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
一场,是不败战神,而上一个有此称号的人,是太祖烜赫。这个列沄,是能做皇帝的人。”第五十二章回渊路上又过一年,各长一岁,泽兰阿谀奉承,和萧敛风说了许多吉祥话,而后摊开手心,朝他的哥哥要压岁钱。萧敛风牵着马走在雪地里,闻言笑道:“我的身上,除却有你一颗真心,还有什么是值钱的?”语罢却是想起什么,轻轻啊了一声,将六川剑交到他手心,“这柄破铁或许有些价值。”“破铁?”泽兰恨恨摇头,“这可是六川神剑!”他托着剑身估算重量,虽不懂剑也能感知其中精妙,再重一点拿着便累,再轻一点挥舞时就没了惯性,一切刚刚好。剑柄没有花纹,如同剑招,既快且狠,绝无半分花俏,三招必定见血,诚乃天下第一剑。“送你了。”“心领了,不过这剑通了你的灵性,在我手上可真的是破铁,萧大侠自个儿收着吧。”萧敛风抬手摸过他腰间,“这铃铛,也是有灵性的。”泽兰正想问色狼你摸哪呢,却见他仰头微笑。他长了一张禁欲脸,泽兰因此喜欢撩他,看他为他无法自持,勾起冷淡的嘴角,真是甜得要命。此刻他身后是无边无际的白雪,与雪同样生来寒凉的眉眼,似乎藏着羞赧,“世间唯二有灵性的死物,一个在你身上,一个在我身上。兰兰,我们当真是命中注定,天造地设。”纯情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泽兰被萌了一下。又听他问:“你想学剑吗?”“那九节鞭……”“可以一起。”泽兰摇了摇头,“我很浮躁,不容易专心,不能同时学太多东西。鞭子很适合我,我想继续学这个。”“也对,鞭子更配你这副异族面容。”“萧老师,你考虑的该是这些吗?”“难道不该么?哦,为师明白了。”萧敛风又恢复流氓状态,“应当考虑如何教你这美人徒弟,学鞭难以近身,若是学剑,为师就可自后抱着你,与你一起握剑,走每道剑招。”他曾经以为练剑是一人的事,如今才知为何世上会有双修剑法。他真是想每件事都与泽兰一起做,死也要死在一口棺材里……怎又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泽兰也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问他:“我到了潜渊住哪?”“要看掌门大人如何安排。”“能不能给我准备个偏僻点的住所?”泽兰语气真诚,“就那种没人会经过,你把我cao晕过去都不会有人发现的地方。”“……”sao不过,sao不过。潜渊弟子众多,当然不会有这种地方,总不能让他到渊底去住。顾朝宣让出了望星楼,泽兰很满意这名字,指着萧敛风道:“为免我逃跑,要不要让他住进来看着我?”早前萧敛风发书至潜渊,说伽泽祈兰不必死,顾朝宣便知他们关系已然不同,却还是信任连风,想他到底是连晴教出来的,怎会不辨缓急轻重。直到他练剑入魔震塌忘时洞,又为寻泽兰而私自离渊,他方确定萧敛风有大事相瞒。如今他果真把伽泽祈兰带了回来,还有法子让他自愿留在潜渊,看来这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此次萧敛风回渊如他离时一般无声无息,他本是内定的下一任掌门,自是深谙潜渊楼院布局机关暗道。顾朝宣察觉房内多了两道气息时正濡墨提笔,回身用笔杆作箭,以内力飞射而出,萧敛风本可接住,却选择侧身避过,想看顾朝宣的功力。花几上瓷瓶乍裂,一地白底蓝花碎片,红梅恹恹地瘫在漫流的寒水中。花竟也死了,萧敛风暗叹。到底是长辈,便是自己天资聪颖,也不可奢想一蹴而至,以为修行六川剑法,就能敌顾朝宣这许多年的苦功。何况,他还未修成。顾朝宣看向萧敛风,“遥如何?”萧敛风低眼,说全听掌门大人安排。面色冷淡,像极了她,只是她从不必朝他低头。连缦瑞向来无惧无畏,天子亦敢直视。不,好像是……低过一次头的,在领着年仅十岁的连风来到潜渊时。她在藏书阁寻到自己,隔着竹架与书简,她低了眉眼。自她离开江湖入朝为官已过多年,顾朝宣又听见她清冷的嗓音,带着些许柔意,喊他师兄,“阿风便交给你了。他很聪明,不必多费心,由他做想做的事便可。”是很聪明,太聪明了,成了众望所归,老掌门病重时还想着要将毕生武学传授给他。顾朝宣接任之后,即使理解连晴心意,也难免对他寄予厚望,命他授课,教他处理门派事务,派他代表潜渊南下主持比试。他每一件事都做得很好,只有这一件,要他杀了伽泽祈兰,他以前做不到,以后也不会去做。这伽泽祈兰到底有何特别,不仅是萧敛风,连金昭玉也为他说话。“粹粹还在石室,明日方得解禁。今日你去送膳,让他知道你回来了。”并不回答两人可否同住,泽兰想要追问,话到嘴边又想通了什么,离开书房后问萧敛风:“这是不许的意思么?”“恐怕看出来了。”“不会吧?我们表现得多像一对兄弟,顾爸爸腐眼看人基。”泽兰倒是无所畏惧,“不过不用怕,真要追究起来,这鸳鸯谱还是他点的。他要是不派你来杀我,谁知道这又会是个什么故事。”“我们总会在一起的。”“那可不一定,不说过了吗,在另一个世界,萧敛风可是把伽泽祈兰给杀了。”泽兰指着自己左胸,“就这里,一剑穿心。唉,想想都疼。阿风,你说我们又是个什么结局?”他并不言语。泽兰知他掌控欲极强,想做什么事就一定要做到,不回话是因真的没底,便道:“我既然有幸来到这个世界,那可得走一圈原书地标,万毒、殷京、六川、潜渊,都走过了,接下来就去化云巅吧。”萧敛风一语道破他的真实意图:“你想窥天?”“我要做我该做的事,可到底什么事是我该做的?”两人默声步至望星楼,泽兰登上楼顶,眺望皑皑白雪,远山寂寥,天地浩大。“人不是平白无故来到这世上的,情情爱爱固然是原因,却只是原因之一,我们应该还有些其他追求。我做不出烧杀抢掠的事,也只能行小善,要身边人好,像你一样去为天下苍生考量,我办不到。”萧敛风想起那红布上工整的“东风入律”,此时应倔强地系在重城的寒冬中。他自后将他搂抱,低了声音温柔道:“你总看不清自己。”泽兰依稀记得,这话他曾和他说过的,在从万锦城去陵州的路上,在篝火旁,他问他何来的信任,他也说他看不清自己。“所以才要去,我听说晴姐看见了天意,从化云巅回来以后整个人变了。”“已叫上jieji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