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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被线围了起来。只是不安仍旧在人群中蔓延。“那个人好像也是学校的老师吧?我监考的时候见过他。”“16班的班主任,教英语的,刚来学校时间不久,还挺年轻的。不知道怎么就……”“好像是走廊的栏杆出了问题,他又正好在向下面看,就掉下来了?”“啊,对,我们上体育课的时候他就在上面看着,我看他半个身子都探出来啦,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他们班的学生也在上课,所以想看看吧。是不是他们打篮球的时候,他还远程指导了来着?”“咦?那篮球砸出来和他有关?”“不知道,我只是听说好像有人的眼睛被光晃了一下,篮球才砸出来的。”丁鹤站起来,维持了一下纪律。议论的声音小了一些,变成了一种低频率的嗡嗡声,所有人都无心学习。郁谨问:“真的有人用光晃人眼睛?”“好像有。不过我不太清楚。”丁鹤如实回答,“但是今天是阴天,不可能出现那种阳光打在栏杆上反射刺眼光线的可能。”如果真的有刺眼的光,那就是人为的。郁谨隐隐觉得事情有点复杂。那边还有人在低声谈论:“诶,我听说,他是被学生家长投诉了?”“他上个学期不是带8班的英语嘛,然后有个学生本来成绩可以的,结果上学期末没考好,格都差点没及,家长就觉得是他教的问题。”“哇,可是如果只有一个人没考好,应该不是老师的问题吧。”“谁知道呢。诶,班长以前不就是8班的嘛,你问问他?”小声议论的学生偷偷看看丁鹤,又转头和同桌讨论:“算了吧,班长好像在给那个谁辅导。”两个人摇摇头。惹不起惹不起,如果去问话十有八九会被校霸打一顿。“他是不是因为被投诉,让领导训了,心情不好,才站在那里的。”“这么说来,该不会是自杀吧!”“哪这么容易自杀啊……难道说他其实早就有这个倾向了?”“你不是说他好像在看什么嘛,是不是想避开别人?”“可他、可他掉下来的时候下面有人啊……”“那他总不能是想故意砸什么人吧?什么仇什么怨啊,自杀都要把人砸死?”“啊啊啊我听说他留了遗书,好像真的疯了。他还在树上画一个图形,备课本上全是这个东西,吓死人了。”“什么图形?”“就是……就是两个爱心叠在一起。唉,我给你画。”“看着怪渗人的,别画了别画了。”“是挺吓人。不行,我还是把纸撕了吧。佛祖保护我啊我不想和这种东西搞上关系。”祝觉一直低着头看书,此时突然站起来,往外面走。“你去哪?”季轻歌跟在她后面。祝觉勉强笑了笑:“去下厕所。”“我也要去!”季轻歌忙把书合上,快走几步跟上她。郁谨看了丁鹤一眼:“我也要去厕所。”“那我陪你。”丁鹤从善如流地合上书,又喊上覃慎和宋眠,“一起去吧。”覃慎:……你们几岁了,还结伴上厕所。但宋眠一声不吭地跟上了,他也只能跟在后面。等他们出去,却刚好看到祝觉站在走廊上,想扶着栏杆向下看。季轻歌沉默地站在她旁边,试图安慰她。郁谨道:“拦住她。”季轻歌愣了愣,条件反射地拽住祝觉的衣服,但就在同时,原本完好无损的栏杆突然出现断裂,就像刘非之前一样,祝觉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连带着季轻歌都向那边跌了几步。她想抓住旁边的栏杆,但手忙脚乱间反而被断裂处锋利的切口划了一道口子。她的下面就是刘非的尸体,还有很多专业人士围在旁边。她的脑中突然出现刘非的死状。是的,她就要和那具尸体变成相同的样子了。覃慎一个猛扑,抱住她的腰把她和祝觉都拖回来。季轻歌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半天说不出话。“你……你小心一点,估计这栋楼的栏杆都不太安全,你别靠太近,小心掉下去。”祝觉只在默默抽泣。“你为什么要站在这里?”郁谨问,“你想干什么?”他就差直接把“你是不是知道这里的栏杆不牢固想跳下去”问出来了。祝觉低着头,眼圈和鼻头都是红的:“我只是路过这里,想到刘老师的事,就……就忍不住想看一看。”“是吗?”郁谨淡淡反问,“我还以为,你更应该觉得害怕,所以远离这里。”祝觉的头更低了,似乎被他过于严肃的语气吓到了。“应该是不自觉的吧,毕竟刘老师以前教过我们,”丁鹤和声细语地出来打圆场,“你是不是,太伤心了。”“只教了一年,你们的关系就这么好?”郁谨不咸不淡地问。明明上上个周目你还是因为他而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下去,怎么突然就这么悲伤感慨了。他的目光像是几根箭戳在祝觉背上,她试探着躲了一下,却发现躲不掉,只能深吸一口气,悲痛地道:“他是因为我才死的。”“你知道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郁谨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和你爸戴的项链一样。”祝觉沉默了几秒,摇摇头,声音颤抖:“我不知道。但是,但是他应该是因为我……”“因为什么?”“我爸可能来找他了。”祝觉嗫嚅道,“我爸和他认识,以前就有托他在学校照顾我,所以他也对我特别关照。他们两个……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但我觉得,我爸中午肯定生气了,觉得我在学校不学好,来学校找刘老师。他们说他被投诉了,一定是因为我爸……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得他这么做。”“死因还没调查出来呢,你先别自责啊。”季轻歌喘匀了气,连忙劝她,“就算是这样,那也不是你的错啊。你爸……你爸凭什么投诉他,他都不是你班主任。而且,他也不会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自杀吧。也许就是个意外呢,谁也不知道栏杆坏了。你看,这个栏杆不是也坏了吗?”祝觉勉强地笑了笑,并没有答话。郁谨发了条消息,叫顾心裁过来,给她做心理疏导。“从现在起,你们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她,”郁谨对季轻歌和顾心裁说,“最好能再问出一些和那个符号有关的消息,她一定没有说全。”顾心裁犹豫着道:“现在问她这些,是不是太残忍了?”“所以我说尽量。她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总之保障好她的安全,最好什么事都帮她做,不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