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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菲的控诉他都听到了,难道正如所言,不知不觉,萧家之势已经大到这一步了?谁给他们胆子去豢养高手的?皇帝危机感扑面而来。他一下便想到了那场刺杀!太子也是嫌疑巨大!看来他还是对太子过于纵容了,以致不知不觉间,太子已势大到了如此地步。卧榻之侧,岂容鼾睡?儿子也不行!他还想再活十年二十年呢!……整个院子已人满为患。两妃再次开始提醒皇帝严查,皇后委屈,太子妃哭诉,场面乱腾腾。“够了!”皇帝黑了脸。不少当地官员和宾客都在场,这是要闹笑话吗?且今日的主题还是“孝”,一切以太后为重!若真一查起来,势必牵扯出“外男”之说,弄不好又是皇室丑闻。再加上现场还有几位唯恐天下不乱的,那今晚便将彻底成了闹剧!“此事到此为止!”皇帝敛了神色,威严尽施,再不容任何辩驳。“方五小姐醉酒摔伤了,脑袋不清醒,刚刚所言都是胡言乱语!赶紧将方小姐带下去治伤。方小姐的丫鬟也一样,一个个喝多了酒,成何体统!都带下去!”皇帝一锤定音。皇后和太子妃一个对视,简直不敢相信!醉酒胡言?方文菲捅这么大篓子,这是要放过?“父皇,层媳冤枉。”太子妃一开口,就发现牙齿漏风了。“臣媳”二字说出来,既像“层媳”,又似“情媳”,引了好几声噗笑。她急急忙忙低下头掩住唇,却又看见鲜血还在往外冒的手,更只感觉那血是从心头流出的。所有人都在暗笑又如何?皇帝已经发了话又如何?她实在不甘心啊!“求父皇将方五小姐严审,一定要还臣媳和萧家个公道!”太子妃脑子还算清楚。还没审,方文菲就这么被认定成了醉酒后胡言乱语,那不管这酒还能不能醒,都不会被追责了?就这么算了?敢情刚刚自己受的一切都是活该?方文菲还可以逃过一劫?凭什么?她害了自己,可最后这恶果却要自己来承受?“父皇,她污蔑皇室,其罪绝不可恕。她……”“够了!御医已经说了,她是醉酒。皇后也说了,她是撞到了头疯言疯语……”皇帝看着一身污秽,满是血腥的太子妃,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太子妃也别说了,你瞧瞧你这模样,可别再说说自己是什么贵女典范了。你受了伤,朕便不与你计较你的顶撞失仪了。”皇帝顿时压低了声音。“你若敢再多言半句,你可就别怪朕与你好好清算!治你个私通外男之罪!”皇帝刚刚已经私下稍一暗查:御医表示三个丫鬟的确是被打晕。虽身上无伤,但他的针法祖传,装晕的人绝对熬不到第三针。可那三人都是第五针后才醒来的。据那三人所言是被人从后边打晕的,御医仔细看过后,发现果然隐约有长条重物击打过的痕迹。只不过对方谨慎,应该是有过刻意的掩饰。侍卫也来禀,那个房间是被人从里边锁上的,有人放下三人后从窗口离开。因怕被人发现,那人离开时是走的角落里最高的一扇窗。那处一般人爬不上不说,那窗棂下方还有一个男人脚印……果然有所谓的“外男”出现过!这是不想闹大所以就没玩出人命!皇帝听得怒火中烧,心下更是恨毒了太子妃萧家一拨人。后宅就用这种手段排除异己,何况乎前朝?南行里都有他们的人,何况乎京里朝堂?当真狗胆包天!……第四六二章来场比试太子妃看清了皇帝眼里流转的阴毒和恨意,后背顿时一凛。这是威胁她?逼迫她吞下这口气?可她没做啊!百口莫辩,还不敢反驳,萧氏委屈地只恨不得一头撞死以证清白!可她……又做不到!她怎么能死!她还有儿子!她还是太子妃!千秋大寿第二日,自尽何等晦气,那是牵连家里!何况宫中不许自戕,那还会祸及母族,她不能做!于是萧氏唯一能做的,便是泪流满面。血泪秽物加上化开的浓妆,令她比唱大戏还要“浓墨重彩”。“有点自知之明,朕不追究已是网开一面了。”皇帝咬了咬牙。“你赶紧回去治伤。伤势恢复前,没事就别再出门了。”萧氏一滞,如芒在背。治伤?治不好就不许出门?牙掉了,破相了,还能恢复回原状吗?这是要变相软禁她?可皇帝离开前又补了一句:“若治不好,就回京吧!”说穿了,皇帝是想逼太子妃回京了!回京?说好听了,是治伤,说难听了,就是被遣返。太子面子往哪儿搁?不得被天下人笑死?以前不管有什么事,皇帝都会多少顾及萧家颜面。可此刻,非但没审,连辩解都不听了。太子妃心下慌张的,是萧家的处境……皇后嗅出了危机,赶紧上前想要试着给皇帝降火。可她话未出口,便被猛一转眸的皇帝给噎了回去。“皇后若放心不下太子妃,不如此刻就跟着太子妃回去,明日亲自送她回京吧!”虎眸投来,皇后哪里还敢多辩半句,只能回话说她和太子妃还要跟在太后身边尽孝,她这便让人送太子妃先回去。皇后心里恼死了这儿媳。她哪里看不出,儿媳一听这里出事便抢在了前边,今晚这事与这蠢材脱不开关系。十有八九是算计中出了纰漏。这蠢货自己不顾身份,不知死活就罢了,可这次却连累了儿子和自己!她还真是看走了眼。萧家做事竟也越来越不上路了。萧家姐妹这两日洋相大出,不光是太子,整个皇室都跟着颜面无存。皇帝本就对太子和自己不满了,这下好,还起了疑心,形势更是雪上加霜。皇后真的感觉心好累!“没什么事都散了吧!”皇帝手一挥,人便走了大半。“老五!”皇帝低唤了一声。“儿臣在。”朱常哲是跟着皇帝一路过来的,刚刚那种局面下,他既没一句废话,也无半点落井下石之语,皇帝对他又满意了几分。“男子进出,你怎么看?”皇帝在意的自然不是男子,而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