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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按住沈之川掏钱包的手,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们可以换个地方--不,是我该抱歉,我不知道你不吃这些东西。”沈之川懒得和他争,抽开自己的手把钱包放回去:“以前我提过一次,大概是你忘了。”他看着Carson,“毕竟已经过去十年了。”Carson再次哑然。女服务员过来放下账单,见他们两人桌上的食物几乎没动,说了句什么。Carson摇摇头,付了钱。服务员便耸耸肩膀走开了。Carson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坐回自己座位上的意思。他就那么站在沈之川旁边,像个在街头和父母走失的孩子,样子十分无措。沈之川忽然觉得他很可怜,是那种年轻无恶不作老了孤家寡人的那种可恨式的可怜。但他现在对Carson连怨恨都没有了。他微微叹了口气,说:“我们不应该再见面了。强行坐在一起对谁都没有好处。不管你想做什么,十年以后都没有任何意义了。”Carson恳求地看着他:“我--我只是想道个歉。上次我没能好好道歉。”沈之川摇摇头:“我不需要。如果你一定要道歉心里才舒服,那就去挖个洞吧。”他顿了顿,又说:“我已经开始谈恋爱了。也祝你在未来找到心仪的恋人。好运。”他说完,提着包头也不回地离开。方显到沈之川下榻的酒店时,已经是深夜了。他的签证晚出一天,结果就没买到和沈之川同班的飞机,只好去搭下一班。一个人孤零零地飞了将近三十个小时,转了两趟机,才到里约。沈之川随手套了件外套下去酒店大堂接人。方显见到他就开始没命卖惨:“川川,你都不知道,我和旅行团一块来的,吵得我头都裂了。到法兰克福还晚点,差点就错过下一趟了。”沈之川站在电梯间里等电梯,左手拿着方显的护照,右手推着方显的箱子,身上还挂着一个人形不能自走的活物。亏得是晚上了,用电梯的人不多了。沈之川拿护照本戳戳方显的脸:“我今天碰上Carson了。”方显一下子就站直了,紧张兮兮地问:“你们说话了吗?”沈之川故意逗他:“说了,还一起去吃饭了。”沈之川等着方显跳脚,结果这人听完却没声了。他不由得回头去看,只见方显站在旁边,低着头,用手抠着他行李箱上的标签牌,十分委屈又幼稚的样子。沈之川笑眯眯地把后半句补齐:“他点了一盘黑暗料理,里面竟然放了动物的舌头。”这下方显有反应了。他抬起头,面露惊讶,还有些警惕:“你不是不吃那些东西的吗?”电梯到了。沈之川推着箱子率先进去,方显跟在后面控诉他:“你在家都不吃那些东西,怎么遇见他就吃了?川川,你怎么这样啊?”沈之川憋了一天的郁气此刻终于在捉弄方显的快乐中烟消云散。他就喜欢看方显明明是个聪明人,却总在他面前变成个傻子。他就是这么无聊。沈之川把护照塞进方显的外套口袋里,腾出一只手来去挽方显的胳膊:“既然你都说了我不吃,我为什么还要吃?”方显做了一天半飞机的脑子发钝,这会才反应过来沈之川根本就是在逗他玩,于是更加委屈:“川川--”“嗯,我在呢。”沈之川伸手勾住方显的脖子,重重亲了他一下,贴着他的嘴唇说:“明早第一场panel里没有我关注的课题,可以起晚一点了。”作者有要说: --Carson:春天种下一粒种,秋天长出一棵树,树上落下树叶子,每片叶子都在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方显:你tm不去写恐怖真是可惜了。第88章起点二从早上起来开始,谢栗就感觉胃在抽搐。害怕自己吐出来,他连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他俩站在panel门口候场,听着里面的人一问一答,讨论的气氛十分热烈。沈之川不是那种惯孩子的老师,这会正翘着腿坐在里面听别人发言,压根没有要出来看看自己俩学生的想法。程光安慰谢栗:“栗啊等会上去你放心说,忘词了师兄在旁边给你兜着呢。”谢栗一听“忘词”两个字,顿时感觉胃里抽搐得更厉害了,苦着脸:“师兄,求你别提那两个字。”他拽着西装裤子,沿着墙根小心翼翼地蹲下去。程光只见他小师弟抱着膝盖把头埋在里面,嘟嘟囔囔地念叨他们演讲的内容。前头那人做的是XXXXXX,是这两年的热门方向。人家研究做得扎实,结果也漂亮。上去讲话还风趣幽默,时不时引得里面哄堂大笑。有这么个参照物摆在前头,压力可想而知。里面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谢栗知道,这是里面的人完事了。他站起来,深深地吸一口气,摸摸口袋里的U盘。程光拍拍小师弟的肩膀:“咱们已经走九十九步了。甭管最后这步走得好不好,咱们反正已经在终点附近了。”他拍拍小师弟的肩膀,“加油!”会场侧门开了,上一个演讲者从里面出来,路过他俩,友好地朝他们点点头。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走过来,请他们进去。谢栗深深吸气,跟在程光后面走了进去。其实这间会场面积不算大,但是人多,满满当当地坐了一屋子。小面积内高密度的目光注视下,让谢栗甫一踏进去,就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放大镜下的一只蚂蚁。程光率先开口做自我介绍。他说完,把话筒移到谢栗面前。谢栗的紧张已经蓄到顶点。他盯着麦克风上的防喷海绵套,下意识地开口:“我叫谢栗,我来自南大。”他听见自己奇怪的口音经由麦克风传输,被会场四角的音箱扩音放大,连声带上最细微的颤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令人莫名其妙地联想起那种褐矮星,一种又轻又热度不够的次恒星。这个念头倏地令他冷静了下来--他想起前一天晚上谈恪和他视频时鼓励他的话--这一切不过是无数原子在宇宙无人关注的一角进行的降熵活动。一切行为的意义,无非是试图通过探索名为“科学”与“真理”的活动,来降低这个世界不断增加的无序。他的论文已经交付刊印,而演讲成或败,都不能逆转这个结果。哪怕他的口音也不能。别怕,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