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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只有在杜愿圆面前,她还能自在一点儿,将情绪露出来一些。“好些了。”杜愿圆知道她在说谎,但就是因为太熟了,才知道她此刻还不想谈论那些让她难过的事儿。杜愿圆便也不拆穿她,开玩笑道:“明天一定要赶回来啊,这可是我和二狗子的婚礼,我只有你一个伴娘。”杜愿圆和施煜双方的父母在上一年就帮他们看好了结婚的日子,其实从上一年开始,身边的人就一直在忙碌着,前几个月苏桨还奔波着陪杜愿圆试婚纱。苏桨一直记得杜愿圆结婚这事儿:“我一定会赶过去,你结婚我怎么可能不过去,再说了,我可想当你的伴娘了。”这都十年的朋友了,她最好的朋友。做她一生婚姻的见证者,陪着她度过女人生命中一个重要又浪漫的时刻。“酱酱乖。”杜愿圆安慰了一句,“你要乖乖的,知道吗?等明天过来,我抱抱你。”苏桨听杜愿圆这么认真地说话,却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感觉施煜那狗校草听到这句话会想打死我。”以前施煜和杜愿圆在热恋期的时候,杜愿圆对苏桨比对他还好,以致于后来他问杜愿圆,她和苏桨姐妹俩是不是背着他偷偷搞百合...............两个人再说了几句,苏桨跟杜愿圆说自己还在拍节目,这才挂了电话。她将手机搁洗手台上,挤了一点儿洗手液在手上,搓了搓手之后,她将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洗着洗着,女士洗手间的大门忽然被打开。苏桨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下镜子,就见温心从外头走了进来,温心也明显看到她了。苏桨放在水龙头下的手滞了一瞬,而后又开始搓洗起来。“你好啊。”温心跟她打招呼。苏桨再次抬眸,对她一笑。温心抬脚,朝洗手台这边走来,高跟鞋砸在光滑的黑色瓷砖上,噔噔噔一声又一声,刺耳锐利。最后,她的脚步声止在苏桨的身旁,温心那妆容精致的脸倒映在镜子里。苏桨关了水龙头,抽出一旁的纸巾擦了擦手,转身正要离开。温心食指指腹搭在手提包扣子上,指甲是好看的酒红色,她扭开自己的手提包,拿出了口红。“你别太在意网上那些事儿了。”苏桨背对着温心,脚步一顿。温心口红抵在魅惑性十足的唇上,轻轻一抹。“这事儿对我和徐斯泽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温心声音淡定又从容,完全没了面对徐斯泽的那种泼辣。“毕竟,我们认识十几年了。”温心的声音响在这空旷寥寥的洗手间里,像针一样往苏桨的心上扎。“别乱想,我跟温心什么关系都没有。”这一刻,徐斯泽曾经在蜜恋中对她说过的话竟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认识了十几年。没有关系?温心继续道:“我和他的交情,大概......”她挑了一下眉毛,“是那种隔了这么多年他还一直记得我喜欢吃草莓蛋糕的交情。”苏桨心里一落,经温心这么一点,她才意识到自己从来没在徐斯泽面前提起过自己喜欢吃草莓蛋糕..............她心里一个咯噔,但她没有回答温心的话,低下眼眸,沉默。苏桨来到洗手间边,打开,不经意间地一抬头,目光便与外头的那抹身影撞上个正着。徐斯泽微弓着腰,背懒散地抵在墙上。在等谁?温心的话,久久回响。苏桨心里似乎有一块地方,缺了。徐斯泽浅茶色的眼眸对上她的,似是毫无波澜...............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沉迷于都暻秀”小可爱的手榴弹和“false”小可爱的地雷~爱你们,么么哒~第48章四十八金属门把泛出冰凉,直直往苏桨手掌心淌。徐斯泽背倚在墙上,单手插兜里,微微侧头,看着站在对面洗手间门口的她。苏桨亦是回望着他,不再像片刻前一见到他便眼神躲闪。酸涩难以抑制地从心里最脆弱的那个地方涌出来,席卷得她心尖儿发颤发疼。两双眼睛紧紧地纠缠着,却谁都没有先开口。徐斯泽在她出门前触及到她目光的那一刻,整颗心蓦然间就咯噔了一下。她或许是情绪来得太过强烈,完全没藏好自己心里的小情绪,透过她那双眼睛,徐斯泽竟敏感地察觉到了她波动的心绪,比早上任何一个时候都来得强烈。他垂在身侧的手忽然间就攥成了拳头。某一刻,苏桨觉得自己难过的情绪快化成泪雾的时候,她赶忙移开了目光....................她手从门把上离开,身子不再面向徐斯泽,转了一下身子后抬脚朝外头走去。徐斯泽眼光定在她的侧脸上,不再舍得移开。自昨晚凶她后,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动摇了,即使再怎么生气,他还是无比想回到她身边,想抱她,想跟她耳语,想和她亲吻,想要她将自己搂在怀里,陪着自己入睡................可当时自己那种暴躁就会发脾气的状态留在她身边,也只会伤害她,而自己心情真的......也难受。可他还是喜欢她啊。就在苏桨即将从徐斯泽面前走过的时候,徐斯泽垂在身侧的手松了拳头,手一伸,拉住了她的手腕。感觉到手腕被覆上一圈干燥温暖的肌肤,苏桨脚步骤然间一顿,紧接着,所有委屈再也刹不住了,被冷落、被伤害、被隐瞒,种种全都冲破闸口,哗地一声涌出来。随着心口一酸,苏桨方才忍住的眼泪全都往外涌,漫过长长的下睫毛,掉了下来。徐斯泽心口一疼。他靠在墙上的背,忽然靠墙借了一下力,站了起来。紧接着拽了她的手腕一下,要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但就在他使力的前一刻,苏桨动作比他快了一步,她伸起另一边手,一把将他覆在她手腕上的手给拍掉了。她这动作一做完,徐斯泽顿时就愣住了,手僵在半空。苏桨没有看他,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一如既往地带着软,却又缀着一股心酸:“昨天的事是我做错了,可是你非要用同样的方式伤害我一次,才能解气吗?”洗手间外的走廊,阒其无人。苏桨话音一落,顿时鸦默雀静。徐斯泽眉心一抽。他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她真的误会了,真的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