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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不敢忘怀,怎敢怨恨。”俞世归呵呵直笑:“是啊,你不敢。”“那九儿的事,你也不恨我?”俞伯岚攥住拳头,指甲在掌心扣除血rou,咬着牙道:“伯岚不敢。”俞世归蓦地从踏上战起,走到俞伯岚跟前,哪里有一丝生病的样子?他伸手拍了拍俞伯岚的肩膀,眼中有疯狂光芒:“伯岚,我的好儿子,我唯一的儿子。只要你够忠心,我的就都是你的。”看了看挂着的大红蟒服,道:“不止一个国公,我要的是整个江山,我要让它姓俞!”俞伯岚是第一次听到父亲这个念头。他一直以为俞世归只是想要个听话的傀儡,却低估了他的野心。他的确是俞世归唯一的儿子,就如同俞九儿是俞世归唯一的女儿一样。俞伯岚是老大,俞九儿是第九个,九个捡来的乞丐中,活下来的,只有他们俩,他们是不是该感到庆幸?俞伯岚到现在都记得他和俞九儿初见的情景。那年他已十二岁,能够跟着俞伯岚处理一些简单的政务了。岁末,他和俞世归打顾府回家,俞世归身子不好,坐在厚厚的暖轿里,俞伯岚跟在轿子旁边走边跑的跟着。走到槐花巷时,天上飘起了雪花。俞伯岚小孩儿心性,跑得快了点儿,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却是个灰不溜丢的小乞丐。他们见的第一面,他就不小心踩了她。冥冥之中似有注定,他总要伤害她,或无意,或有心。俞伯岚不禁“哎呀”一声,抱起小乞丐,看有没有弄伤她。俞九儿那时已流浪好几个月,又臭又脏,也多亏了这样,再加上机灵点儿,才没被老鸨骗去。俞伯岚看着俞九儿的眼睛,忽然就大喊:“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原本已经走远的轿子又回来了,传出了俞世归有些不耐烦的话:“又怎么了?”俞伯岚道:“这儿有个乞丐,父亲大人要不要来看看。”俞伯岚知道,俞世归对捡路边的乞丐有种莫名的热情,他是捡来的,他还有七个弟弟meimei都是捡来的。虽然,俞府规矩极其严苛,能活下来的不多,可总比在外面饿死强。俞伯岚后来想,当年他要是没有那么执着于把俞九儿带回俞府,两人的关系是不是也许没那么糟糕。可这世间没有如果。当时俞世归屈尊降贵的下马车,用手帕把俞九儿的脸擦干净,看了看:“不错,正好小五儿刚死了,再带回去个女孩儿也是好的。伯岚,带她回去吧。”“是,父亲大人!”俞伯岚就等着这声,抱着俞九儿蹦蹦颠颠的回去了。却是时不时的看俞九儿两眼,生怕把她吓着。俞九儿没吓着,反而笑了出来。那一天,雪满夏京,俞九儿一笑,笑进了俞伯岚的心坎里,从此便再也没出来过。俞世归温柔的扶起俞伯岚,笑道:“伯岚,来,父亲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俞世归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俞伯岚早已习惯,只得打起精神,生怕自己哪里有半点差池。俞世归带他进了一间暗室,暗室紧连着俞世归的小屋,俞伯岚竟不知道。暗室昏暗,俞伯岚自觉地点起了桌上蜡烛,烛火掩映间,抬头却是一惊:俞世归不知什么时候竟换上了一身龙袍,正坐在龙椅上阴测测的看向自己。俞伯岚仔细打量这间屋子,竟是一间缩小的清凉殿!俞世归疯了,他真的疯了!俞伯岚不傻,这时候他必须表示衷心,当下跪拜,山呼万岁。俞世归果然“龙颜大悦”,让他的“爱子”坐在下首。俞伯岚佯装担忧的试探道:“父皇,咱们的大业虽好,可是……安王他……”俞世归哈哈大笑:“安王他算个什么东西!朕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他还在喝他娘的奶呢!”“他手里有暗阁……”俞世归不以为然:“他的暗阁确实厉害,可我请来了北凉二十万大军,怎么样?够不够给他点教训?”俞伯岚面上并无波澜,内心却是大惊,俞世归竟通敌叛国!请来北凉二十万大军,只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候中原沃土难免不遭战火屠杀戮;若是要求和平,只怕又得割地赔款丧权辱国。他曾奉俞世归命令勾结乌努,却以为只是陷害陈巽,逼沈靖不答应合约,北方大乱,俞氏便可改换夏京天地,拥立傀儡。却不想俞世归,为了自己的野心,竟将天下苍生,中原版图弃于不顾!俞伯岚颤声说道:“父皇英明。”俞世归瞥了俞伯岚一眼:“你心里骂我是国贼是不是?”俞伯岚满头冷汗:“儿臣不敢。”这下俞世归倒是点头了:“你确实不敢,九儿正是大好年华,你也不愿她在沈靖身边耗着不是?”看透了俞伯岚心思般的道:“你喜欢她,我早看出来了,不然也不能让你去辱她。——如此,你帮我成就大业,我把她许给你可好?”俞伯岚尚未开口,只听外面似有什么声音,俞世归赶紧脱下黄袍,带俞伯岚走出暗室。“不管外面是谁,不能留他的命。”陆春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陆府的,还没进门,扶着门口的石狮子就吐了出来。一时间山珍海味化作粪土黄汤,守门的仆人赶忙上来帮他拍打,他却推开仆人走进府门。这是他自己的府邸,从丰州南安县的贫寒士子,到如今的刑部陆侍郎,他终于在夏京有了栖身之所。可也只是栖身之所,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在丰州南安的一处郊区,夏天漏雨,冬天刮风,烧不起炭火,点不起灯。俞氏夫人迎上来嘘寒问暖,端汤送茶。这是他的夫人,温柔贤惠,美丽端庄。可也只是他的夫人,不是他的娘子。他的娘子细瘦衰老,脸上布满皱纹,只会给他端上来一碗豆腐脑:“刚做的,新鲜着呢,快吃,补脑。”他从未告诉过她,不是所有带脑字的东西都补脑。她是做豆腐的,凭着一双手为他攒够了进京的路费。她来夏京找他,他不认她。他知道她没放弃,进了他的厨房帮工,他也不见她。他狼心狗肺,抛弃了正直的个性,清高的骨气,和爱人的心。可是今天,他却焦急的想见她。当他毫无章法的闯入厨房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她却淡淡的说:“你来了。”他们在陆侍郎新婚的床上做、爱,比曾经任何一次都真实激烈。他在她的怀里哭了,她默默拥着他,是母亲抱着儿子的姿势,没有人说话。终于,他说:“回南安去,再也不要来夏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