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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只怕会嗤笑一声。良善这个词看起来跟她很搭吗?“另外,君瑶的婚事你这个长姐多费点心吧。”九娆好人做到底,“回去可以跟国公夫人商议一下,就说是朕的意思。在家里举办个花茶会,邀请帝京小姐和公子参加,给君瑶选个如意郎君——分寸你自己拿捏。”君霓诧异。她当真没料到,陛下连这点都想到了。她这个长姐虽是郡主,可出嫁的女儿哪能随意插手娘家的事情?更无权替庶妹做主婚事——因为这是嫡母的权利和责任。所以君瑶就算安然回去了,以后嫁给谁,嫁高嫁低,夫君品行如何,性情如何,能不能善待妻子,都不是君瑶自己能做主的。君霓也无能为力。可陛下亲自做主,那就不一样了。由出嫁的长姐替庶妹cao办婚事,除了是给这个庶妹撑腰,也同时说明陛下对长宁郡主的看重……不管是长宁郡主还是君瑶,以后的地位都会提升很多。第1179章变天连带的,陆国公府也会更被人重视起来。而唯一不好的,大概就只有康王府的当家王妃了,一个连庶女婚事都无权做主的嫡母,大概会成为权贵高门里当家主母们的笑柄。君霓忍不住想,陛下是否清楚这个举动之下所带来的一系列影响?“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堂姨就先回去吧。”九娆语气淡淡,“约莫三两日之后,朕就会让人把君瑶带进宫,到时候堂姨若是不放心,可以再进宫来看看。”君霓起身告退,临别之际,终于忍不住心中疑惑:“陛下方才说,摄政王勒令您在寝宫养伤休息……”“嗯?”九娆扬眉,这一瞬间,她的神情如倦懒的猫咪,“是啊,摄政王叔叔可讨厌了,昨晚因为受伤的事情还把朕好生训了一顿。”女孩言语带着似真似假的抱怨,听着却完全没有排斥厌恶,而更像是一种女儿抱怨父亲尊长时的娇嗔……君霓心下隐隐明了,明了之后却愈发惊骇。她甚至忍不住想,摄政王跟楚正君一直以来的不睦,是否当真是不睦?离开陛下寝宫之后,君霓心里还在思索着这个问题。女帝陛下看起来真不像寻常同龄的女孩,更不像一个被架空权力的傀儡皇帝——当然,以她现在的年纪,还远远没到亲政之龄,谈不上架空权力,也不算是傀儡皇帝。可君霓还是觉得,这个小女帝陛下太……太不同寻常,太聪慧,太有主见。甚至让人觉得,她根本不是一个九岁的女孩,而是一个真正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帝王。一阵风拂过,长宁郡主不由打了个冷战。抬头看向天际,她隐隐预感到帝京要变天了。项家也要完了吧?陛下知道项家对君瑶做的事情——这件事本身不是大事,可通过这件事却足以了解一个世家的门风品行。再加上项南伤了陛下,乔茵辱骂陛下……这些年项家真的太张扬,完全不知道收敛锋芒,此番一出事,只怕……深深地吸了口气,君霓没再多想,快步往宫门方向走去。她只是个女子,不该多想朝堂江山。眼下她最该关心的,是帝京有无合适的男子可做君瑶的夫婿。寝宫里,君霓离开之后,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九娆侧倚在锦榻上,看窗外蓝天白云,神情怡然闲适,眉眼精致如一副水墨画。不大一会儿,天舒拿了伤药和纱布过来:“陛下,该换药了。”九娆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我也没说不让你换。”天舒抿唇,沉默地把九娆衣衫解开,露出了受伤的肩膀。女孩肌肤白皙嫩滑,仿佛吹弹可破,本该完美如上等的凝脂,可一道血红鞭痕落在其上,却生生毁了这样的完美。“天舒,我知道你不高兴,但能不能别板着个脸?”九娆挑眉,语气慵然闲适,“说实话,你这张脸长得挺好看的,可是整日对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就不担心以后失宠?”第1180章踏脚石天舒垂眸给她换药,语气淡淡:“陛下说不喜欢身边的人争风吃醋,我不要陛下多喜欢,只要陛下别厌恶我就行。”咦?九娆讶异,“就这点要求?”天舒抬头看了她一眼,抿唇沉默。九娆托腮,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虽说她小,可天舒也跟她一般大,两人又贴身相伴这么多年,想要猜中他的心思并不难。不争风吃醋,不惹她厌烦,不触及她的底线。安分守己地待在她身边。因为知道她的身边不会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只能说服自己……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九娆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向窗外,眸色清淡,许久没有说话。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确定以后会怎么样,即便天天高喊我命由我不由天,也抵不过那句“女孩总是善变的”,所以暂时给他多少承诺也没有意义。早朝之后,摄政王来了一趟寝宫,跟天舒询问了九娆的伤势,天舒回答见好,他点了点头,走进内殿把几本卷宗和名册给了九娆。九娆坐在榻前,一本一本地翻看,越看神情越是寒凉,唇角的笑意带着幽冷的弧度。“看来是我低估他了。”九娆语气淡漠,“不但中饱私囊,私养兵马,甚至跟大夏皇帝的文书往来都有……”合上卷册,九娆倚着锦榻看向窗外,眉眼淡漠如雪:“有这么多证据,项家诛九族十次都不够。”“臣识人不清,陛下可对臣降罪。”摄政王淡淡说着,目光落在那些证据上,“降了臣的罪,诛杀了项家九族,提拔苏瑾为辅政大臣……就算陛下还小,以后也将无人敢挑战陛下龙威。”九娆愕然转头,看向南墨昊没什么表情的脸:“摄政王叔叔的意思是,让朕拿你当踏脚石?”“陛下……”“师父把这些年收集的证据给了朕,让朕出面解决项家以立威,朕可以接受——毕竟师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陵国江山,也是为了朕的帝位稳固。”九娆语气淡淡,“但若是要因此把罪责揽在己身,以此来震慑朝臣,师父这是置我于何地?”目光微转,她挑唇看着南墨昊:“难不成,必须让师父担下莫须有的罪名,才能保证我坐稳江山?”南墨昊皱眉:“臣并非这个意思。”“摄政王叔叔跟爹爹分庭抗衡了这么多年,突然间要改变态度支持女帝,在外人看来的确有些不正常。”九娆眉眼微挑,不疾不徐地说道,“那些工于心计的老臣们很快就会反应过来,这些年师父跟爹爹其实是在演戏给他们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