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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又被找过来了…为什么他就是不死心呢。总是这样,有意思吗?但是……这一次,说不定是个机会。说不定大家可以把话都说清。说不定,三年前的事只是一个误会。大不了谈崩了的话,就把斯维尔推出去……那家伙仇恨值大,是个很好的rou盾。耳机里的歌切到了下一首,歌的前头是没有任何曲调的,长长的电流杂音,期间夹杂着一些模糊的交谈片段,兰明面无表情地按下耳机线上的按扭,切歌。他决定,这一次不再逃避了。28。这个世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巧合,就算它出现的概率再低,但架不住基数大,便总有那么些令人大呼狗血的事情。就像远在美国的马特和中国的橘子哥,因为一部被偷的iphone发生的奇妙的跨国友谊。就像女生在公交车上一见钟情的白衣少年居然是个帅气妹子。生活就像是一部天雷滚滚的,所有不可能发生的事都在里头重复轮番上演着。我们都认为,现实世界就是逻辑的本源,但违背逻辑的事情,却总在现实世界里发生。而且从不重样儿。你可以把它理解成墨菲定律,或者是朗达·拜恩在中所说的吸引力法则。总之兰明刚走出巷子口的时候,抬头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组成一个“凹”字的三人。左右两边分别站着一个身着黑色夹克,头戴黑白拼色鸭舌帽的青年,而他们的中间,则站着一个身高只到两人腰部的卷发萝莉。这一时刻,兰明的心思却不是该如何大方地走到对方身前,遵从刚刚做出的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他只是想到:【左边那个是二汪吧?眼神总是这么犀利。】【右边那个是几汪来着……怎么没印象了?】【维吉怎么总是喜欢这种可笑的萝莉扮相?】【啊……二汪看过来了…】然后,他完全抛下了方才才做下的“不再逃避”的心里建设。面无表情地拉低帽檐,从容地转身。撒腿就跑。29。“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青年问道:“为什么只有我叫哈德里?哥哥们的名字都是大汪二汪三汪四汪五…”哈德里的声音在另一位青年冰冷的目光中,渐渐软了下去。小女孩对这个话题倒是兴致勃勃:“本来你的几个哥哥们都有名字的,不过那是很久以前。”她撩了撩肩头的卷发:“后来你不是因为身体不好,被送出卡麦伦家族了吗?”哈德里点点头,从记事起他就不是在本家长大,而是被送到了米兰家族——一个古老的女巫世家里生活。至于狼人为什么会和女巫搅在了一起?——总之不是因为丘比特就是了。【werewolf】“在你被送走几天之后,卡麦伦家族里来了个小宠物。”似乎是想到了那段鸡飞狗跳的日子,维吉的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笑容:“那家伙嫌弃大家的名字太难记了,便根据毛色深浅给大家统一了外号。”那个时候,雷诺还是个不经世事的大少爷,便也跟着他一起胡闹……“所以他们真正的名字,还没有使用到几天,便被这种‘魔性’的代号取代了。”哈德里偷偷瞟了一眼维吉身边的二汪,不由自主地裂开嘴笑道:“于是我逃过了一劫吗……”被称作二汪的青年悄悄侧头,冰冷的眼神吓得哈德里连忙低下头:“名字能代表什么?”“不能,不能…杜拉拉又不是拉拉……”哈德里讪笑:“对了,维吉,刚刚教你的中文练地怎么样了?”维吉点点头,用令人发笑的语调说着蹩脚的汉语:“哥有…钱…不…用找……是这样吗?”哈德里:“多多练习就好了…”然后他想了想:“你应该说‘姐’有钱。”维吉:“嗟…有钱。”哈德里:“……”维吉右边的青年拉低了鸭舌帽的帽檐,边边角角之处漏出几丝深灰色的碎发,他的语气就像是寒冬里的冰窖,呼出的话语似乎也结了霜:“家主和大汪去对付协会的人,你们却在这里讨论吃虾的事情。”别忘了我们来中国的目的。维吉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家主这一次打算打消耗战啦!我们大概要在中国呆很久,不急,不急。”哈德里和维吉右边的青年一样,也用鸭舌帽遮掩着自己不同寻常的发色,他有些好奇地低头问道:“家主是想万里长征吗?我前几天刚接到任务的通知就赶过来了,除了翻译,教教你们中文,我还要干什么?”落枫街的街道上并没有什么车辆,但却有立在斑马线前的红绿灯。三人站在马路对面,一边交谈着,一边等着红灯变绿。维吉双手揣进羽绒服的衣兜里,有些不耐地点着脚:“就你身体素质来说差了点,安安心心当个文职吧。抓小猫这种活动二汪最拿手了。”冰块儿一样的青年对这个称呼并无异议,就算有,也早已被镇压。他的声音总是机械而没有什么情感:“他的直觉太敏锐了,家主想慢慢磨是没有结果的。”所以你这是在明明目张胆地吐槽家主吗……“我说……这个红绿灯是不是坏了…”维吉看了看四周,周边没有可以询问的路人:“我们好像在这儿傻站三分钟了。”“大概……”哈德里有些在意维吉刚刚说出的名词:“关于那个‘抓小猫’是什么情况?”“就像这样。”二哈眯了眯眼,看着马路对面仓皇而逃的少年:“今天会是你第一次参与,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哈?”哈德里有些莫名其妙。二哈再次抬头看了眼红绿灯,确定它再也不会改变成绿色之后,便微微蹲下身,蓄力,然后如离铉的箭一般射了出去,带起一阵狂风石土。被风迷了眼的维吉和哈德里:“……”☆、12.抓捕的时间30。兰明其实刚转身的时候就后悔了——这个地方他根本没有来过,谁知道尽头是通向另一条大道亦或是死路?但他根本不能停下来。想想吧,被抓回去,然后像金丝雀一样被锁在以爱为名的牢笼里。他宁愿呆在教堂的阁楼里,安安心心地混吃等死。大概有那么点犯贱——那家伙好心好意地把所有美好的事物双手呈上,自己却看都不看一眼地弃之不顾。反倒是可怜巴巴地乞求昔日死对头的收留。就像高德说的,这是付出和回报的问题——付出了感情和自尊,就一定渴望会得到回报,但反过来,若是被追捧着的人,他不会有一丝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