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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薄毛毯与两个枕头说道,“这些全要,全都包起来!”欧阳霖扬眉,不过还是乖乖的掏出了布票。余安干净利落的付钱。有了布票,四身衣服加两套安身立命的寝具花了三十元钱。欧阳霖扬眉,望着大包小包的余安,伸出手来,“五十八尺的布票,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余安挑了四身的确良,给她与高秀娥还有弟弟jiejie各一身,余老二么,是个粗人,要上山下河的,还是照旧棉布。这五身衣服就要十尺的布票,再加上那稀罕的薄毛毯与枕头,都是限量供应的,平常人家结婚都不定能舍得买一套,余安却买了两套。钱余安有,就是缺布票!如今逮着布票了,她自然要买个够本!“那个,你有没有发现那种花色的的确良卖的十分好?”余安眨眨眼睛。欧阳霖冷笑,“自然卖得好,那都是最新的花色,新调配过来的!”“那你有没有发现还有一种布挤压了很多,几乎都没人要?”余安又眨眨眼睛。方才在买衣服的时候,余安其实想买的是一种叫做的确良纱卡的布料,比起现在手里的的确良府绸的料子要薄,也更外凉快,但是有个大妈说那种不结实,主要花色单一,不如的确良府绸的好看。余安倒没有觉着那府绸的布料有多好看,毕竟以她二十一世纪的审美,她宁可穿灰黑棉布也不愿意穿这种碎花的的确良,但是那纱卡需要的布票比府绸的多,她也就退而求其次,选了府绸的面料。而且她还发现,这白色的的确良府绸比起那些花色来,要便宜的多,而她更喜欢纯色,就给自己买的白色,但是又怕别人说一家人都穿白,就给高秀娥与余斐买了两件花色。欧阳霖扬扬眉,“你跟我说这些与还我的布票有关系吗?”余安笑嘻嘻的说道:“这票都拿出来了,还能再往回要?这样,咱们做个生意吧,我这可是大生意,比起那点布票来,可真是不值一提!”欧阳霖找了面墙倚着,斜睨着余安,“说说看!”“你看,这布明明有畅销的,还有滞销的,可是为什么畅销的缺货,滞销的挤压,这说明还是国家的宏观调控不行,在这种大趋势之后,那我们如果想法子小范围的调配一下,是不是就能发大财?再比如这白色的的确良要三元一身,七尺布票,而花色的确良却要六元一身,十尺的布票,其实这白色印染上彩色就能翻倍了!”这花色的确良在八十年代十分的畅销,到现在余安都记得,她小时候能得到一条的确良花裙子的心情,而且很明显那公营店铺里的花色十分的陈旧难看,若是能够自己印刷的话,她倒是有很多好花色可以提供!欧阳霖扬眉,余安说的这些他自然都懂,企业按照上级下达的计划和任务生产,不是按照需求生产,至于产出的东西有没有人要,企业不关心,这也导致了普遍的产销不对路。如果他能从中想到调节的法子的话,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商机!“我给你画几个花样,你可以拿去印染厂,看看能做出来不,若果可以的话,我保证你的布能够一销而空!”余安说道,摩拳擦掌,恨不得自己去做这个生意,只是可惜她初来乍到,又是一个乡下小姑娘的身份,没有这样的关系!欧阳霖终于开口,“你给我十个花样,就当抵消那些布票!”“好来!”余安颠颠的说道,“劳驾去您那会所,我需要纸笔!”在会所中,余安一边画花样,一边斜睨了对面躲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读书的欧阳霖一眼。“画好了?”欧阳霖抬眸问道。“差不多了!”余安笑嘻嘻的开口,“是这样,欧阳先生,我能入股么?”“入股?”欧阳霖抬眸,疑惑的问道。“对,就是合伙,比如我入百分之五的股份,跟你一起共同承担风险,你若是赔了,我跟你一起赔,你若是赚了,那你就要按照赚钱的百分之五分给我!”余安赶紧上前,眼巴巴的望着欧阳霖。八十年代初期,这种生意基本上是稳赚不赔的,再加上欧阳霖的身份、地位与经商能力,她对这个合作伙伴十分的有信心,怎么能将手里的一千块钱变成更多的钱,余安可是cao碎了心!“我不需要合伙!”欧阳霖淡淡的说道,“而且我说过,你还没有成为我合伙人的资本!”余安死死的瞪着欧阳霖,恨不得上前咬他一口,手里的图纸也不愿意交出来了。欧阳霖邪魅的勾唇一笑,将书扣放在一旁,伸出袖长的手臂来,“拿来吧,这可是你偿还那五十八市尺布票的代价,不是你跟我谈条件的资本!”069眼光还没有一个乡下小丫头看的长远余安将那些图纸放在欧阳霖的手中,小脑袋高贵的昂起来,“没错,这是我欠你的,可是你可要想好,等这是个花色流行过去的时候,你还需要我脑袋中的创意与法子,到时候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再给你!”余安说完,满含着委屈与不甘,径直走出了欧阳霖的书房,狠狠的摔上了房门。欧阳霖听着那摔门的声音,望着手里的图纸,想起余安那眼神,缓缓的勾唇。越来越有趣了!余安出了会所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只是觉着不公平,这主意是她想出来的,难道她就不能分一杯羹吗?况且她还是入股,又不是白赚欧阳霖的便宜!“哼,今日你对我不屑一顾,明日我一定让你高攀不起!”余安对着那会所比了下中指,提着身上的包袱向铺子走。铺子门口,余老二有些担心的望来望去,见余安回来了,这才放心。“这是……”余老二望着上面大红双喜问道:“哪里来的?这可金贵呢,咱们村里结婚,这新媳妇都要这么一床,你大姐结婚的时候,你娘跟我去看了十几趟,但是还是没舍得买,你娘到现在都觉着对不起你jiejie——咱们嫁妆办的不齐,你那个姐夫死了之后,那家人就说咱们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连嫁妆都办不齐……”余老二叹口气,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再看看现在,简直跟住在蜜罐里一样。“那是那个男人的命,跟jiejie有什么关系!”余安说道,将东西铺在了凉席上说道,“等过上两年,这东西就不要布票了,咱们手里只要有钱,想买多少就买多少!”余老二不舍得用,只说到,“你自己用吧,我一个大老粗,可睡不惯这么好的床,我照旧还睡桌子就行,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