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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活蹦乱跳的。”“真是的,说不过你,”陈晓娟乜了儿子一眼,“你看看人家小岳,做饭多好,你呢,除了吃,还会什么?”息征咬着筷子,不知道怎么从一个话题跳到了另一个话题,唯一不变的还是挨批评的是他。“你上班累我不说你,周末了有时间,要么回来跟妈学,要么跟小岳学,”陈晓娟说道,“总要会一样才行。”息征弱弱道:“……我会下面条。”陈晓娟:“你一个白水面就一个花样你还好意思说?哪来的脸?要不要我给你去分局挂个横幅庆祝周铭鹏同志会下白水面了?”息征老脸一红:“……哎哎,妈,我错了。”岳楼别过脸偷偷笑了两声。“还有小岳啊。”岳楼立马拧过头来,收起了脸上的偷笑。陈晓娟语重心长:“你也不能太惯着他,他上班,你不上班么?总要让他自己做做饭才行。”“阿姨,没事的,我不忙,”岳楼说,“我回家两步路,他加班辛苦,回来了让他吃上热乎乎的饭,省心些。”“哎,”陈晓娟恨铁不成钢,“阳阳,妈从来不拿你和别人比。可是你看看你,看看人小岳,好意思么?”息征厚着脸皮:“好意思。”陈晓娟气结。岳楼在息征家待了大半天,天擦黑的时候,在陈晓娟再三挽留下,还是婉言谢绝,起身告辞。息征在家多待了一天,本来打算第二天下午回去,没想到大早上就接到了队里的电话,要求立即返回。给老妈解释了一下,息征在老妈的眼皮子底下裹得特别厚实,还穿上了一件加绒小背心,给老妈过了过眼后,才赶紧冲去队长那。这个案子挺可笑的,就是女孩儿在平安夜约了一个男朋友,圣诞节约了一个男朋友,第二天早上从中心广场附近的酒店和圣诞节男朋友出来时,刚好让平安夜男朋友给撞见了。当时,平安夜男朋友手里挽着一个姑娘,也是从酒店刚出来。四个人一见面,打上了。女的和女的打,男的和男的打。两个女的还好,揪头发抓脸扇耳光,最多踹几脚,大冬天的穿的也不薄,除了看起来疯婆子一些,实际上都是皮外伤。但是男的那里就出了问题。一开始只是两个人,其中一个打不过,打完了一场后打电话叫朋友兄弟,乌泱泱来了好几个,另一个见识不好也打了电话,叫来人。然后单打变成了群殴。这其实都没什么,可是,却出了人命。其中一个男的叫来的人有个年纪小的混混,年轻气盛,被打了几下记了仇,去把刚开门的咖啡店门口的花盆搬过来砸人头上,卯足了劲朝着后脑勺去的。被打的当场就闭眼了。现场十几个人一哄而散,跑的踩掉的鞋子留了一地。报警的是围观的人。抓两男两女很好抓,酒店信息一查就出来了,警察很快就去把人带了回来审讯。死了人,这些人早就吓破了胆,立马把手机交了出来调取通讯记录,来了哪些人交代的清清楚楚。而且他们的位置有监控,很容易就对上了号,但是那个小混混,跑的不见了。息征一到局里,闲话没有,了解了事件,就开始对那些参与打斗的人进行审讯,曲霞去了他们提供出来的各种人脉关系地址,四处查询。年底了事多,人就固定数,又出了个命案,真的是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息征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忙进忙出的,遇上的所以同事几乎都是这样,眉头紧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天,息征是住在局里的。和他一样留在局里过夜的还有很多,各个部门的同事都有,办公室灯火通明,不断有人被带进来,也不断有人来报警。息征熬到三点多,等队长打来电话,说找到了小混混时候,他终于松了口气,手边上也暂时忙完了,从柜子里翻出来一张毯子,把椅子一并,躺上面眯了会儿。五点多一会儿,又有个夫妻打架拿刀对砍的,邻居报了警,息征打着哈欠去水龙头用冷水冲了一把脸,勉强提着精神和胖子一起去了现场。九点,息征和胖子才精疲力尽从医院出来,脚步软绵绵回到分局。“小周,小周!”门卫室大爷看见了息征,招招手:“过来。”息征揉了把眼睛,凑过去:“大爷,啥事?”大爷从里面掏出来一个保温盒,乐呵呵递给息征:“你哥听说你熬夜加班,给你送饭来了。”————息征无视了身边胖子好奇的询问,接过饭盒,给大爷道了个谢。“小周你哥不错啊,居然还知道给你送饭。”胖子叹了口气,“我媳妇都习惯我是不是熬夜加班一晚上回不去了,最多第二天给我个电话,你哥比我媳妇亲。”息征忍住不笑,心里特别得意,这也是我媳妇,我媳妇疼我。关于队里新人的哥给新人送饭,大家都是羡慕嫉妒恨,差点跑断腿回来的曲霞更是眼睛一亮:“小周,你哥单身么,介绍给我介绍给我!!!”“不行,”息征一口回绝,“他有对象了!”曲霞摊在桌子上叹气:“这年头,好男人不是有主了就是搅基了,大龄女青年想嫁个好对象,难啊!”息征安慰:“没事儿,说不定过段时间就遇上……”“老娘决定了!”曲霞一拍桌子振奋起来,“我要去守小学生校门,逮一个差不多的老娘玩养成!”息征面无表情:“陈哥,麻烦把这个潜在犯带去提审。”“啊啊啊老娘开个玩笑啊我不是恋童癖我喜欢成熟的男人!”队里难得能有个斗嘴的时间,好不容易清闲了片刻,大家又开始了忙忙碌碌。来回从几个地方不停跑,息征感觉脚底可能磨了一个泡,但是看一眼身为女人穿着小高跟的曲霞师姐都面不改色,咬咬牙,继续撑下去。晚上息征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小区的时候,意外发现岳楼的店还开着,亮着灯。息征脚一转,上了台阶,拉开玻璃门。玻璃门刚刚移开一点,从房间内猛地传出一阵嘶吼,惊了息征一跳。“岳叔!你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今晚哪都不去我就要跟你睡!”一个很少女的声音气势汹汹,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