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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的零感到——厌烦,所以瑛只是怒视着他。然后,他终于领悟到在讲道理上无论如何都赢不了零……不,他们之间的争执甚至连兄弟争吵都算不上。“别以为用那种假设性的问题就可以蒙混过去!”摔下这句话后,房门再次被关上。什么啊。……那算什么啊。……什么意思啊。(把人当笨蛋吗?)该死。……该死。……该死。(哥哥那个大笨蛋!)在义愤填膺情感的驱使下,瑛踩着抗议般大声的脚步回了自己的房间。周六的下午。天气清爽宜人。而在无需购物的日子多半会去市立图书馆看或者借书的裕太还书后返家时,看到有人站在家门前。(……谁?)蓝色牛仔裤,灰色帽衫,脚下是印有耐克标志的运动鞋,从背影清爽的短发看来是男性,并且即使是如此远距离,也能知道此人体格强健。(想要做什么?)字面写作「雅纪」读音却成为「最强守护者」,这已经成为世间常识,而且,震慑力超群,即使是那些媒体也不敢在门前聚集。——话是如此,但零印象的陌生人站在门前眼睛都不眨一下盯着自己的家,肯定来者不善。裕太皱着眉停下车,彼方亦有所察觉地转过身来。虽然比起雅纪视线略低,但身材仍算是相当高大。(这家伙……是智之叔父的小儿子……吧。)好像,名字确实是叫——瑛,这还是祖父的葬礼之后的首次再见。虽然篠宮家亲戚的名字和脸都不太记得,但零和瑛两兄弟却不一样,理由当然不是他们是许久不见的堂兄弟的关系。大概,是胆敢找尙人的碴儿——的原因。理所当然,留下十足恶劣的印象。(什么事?)并不是毫无目的随便走走就晃悠到这来的吧。前些日子零才刚突然接近尚人。(这次轮到弟弟了?)这样想着,印象越来越往下滑。因为将近十年的了无音讯,他完全没有像尚人那样轻松唤出对方名字的欲望。到底是因为裕太把这样的心情写在脸上了,还是,瑛那份迁怒不止针对尚人,也包括了裕太,总之,他也同样摆出了不亚于裕太的臭脸。但,比起那个,自己就像是正被人评估似的盯着才更让裕太愈加不快。(想打架吗,这混蛋。)尽管这样想着。“在别人的家门口想做什么?”一直这样互瞪就没完了,裕太首先开口。“你哥,在吗?”唐突又鲁莽,丝毫不以为耻地问出口。确实应该是比尚人年纪小的,声音的音调却低沉许多。——哪个?有那么一瞬这样想,但恐怕,敢指名找雅纪是不太可能的事。“如果是小尚的话,还在学校。”总而言之先回答。反正也不是完全的陌生人,这种程度的事情说了也无关紧要。听到裕太的话,瑛忽然想起来了。(说起来,这家伙,明明是弟弟却要在称呼前加个「小」字来唤哥哥。)明明可以很正常地唤雅纪为「雅纪哥哥」,但却没大没小地称尙人为「小尚」,对裕太而言,两岁的差距根本是可以无视掉的吧。所以,对仅一岁之差的瑛理所当然不用敬语。那部分记忆跟着此情此景苏醒了,瑛的脸色也更难看了。那个时候,虽然瑛还只是个幼稚园儿童,但裕太却给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因为他明明年纪最小,却是个嚣张的自大小鬼。雅纪当时就已经拥有超绝美型的外表了,那是即使想要忘记却忘不了的视觉冲击,所以当然就留下鲜明的记忆。然而相反,尙人到底是长着怎样的脸呢,完全不记得,也正因为如此,在祖父的葬礼上他成为最让人震惊的存在。原来生着一张那样像女人的脸吗?……的确是很像啊,零已经是很纤细了,尙人却更纤细更单薄。而比这一切都重要的是,不上学自闭在家的裕太居然跟大家预想相反地摆着一张非常狂妄的脸,虽然篠宮家的亲戚们都惊呆了,但瑛却不可思议地完全不觉得惊讶。为什么呢,因为当年露骨地与他摆出竞争对手架势的裕太在他记忆里刻下了和雅纪一样深刻的痕迹。(这家伙还真的,仍旧是个臭屁小鬼。)无论何时,不管在何地,不论因为何事,两人一旦凑在一起就会成为对方的眼中钉。在篠宮家所有堂兄弟当中裕太年纪最小,所以祖父母极其地宠爱他,这件事即使是当年不过是幼儿的瑛都很清楚。所以出于某种坚持,仅仅是裕太,他要跟他死扛到底。零是个病弱儿童不用在意,总是粘着雅纪寸步不离,没有半点可取之处的尙人更是毫无建树,而他对唯一一个女孩沙也加有种不知名的恐惧感完全不想靠近。只在祖父的葬礼上遥望过的裕太此刻近距离正面瞅着,比记忆中的轮廓更鲜明了,无论是变好或是变差。(总觉得……气愤不已。)前些日子,和零吵架——不,根本算不上吵架,那让人不畅快的郁闷感再次回到胸腔,在看着裕太的此时,越发气闷。因为庆辅,父亲沦落至今日。然而这次,又因为尚人导致他和零的关系陷入冰点。千束的家伙无论是哪个都混蛋到了极点,他脑中只有这个想法。瑛当然不是什么恋兄,只是正是这种时候他才想要得到零的支持。所谓兄弟,不就是互相支撑的吗?所谓的家人,就理应如此的吧。无论是校园生活或是社团活动都已经不再顺利,任何人事物都变得讨厌,然而零却完全不理会如此痛苦的瑛甚至偷偷摸摸地和尚人讨论文化祭,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若是其他人的话,零与谁说着怎样的话题都是无所谓,但是——尚人不行,这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即使对象是雅纪,也是同样的。之前突然被零抢白他因为太过意想不到而语塞,但冷静下来想想的话便可以轻易得出结论,他必定无法和千束的堂兄弟们和平共处,现在,将来,甚至永远,因为他不能忘记他们的父亲是庆辅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