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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一大早就在余老二门口晃悠,他昨晚趴在墙根上听了半天,就听见余老二家哈哈的笑,没有听见训斥声,他还有些不死心,因此一大早就来转悠。余鱼儿昨天晚上没有找到马扎,就打算今天再去大队院子找一遍,一出门就看到余国庆鬼鬼祟祟的在门口。余国庆看见余鱼儿出来了,也就呲溜一声跑远了。余鱼儿狐疑的看了一眼余国庆的背影,正要去大队,就看见村里有娃跑过来朝着余鱼儿喊道:“余国利,你的马扎找到了吗?”281吻戏冲击余鱼儿摇摇头。“你去看看河边那个是你的不?”娃娃们说道。余鱼儿赶紧跟着跑去河边,就见已经冻住的泥地里,余鱼儿的马扎子已经分家了。余鱼儿气的脸色涨红,下去河边,费了很大的劲,才将马扎子拉了出来。余鱼儿摸了摸马扎上刻的他的记号小鱼儿,气的眼泪都掉了下来。这一定是有人故意给他丢到这里来的!到了晚上,欧阳霖照旧在万众瞩目之中去了大队办公室,放上第二块片子。余鱼儿则没有来。余国庆照旧扒在窗户上向里面瞧,那玻璃又脏又旧,他瞧不清楚,再加上天气冷,他不停的擤鼻涕,实在冻得恨了,钻到大队外面草垛里暖和一会儿,再来看。余安从屋里出来,看着余国庆冻得浑身发抖的模样,想了想,大人之间的事情何必牵扯孩子,也就喊了余国庆进屋去看。余国庆抽了抽大鼻涕,不敢置信的望着余安,“我真的能进去看?”“进来吧!”余安打开门。余国庆却犹豫了一下,他都上初一了,不算是个孩子了,也明白两家之家的恩怨,一想到他娘李翠兰没事时候就跳着脚在家骂余老二、高秀娥还有余安的情形,他就冷哼了一声,大声说道:“我才不稀罕呢,我不欠你情,我等着大年初二晚上我再来!”余国庆说着,咕咚咕咚的跑远了。余安哭笑不得,初二来看就不欠她的情分了?她这本来是好意!号称中国第一部吻戏,男主在女主的脸额上轻轻一啄,可就是这蜻蜓点水似的一吻也震惊了当时的中国人,号称是文革后国内首部表现爱情主题的电影,光是女主片中的服装,据说换了四十三套。在这之前,说实话余安心里有些忐忑,昨晚一部武侠片,就让那些大爷大妈们吐槽了,今天的电影……电影放完了,余安发现今天没有像昨日一样,大家留下来问东问西,大家脸色都红红的挨个走了出去,小孩子也特别的安静。余安望向余正山,余正山眼神闪躲着,他望着欧阳霖的眼神里,更是增加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怎么了?是不是……”余安刚要问欧阳霖,余天海就急急的走了进来。“安安,听说这电影……哎呀,公社里领导也在啊,这电影怎么有那样的镜头?刚才村里几个老人都找我,说是这样要带坏小孩子的!”余天海着急的说道。余安叹口气,果然是因为这中那蜻蜓点水脸额上的一吻……“叔,我又没看过,我咋知道?再说这都是公社让放的呢!人家都是通过审查的,若是有问题,人家就不让放了!”余安只得无奈的说道,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这些,可是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这样的镜头放在二十一世纪,都不够磕个瓜子的!“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些电影咋跟咱们之前瞧得不一样呢,以前不都是闹革命的吗?”余天海抓了抓头发,如今村里老人开始反对了,这可咋办,这电影若是不放了……余天海瞧瞧的抬眸看了欧阳霖一眼。“是通过审查的,这可是新片,你去电影院都不一定能买上票能看到的!”欧阳霖淡淡的说道,“你们不愿意看,明天不放了就是了!”“不是,不是,公社领导,是这样,咱们这边村子还是落后,大家都没见过世面,这种新潮的东西,咱们怕是接受不了,您看看还有没有以前的老片子?”余天海讨好的说道。欧阳霖犹豫了一下,在余天海万分期待的眼神中很潇洒的摇了摇头,“没有!”余天海想了想,只得说道:“那就只放昨天的那部吧,这一部可不能再放了,这万一出点事情……”余安望向欧阳霖,谁叫欧阳霖看的都太时髦呢,老片子还没有。今天晚上,高秀娥与余老二再也没有像昨晚那么讨论剧情,早早的就去歇着了,这一晚,其实在余家村人的心里,都种下了一颗爱情的种子,原来爱情也可以这么美好!老人虽然反对看,许多小年轻却十分的喜欢,这一白天,大年三十,大家虽然忙年,忙着请祖先,还是有不少年轻人来打听,什么时候还放。“可能不放了!”余安说道,“只看!”这个年代的大姑娘小伙子,内心里可都是憋着一股火,他们的心里也有对爱情的向往,余安其实真的想多放两场,无奈还是要顾忌现在的国情。那些年轻人一听这话就十分的沮丧,全都唉声叹气的。余安也不理会他们,关院门进屋包大年夜的水饺。欧阳霖身体已经全都好了,可是在余老二的面前还是装作病恹恹的模样来,但是一听说余鱼儿喊着他去钓冰鱼,就再也顾不上装样,兴奋的跟在余鱼儿的身后出了门。余老二望着一大一小一前一后出门的背影,忍不住摇摇头,若不是看在欧阳霖曾经帮过他的份上,他是真的不愿意一个大男人在他家进进出出,毕竟他家有两个女儿呢,也要名声!此刻桥底下,欧阳霖扯了扯他那貂绒,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小木船上。“你可坐好了!”余鱼儿也上了船,用两个木头筏子支撑在冰面上,小船就在冰面上滑行。“咱们去哪里?”欧阳霖吓了一跳,赶紧将捅在衣袖中的双手拿出来,紧紧的握着那船帮子。“去河中央啊,河中央鱼儿最多!”余鱼儿说道。欧阳霖看了看那白茫茫的河面,咬咬牙,老老实实的坐在小船上,任凭余鱼儿在冰面上划着船向前。终于到了河中央,余鱼儿从小船上拿下铁锨来,朝着冰面就砸了过去。欧阳霖脸色变了一下,其实自从他那件事情之后,他就有些怕水,他以为钓冰鱼是在岸上,却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