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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阻拦你二人在一起仅仅是为了傅家的荣耀么。你和她是亲兄妹,你们这是……”谢昭似乎没有听懂,嘴唇微微颤抖,“母亲在说什么……”傅欣抛开一切,道:“这个秘密我隐藏了十八年,你不是我的儿子,更不是谢氏的儿子。你是隐太女之子,是她和玄莫所生!”谢昭如遭雷击,“母亲何必为了拆散我二人,编造出这等谎言!”“谎言?当年玄莫被隐太女的人抓住,在你出生没多久,隐太女被姬妏的势力逼迫太过,不得已发动宫变,谁知却赌输了。我用太女宫中乳母的孩子把你换了出来,带到身边抚养成人。东宫里的一场大火,将所有的东西烧毁,也让你的身份不会被人怀疑!”谢昭一步步后退,眼泪从脸颊两侧滑落,“母亲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信。”谢昭跌跌撞撞奔了出去。予楚来到他们二人常常幽会的竹屋,推门进去,见谢昭对着自己的画像出神,她从身后抱住谢昭,在他耳畔道:“今日好像不是我们约定的日子吧,怎么,你想我了吗?”谢昭转过头来,眼神迷茫地看着她,“阿楚……”予楚捧住他的脸,吻在他的唇上,谢昭如同陷入疯魔一般,将她推倒在榻上,衣衫半褪,意乱情迷之时,却听谢昭喃喃道:“不是真的,不会是真的……”予楚喘息道:“你在说什么?”谢昭这才回过神来,帮她把衣领合上,试探着问道:“你可有听过伏羲女娲的传说?”予楚笑了,“你这是什么问题?华胥氏生男子为伏羲,生女子为女娲。宇宙之开,未有人民,二人欲结为夫妇,请示于天。是兄妹,亦是夫妻。”“若是大周有人效仿伏羲女娲,你以为如何?”谢昭竟有些害怕予楚说出结果。予楚不假思索,道:“自然是不可,伏羲女娲只是神话传说。兄妹结合,有悖人伦,是要遭人唾骂的。何况,我曾经听宫人说起,前朝有位皇帝爱上自己meimei,将其圈禁,所出子女皆痴傻残缺。这种爱着实可怕的很。”谢昭久久未能出声,只觉胸口如有大石紧紧压住,喘不过气。谢府,谢昭从书房经过,听见里面争吵声,只听谢检道:“我放任了你十八年,这十八年每一次看到他,都会提醒着我,你对玄莫是何心思!”傅欣怒斥道:“谢检!”谢昭记忆里的父亲,话语极少,对他虽有关怀却并不热络,只偏爱谢谨,那时他想,谨之是女儿家,允之性子冷淡,父亲偏宠她情有可原。却原来,自己真的不是谢家人。谢检道:“傅欣,我当年为何会心悦于你!为了你,拿着整个谢氏的安危为注,养了他十八年。而你呢,拿隐太女的知遇之恩做幌子,来隐藏你对玄莫的丑陋心思。这么多年,每一次宫宴,玄莫可有一次正眼看过你,你倾慕于他,却卑微到骨子里,连同他说一句话都不敢。这些年,我对你的心早已冷了,你若是还想保留夫妻体面,便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谢检说完便夺门而去。谢昭隐在一侧,待谢检走后,才走进书房,只看到傅欣背对着他,双肩微微颤抖,谢昭道:“母亲。”傅欣转过身来,拭去脸上泪痕,“你都听到了!”谢昭麻木道:“这难道不是母亲希望我听到的吗?”傅欣眼中的悲伤散去,红着眼道:“不错!你纵然不肯相信我的话,你父亲的话你总该信吧!”谢昭嘲讽一笑,“母亲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谋,让儿子大开眼界。母亲以为这样儿子便会退缩了吗?”傅欣双目圆睁,“你二人是兄妹!”谢昭似毫不在意道:“那又怎样!我深爱她,此生已不可割舍,若是强行让我离开她,便有如割rou剔骨。”傅欣不死心道:“那她呢!她若是知道,会愿意同自己的哥哥纠缠不休吗?她是贵君之女,备受姬妏宠爱,将来皇位若是落在她身上,被旁人知晓,她如何立足于天下!”谢昭身子一晃,傅欣知道自己说到了他的痛处,接着道:“即便她爱你爱到无可自拔,你瞒着她一时,又岂会瞒她一世!说不定到那个时候,她只会觉得这份爱肮脏恶心,充满不堪罢了!”三日后,谢昭拿着断钗归府,却如同被抽去了魂魄,只留一副皮rou行走于世间,傅欣被他的样子吓到,欲触碰他,被谢昭隔开,只道:“惟有擘钗分钿侣,离别常多会面难。母亲如愿了……”予楚不断为谢昭拭去头上的汗,听着他口中不住唤着自己的名字,“阿楚……阿楚……”予楚在他耳旁道:“我在,我在……”府中医官为谢昭诊脉,“公主不必过于担忧,谢大人只是陷入梦魇之中。而且方才为谢大人诊脉,脉相渐渐平和,已无微弱之相。只不过……”予楚抬眸看向医官,“不过什么……”“谢大人伤了心脉,恐怕日后不能动武习剑了!”予楚心内黯然,却只道:“能活着就好……”沈冉月一早便来沈西诚府中,允珩起的早,在凉亭中独坐,见沈冉月过来,道:“今日休沐,你怎么不多歇会儿?”沈冉月道:“昨日西诚醉酒,辛苦你了!”允珩看向沈西诚的房门,道:“倒也没什么辛苦,不过他宿醉未醒,恐怕还不知几时起得来,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他二人刚要起身,便见房门打开,沈西诚穿戴一新,走出房门,沈冉月奇道:“他哪有一点宿醉的样子?”允珩回想起沈西诚昨夜醉倒之前说的那些话,问道:“你这又是打算去哪儿?”沈西诚取了折扇,笑道:“昨日有人约了我谈生意,这就出门!”允珩看着沈西诚离去,心里止不住想问,难道昨日之事对他当真毫无影响,还是说,明知不可能改变,只能将一切委屈藏在心底,自欺欺人罢了。第115章风云际会心英在房外踱步,十分焦虑,心道:公主已经守了谢昭一夜,她的身子可怎么撑得住?可公主的性子执拗,她要做的事情不由他人干涉。为今之计,只有去请贵君前来了。“水……水……”低弱的呢喃惊醒了床前的予楚,予楚以为谢昭醒了,惊喜之下捧住他的脸,才察觉出他身子烫的厉害。予楚急道:“快传医官!”医官本就侯在厢房中,匆忙过来,察看一番,诊脉过后才道:“谢公子重伤之下,难免会出现高热之症。下官这就去开药!”予楚站起身来,身子一晃,却突然落入一人怀中,予楚定神去看,竟是沈西诚,“你什么时候来的?”沈西诚没好气道:“你为了躺在这里的这个家伙要把自己累病不成,你肚子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