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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5

    的昏沉了起来,裴行庭走回暗处坐了下来。

“此一举若是能成,还能牵制住一段时间。”

“不错,一个活着的陈述对陈善来说太重要了。”

“且不说兄弟情,单陈述这个人就是不可多得的猛将,陈述之于陈善就是一柄最锋利得用的刀。他舍不得丢掉这柄刀。”

“你们说陈家这几兄弟这名字也真有意思,是不是?”屋子里的人听声音都不年轻了,有种历经沧桑的沉稳,“老大陈善,坐拥精兵百万,谋常人所不敢,这举动怎的都与善这一字无缘,却偏偏叫作陈善;老二陈述,百万军中难得的猛将,武艺不凡,但论谋论言却远非他之武艺所能及,这‘述’字着实与他本人不符;老三陈礼,常年跟随陈善左右,诡计多端,狡诈多变,与这“礼”字正好相反;老四陈工是个被父兄庇佑的废物,吃喝嫖赌倒是精通,但是这“工”之一字,却是丁点都没看到。”

“陈善不善,陈述不述,陈礼不礼,陈工不工。”有人轻笑了两声,拿起手边的茶盏轻啜了一口,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还有搭话声。

“我等回来了,放我等进去复命。”

喝茶的人抬了抬下巴,似乎想说什么,但乔环的声音先他一步响了起来:“让他进来。”

外头的声音消失了,门被打开,三个风尘仆仆的男子从外头走了进来,而后再次关上了房门。

六个人去,却只回了三个,折损了一半人啊!

乔环轻咳了两声,开口了:“你们这一次……”

“乔相爷。”那三个风尘仆仆的男子站在屋内最亮的地方,没有动一步,出声的那个舌头舔了舔干涸起皮的嘴唇开口了,“陈述死了。”

茶盏落地碎裂的声音响起,是有人失手不小心打翻了茶盏。

屋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倒抽之声。

“怎么会这样?”开口的是裴行庭,他有些不敢置信,“乔相爷不是让你等别杀陈述么?”

“不是我们杀的。”还是那个人开口了,露出了一丝苦笑,“说来也是为了不杀陈述,我等被陈述诱杀了一波,折损的一死一伤,后来便与陈述打起来了……”

“你等有四个人,按理说应当能制住陈述才是。”

“他有救兵,也是个阴阳术士。”那人苦笑了一声,“此人似是个死士,拼死拦住了我们,为了让陈述离开。”

“如此啊,”坐着的其中一人开口了,轻轻扣了扣手边的案几,“陈善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应当早料到,我们会伏击他这个弟弟,所以将计就计。以陈善之能,会有这一招后手,并不奇怪。”

“那照如此说来,陈述应当走了,又怎会死了呢?”还是屋中的人开口问了出来。

“等我们杀了那个阴阳术士之后,只剩三人了,我三人不敢怠慢,连忙顺着陈述离开的方向追去。”那人说着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继续说道,“等我们找到陈述的时候,陈述被人挂在悬崖边的老松枝上,一枝老松就这样,”他边说边在胸前比划了一下,“从这里穿胸而过,挂在那里。”

说罢这些,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这样的死状,众人可以想象的到,诡异、古怪又可怕。

难道是陈述自己撞上去的?开什么玩笑!

“谁做的?”沉默了半晌,有人开口出声询问。

“不知道。”那人摇了摇头,“我等查过足印,应当是一路跟着过来的,但自始至终没有现身,等到陈述独自离开,那个人才追了上去,而后就……”

“即便受了伤,但这天底下能杀了受伤的陈述的也没有几个吧!”其中一人幽幽的开口道,“而且还能知道你们昨晚要对陈述下手的更没有几个了吧!”

“陈述被阻的消息稍微查一查都知道,那人若是一早便跟在陈述左右,只等你们相争时动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裴行庭摇了摇头,唇角勾起,眼里却没有什么笑意,“但这些都是猜测,知情的陈述已经是个死人了。”

“老夫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杀陈述,但是能杀掉陈述的定然是个绝顶的武林高手,这样的人,纵观天下也没有几个吧!”

“这可不一定。武艺有高低,但杀人,武艺并不是唯一衡量的标准,天时地利人和都要考虑其中。”屋中另一人开口道,“而且有句话不是说的好么?乱拳打死老师傅,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裴行庭蹙眉:“陈述身经百战,作战经验之丰富远超常人,乱拳打死老师傅这种事情在陈述身上不太可能发生吧!”

“这可未必。”还是那个人的声音,他轻笑一声,“就像我们没有想到陈述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一样。他这一死,事情就有些不受控制了呀!”

第五百六十九章议事

“没有想到陈述会死的不止我们还有陈善,这一次不管陈善还是我们其实都是输家。”有人放下茶盏,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其实还真没说错。”

“且先不管是谁杀的陈善,那人这么一动手,一切都乱套了,陈述一死,陈善不起兵,你当他吃素的?”有人冷哼了一声,“就这么一步,一切都乱套了。”

便在此时裴行庭再次出声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原以为你等天不亮就能回来了。”

那人叹了口气:“路上遇到了陈善的伏击。”这时候,屋子里有人注意到说话的男子身后的两人身上都有血迹,“受了些伤才摆脱了。”

乔环有些无奈,眉头紧蹙,不过还没忘记安抚他们几人:“你们先下去歇着养伤吧,此事我等只得另寻他法了。”

三人应了一声,退了出去,门被拉开,阳光照进来亮了一亮,复又关上了,屋子里再次恢复了原先的昏暗。

“这一动手就像一只手,提前推动了计划。”屋子里沉默了半晌,再次有人开口了,“罢了,事已至此,这一仗早晚都得打。”

“打仗苦的不过是天下百姓。”裴行庭的手搭在茶盏上,转动着茶盏,“真是可怜。”

有人轻哧一声:“裴相爷就不必可怜天下苍生了,就算是我们的计划里,这一仗也不可避免。”

“没有别的办法么?”

“没有。除非陈善、前朝余孽,塞外匈奴这些不安定的因素都死了。”

“眼下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有人抬了抬眼皮,站了起来,“快到上朝的时候了,我等走吧!”

“你们就不好奇杀陈述的是谁么?”有人跟着站了起来,口中却问,显然对陈述的死还没有放下。“找不出那个人来,下一次再有什么事,那个人再冒出来横插一脚,我等谋划多时,这人如此不按常理出手的举动难保不惹出什么事情来。”

裴行庭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