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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带笑意,“不过这副相貌,我觉得当个侧君应该绰绰有余。”子曦讶然:“堂姐让朕纳他当侧君?”楚凝一定会提刀砍了她。“也不是。”君莹摇头,一举一动都透着矜持优雅,“我就是觉得这个人容貌生得好,气度也好,要是陛下有机会见到就好了。”“东陵好看的男子也不少,何必去想一个连面都没见过,也不知是什么身份的人?”子曦语气阑珊,显然对此不感兴趣。君莹闻言,黛眉微蹙:“可我觉得这样的容貌,真的难得。”“那堂姐要是能把他找出来,且他尚未婚配,家世也清白,那朕说不定还真的可以考虑把他纳入后宫。”子曦说着,便语气轻松地笑了笑,目光自然而然又落回了画像上,“的确,这样的容貌便是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君莹把画像收了起来,语带遗憾:“我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找得到这个人?”子曦端起茶盏,不疾不徐地啜了一口。“若是让摄政王或者丞相大人派人去找,说不定还真能找到。”君莹想了想,“陛下觉得呢?”“没必要兴师动众。”子曦道,“这幅画像你从哪儿得来的?”“就是街头一个画师画的。”君莹道,“不过那画师已经走了。”子曦嗯了一声,转头看向亭外:“来历不明的东西以后还是少往宫里带吧,说不定这个画师就是别有所图呢。”君莹一怔,随即神情微僵:“这……应该不会吧?”“堂姐深居内宅,不懂外面人心险恶,朕却是知道的。”子曦道,“外面坏人太多,阴谋诡计防不胜防。”第405章卦言秋雁面无表情地站着,听到子曦的话,心里暗暗点头。的确防不胜防。但是君小姐这段术也太低了些。拿一幅苏驸马的画像来试探陛下,当真以为陛下是个没有一点脑子的小女孩?不过这应该是凤微羽的意思吧。以君莹的身份,没有旁人授意,她根本不可能得到这幅画像,也不可能真的想到给陛下献什么美男。毕竟西陵长公主的驸马,这画像岂是谁都能得到的?“这幅画像就留在朕这里,不必带回去了。”子曦淡淡开口,没什么情绪,却是命令。帝王的话出口就是旨意,自然违抗不得。君莹点头,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子曦点头。君莹转身离开了凉亭,带着侍女慢慢走远。子曦漫不经心地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对方走远了,才淡淡开口:“凤魅。”人影一闪,黑衣人单膝跪地:“陛下。”“快马加鞭把这幅画像送往西陵,交给长公主楚凝,就说朕邀请她跟她的驸马来东陵做客。”“是!”黑影一闪,转瞬消失在眼前,带走了桌上的画轴。子曦端着茶盏,起身走到栏前,闲适地盯着亭外的梅花,“昨晚凤微羽回府之外,做了些什么?”“召集心腹谋士,以及府中所有的密探问话。”秋雁道,“问的是西陵的事情,但无一人得到消息。”因为消息提前被凤魇拦截了。皇族隐卫想要拦截的消息,他一个丞相府的密探只能认栽。“凤相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发了好大的脾气。”秋雁道,“后来还命人查了秦公子的身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子曦没说话,慢慢啜了口茶,继续望着梅花发呆,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那个锦囊……黛眉轻蹙,眼底阴郁之色一闪而逝。接下来一连几日,子曦早上按时出现在早朝上,不过议政时她从不发言,只安静地听着,面上也没什么表情。直到有一天,钦天监偕同礼部尚书共同禀报了一件事。“陛下。”礼部尚书躬身禀报,“前些日子摄政王命人拿了一个妖言惑众的公子,他说了一句卦言,陛下可还记得?”对于女帝曾出宫的事情,知道的人都心照不宣,不知道的也不敢随意乱问,不过心头却浮现了一个疑问。妖言惑众的公子?卦言?什么鬼?子曦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瞥了礼部尚书一眼。“臣请求陛下,找出卦言中的这个人,待陛下亲政之后封为正君。”此言一出,满殿皆惊。“什么?”“什么卦言?什么正君?”凤微羽脸色猝变,蓦然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少女,发现子曦也是皱着眉,一副不解的模样,又匆匆垂下眸子,心里一时纷乱至极。“回禀陛下。”钦天监监正站了出来,“臣前几日听说有个胡言乱语的公子被抓了起来,且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臣便忍不住手痒,这几日夜夜观测星象,才发现所窥测到的结果居然跟那位公子说得分毫不差,那位真是神人啊!”第406章宁可信其有若非定力十足,子曦险些忍不住笑出声。神人?秦裳最多也就算是一个神棍。满殿寂静。群臣无一人开口,对于卦象这种东西,他们并非不信,也并不会全信。但钦天监既然存在,且职责就是观测天象,星象所预示的一切除非实在事关重大,否则最终抉择如何,还是要看皇帝的意思。他们随意开口,若最后卦象所预示的是对的,而他们却让皇上违了卦象的意,谁担得起责任?“摄政王以为如何?”子曦终于开口,目光落在摄政王面上,“朕想听听摄政王及各位卿家的意思。”摄政王此时已完全明白她的心思,自然顺着她说:“臣觉得,宁可信其有。”群臣又是一惊。宁可信其有?还真要因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卦象,就让一个连名姓都不知道的人来当女帝正君?万一是个阴谋呢?“万一那位公子是居心叵测呢?”殿上一位老臣开口,眉头深皱,显然是不以为然,“陛下的正君之位事关社稷,不可疏忽,岂能因为一则卦象就轻而易举地定下?这太草率了!”所有人都以为正君妥妥地会落到凤微羽身上,怎么突然间就冒出来一个命定的正君?“什么叫草率?”钦天监监正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对方,“镇国公是觉得老夫观测星象的本事退步了,还是认为老夫也居心叵测?”镇国公一噎,顿时被怼得哑口无言。他能说那个什么公子妖言惑众,居心叵测,却不能说钦天监也如此。钦天监监正乃是太上皇亲自任命的官职,太上皇在位时对他就尊重得很,他要是敢接这话茬,不是明摆着对太上皇不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