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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恩、……!小…雅……我…已经、出不来了……小…雅……我、不行…了……饶了我、吧……”尚人频频语带娇憨地呼唤雅纪。裕太踉呛地往后退了一步。但——不管再怎么驱赶。……再怎么驱赶。那股热意就是执拗而yin乱地缠绕在股间,不肯离开。裕太就着身子往前倾的姿势,抓住床沿踉踉舱舱地滚进被中,无法忍受地,将右手伸进睡裤之中。突袭那一夜。门仓俊介一如往常地将机车停放在卡拉OK的停车场,和死党们在此聚集。脚边,是散落着一地的烟蒂和保特瓶。没有什么特别要做的事,也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就只是,打发时间而已。尽管有人偷偷皱着眉头,远望着时而爆出莫名喧闹声的茶发集团,但现在,再也没有特地上前苦口婆心规劝的鶏婆大人了。岂止如此。路过者大多会逸开目光加速通过,因为谁也不想惹上无谓的麻烦。“万一被惹火,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行径的青少年”。正因为知道外界是这样看他们的,所以俊介等人才敢如此嚣张。以偏盖全、“吊车尾军团”的叫法令人火大。不过就某种层面来说,只要一群人集体行动,似乎便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这是一种豁出去的快感。既然世人要皱着眉头排斥我们,那么我们也要同样藐视世人。“力量”的理论十分简单,而且一看便知。换言之,弱rou强食就是一切。依现场心情看是要威吓别人还是怎样,根本就是家常便饭。所谓的暴力相向,说白一点,不过就是为了满足扭曲的自我主张而做的随性演出。当然,不分对象什么都要找碴的人,只能算是蠢蛋。勒索也好,为了排解焦虑的心情而欺负他人也罢,都需要一点小技巧。与其一口气便将对方逼得走投无路,倒不如一点一滴地压榨猎物,这样不但不会惹祸上身,而且也不会感到内疚。重点在于抓对时机,下手要快狠准。社会的“常识”或“规矩”,那些全是屁话。只会谨守着无聊规矩不放的但小鬼,连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不到,根本没资格取笑俊介他们是“放牛班”或“人渣”。对俊介而言,那才是丧家犬的哀嚎。“会念书”幷不能代表一切。数学也好,历史也罢……学校只会硬塞给学生一些对日常生活毫无帮助的垃圾知识,念了也是白费。双亲或老师逢人便说:“现在没有高中毕业,根本找不到正经一点的工作。”社会上多的是缺乏常识的大学毕业生。不管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有耐性,缺乏才能的人,成就终究有限。现在这世道,被裁员而痛哭失声的人,上至大学下至国中毕业,无一能够幸免。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人生。不管世人的价值观为何,与其当个闷着头烦恼、什么都不做的“小绵羊”,横冲直撞的“野狼”恐怕要帅气多了。然而——不管嘴上说得多潇洒,充其量都只是为自己辩护的借口罢了。事实上,俊介他们根本无法自立,只会用自甘堕落来安抚彼此受的伤——可是,他们却一点自觉也没有。无法随心所欲——于是便闹别扭。也不努力,只知自暴自弃。最轻松的方法就是“逃避”。因为无须忍耐,也不用劳心伤神。欠缺自省能力。将一切的一切全归疚到别人身上。将自己的行为正当化、不成熟的小鬼。有一日三省吾身的人生,也有随波逐流的人生。此事无关善恶,而是关乎能否做到的意志问题。此条界线正是“人”是否存在的重要指标,但他们大概从未想过吧。“无聊死啦。”够了,废话已经说得够多了……本木似乎是这意思。“本木”究竟是姓还是名;或者,根本就是假名。俊介不知道。对他而言,名字不过是称呼。“波吉”也好“小玉”也罢,只要能判断谁是谁,喜欢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反正大家原本就定在深夜电玩中心认识的朋友。虽然每天都会像这样聚在—起,可定对方的地址、白天在做什么……完全没有人知道。就这层面来说,除了有共同玩乐的时间外,彼此之间可说毫无瓜葛。尽管如此,只要在老地方聚会,那么对方便是当时唯一的“伙伴”。“顺手牵丰相游戏都已经玩腻了。勒索也一样。”“那,要不要去把妹?”“才不要咧,麻烦死了……”“……何况,这时间根本遇不到什么正经女人吧?”“没错没错。上次钓到的,根本就是烤rou妹。我已经分辨不出那是有个性还是不爱干净了……总之,把妹也有突捶的时候。”“反正都要做,我还比较喜欢美丽多金的大姊呢。”“那,干脆下药吧?”“什么?你有……门路吗?”“……听说三丁目的“GROSS”一带,货色还满齐全的。”“我退出。上次才抽了一管大麻烟,下场好惨啊。”一边听着伙伴间的对话,俊介一边喝光罐装啤酒。“哟、俊!你有没什么有趣的点子?”“有趣的吗?”俊介点燃新的香烟,轻吸了一口,脸上浮现坏坏的笑容。“我记得,已经很久没玩“狩猎”了吧?”少年们登时双眼生辉地看着俊介。“干嘛,猎处女吗?”“白痴。不是啦,猎物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咦——男人喔?”“有差别吗?反正只是游戏,男的女的不都一样。”“也对,有时候,对手愈难缠过程愈惊险,我们玩起来也才刺激呀。”“那——锁定的物件是?”“和我们这群吊车尾的败类无缘、最喜欢念书的名校书呆子——这个怎么样?”——顿时,之前一直提不劲的智弘,邪邪弯起了嘴角。“听起来不错,应该会很好玩吧。”“……好象吧。少爷们有时候也该好好品尝一下出乎意料的挫折感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