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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楚扶着心英的胳膊,站起身道:“你若是想早日离开这里,便先养好自己的身子,等你好了,我即使有心留你也留不住。”予楚出了房门,对那日之事绝口不提,可谢昭知道,越是这样,那件事在她心底越有重量,大家都只不过在回避而已。管家匆匆而来,对予楚道:“启禀公主,三公主带了礼物前来探望。”予楚懒懒道:“比料想的还早了些。请她来本宫的书房便是。”予燕和予楚不对付多年,她这公主府更是没有来过几次,如今登门,反而有一种屈居人下的感觉。予楚抚着肚子道:“难得三姐来我府上一趟,不知还有何事?”予燕倒也不再躲躲闪闪,“你派人往我府上送了一具尸体,莫非是认为害你的元凶是我?”予楚指了指她身前的茶盏,“夏日里本就容易着急上火,三姐不妨先喝盏凉茶,降降火气。等三姐平静下来,人也会通透许多。”这话里话外带着嘲讽,予燕气道:“我虽失势,但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予楚微微笑道:“三姐如今觉得,我对三姐只是教训一番而已,那三姐可知,暗地里的人对三姐可是栽赃陷害,恨不得让你摔得更惨!”予燕变了脸色,“你是说?”予楚道:“这乃是一箭双雕之计,既能够除了我,也能将罪责全盘推在你身上。即便你认为此举太过明显,但到时候,三公主残害手足的污名在民间流传,那人的目的也算达到了。”明明经历了生死的人是予楚,可予燕此时却出了一身冷汗,即便她什么也没做,也总有人要暗中陷害,防不胜防。予楚瞧了予燕一眼,知道现在正是时候,“既然我看清了那人的阴谋诡计,必然不会顺着她的路,使其得逞。三姐大可放心,那死去的侍卫既然交给了三姐,我便不会再提起。这世上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不少,可要同时害你我二人的,可就不多了。”予燕听着予楚说的话,若有所思。两日后,又有一事震惊整个大周。予楚身子不适,不再参与朝事,予越上门说起这事时,语气中也带着惊奇。予楚一怔,“你是说,燕国的皇帝,也就是之前的太女慕容珑死了?”予越回道:“正是。这短短几个月,燕国死了两个皇帝,老皇帝还可说年老体衰,可这新皇登基不到三个月又死了,听说是沉迷丹药,吃了道士炼制的红丸一命呜呼。新继任的皇帝是男子,这在燕国可是几百年未见。”予楚思索一番,问道:“据我所知,老皇帝共有两位皇子,不知是哪一位当了皇帝。”予越道:“正是奇在这里,原本那三皇子慕容玖更负盛名,可登位的却是大皇子慕容珩。母皇今日召见几位亲信大臣,还有我们几位公主,便是说了此事,燕国局势动荡,母皇要我们注意燕国动向,以应其变。”予楚看着外面的天色,方才还日头正毒,闷热的透不过气,转眼间却已经黑云密布。她低声道:“看样子,真的要变天了……”第116章母女均安贵君玄莫来往楚公主府数次,每每想到予楚遇刺之事,便怒不可遏,他于荣华富贵一向淡薄,唯有姬妏和予楚二人让他担忧挂念。玄莫本欲向姬妏请旨,带予楚回宫将养,予楚却道:“父君担忧儿臣,儿臣知道。可儿臣离生产之期还有两月,府中又加强了护卫。儿臣定然无碍,倒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玄莫叹了口气,“你是放心不下谢家那孩子吧,可父君也一样放心不下你。你既然现在不想进宫,那父君再给你一月,到时候即便你不答应,父君绑也要把你绑回去。”予楚闻言失笑,道:“何至于此,那儿臣便同父君约定,一月之后便进宫居住。”玄莫未再过问谢昭之事,回宫之后也多次遣长英送了许多补品过来。心英捧了檀木盒子过来,予楚将手中书卷随手一放,“这又是沈西诚送来的?”心英点头道:“这沈公子不知道为何近日不登门了,东西却不重样的送来,一日不惰。”说着将盒子打开,里边是一只寒玉枕,“这玉色泽清透,雕刻地十分精致,沈公子倒真是费心了。”予楚不知道在想什么,只随口道:“放着吧。”心英笑道:“这沈公子倒真是个不寻常的人,毅力超群,听说他找了好几位高人教授他武艺,日日在府中习练。”予楚听闻一笑,“哦?是吗?”沈西诚习武,听上去滑稽地很。心英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管家在门外道:“启禀公主,长英大人又代贵君来看您。”心英眸色渐暗,“公主,心英先退下了。”予楚并未阻拦,待心英离开后,对管家道:“让他进来吧。”长英带了一众宫人过来,对予楚行礼道:“公主,贵君让长英带了些补品过来,尽是皇上赏赐的各地上贡的佳品。”予楚道:“父君的心意,本宫收下了。”而后对其他人道:“你们先退下吧,本宫有些话要单独同长英说。”房中只剩他二人时,予楚道:“本宫留你是为了心英一事,她年纪也不小了,你难道不为她考虑考虑?”长英怔了怔,“公主是说心英的婚事?”脸上强行挤出笑意,“这倒也是,是我这个做兄长的疏忽了,只不过长英常在宫中,心英的婚事还要劳烦公主,多多帮她留意一些。”说着便跪拜下来,行了一个大礼。予楚不悦,道:“你何必跟本宫装糊涂,你明知道,心英喜欢的人是你!”长英听了这话,脸上并无诧异之色,想必早已知晓心英对他的执念,只是长英无奈道:“可我是她兄长。”予楚道:“可你二人并非亲生兄妹!”长英并未动容,只道:“即便如此,可我二人在众人眼中仍旧是兄妹,兄妹成婚乃不伦之事,我又岂能害她误她……”予楚记得当初她也曾问过心英,那时心英道:别说只是名义上兄妹,即便是亲兄妹,那一人,爱便爱了,还从何计较那许多。感情的事,从来不由人啊!予楚这般想着便也说出口,长英也如那时的她一般,回道:“既是兄妹,自然是不该的。”长英走了,天色渐暗,似乎又要下雨,予楚想着他们二人的事,不自觉又联想到自己身上,这条路何其艰难,即便其中一人奋不顾身,但对另一人怕也是束缚。而谢昭恰也如同心英一般,只不过他们还有高贵的出身,既是荣耀亦是枷锁,谢昭将一切捂住,替自己做了决定,这个选择若真的摆在自己面前,自己能那般义无反顾吗?怕也是不能的。这个雨夜,她和谢昭隔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