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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一回应该是弄对了。忽然意识到对方压根就没有在认真听自己说话,司徒圣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我不管你了,反正你自己小心一点,可别等到时候真的出了事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殷小北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愤然离去的司徒圣满头雾水……所以到底出什么事了。御花园里,顾晏如不耐烦地掸了掸衣角,看着眼前空荡的游廊,终于忍不住叫住了身边的仙侍。“你不是说陛下每天都要从这里经过吗,为什么到现在也看不见人影?”“仙子有所不知,”跟着等了一早上的仙侍也挺不耐烦,可面前的这一位怎么说也算是如今的帝妃预选,只能强撑着笑脸解释道,“仙庭宰相司徒大人有一件伴生仙器,名为阴阳棋,黑棋隐匿踪迹,白棋寻觅踪迹。如今这阴阳棋中的黑棋,就在咱们陛下的手里。”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仙器等级的灵器,除非修为也能达到灵君以上,否则对方一旦利用阴阳棋隐匿踪迹,旁人根本就无法察觉。“我看你根本就是在蒙我的吧,”看着对面仙侍眼底的不屑,顾晏如气得不行,“这里是仙庭,又不是做贼,陛下有什么必要在这里躲躲藏藏的隐匿踪迹。”仙侍在暗处翻了个白眼,已经彻底再懒得和她解释了。好半天没听到对方的回应,顾晏如气得哼了一声,用力推开了面前阁楼的小门,然后一脚迈了进去。“晏如仙子?”听见身边人的惊呼,仙侍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前去,就看见打开的阁楼小门里面正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出什么事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陛下。”仙侍回过头,顺手就把阁楼的小门关上了。嗯,刚刚里面的那个深渊她认得,应该就是玄天宫后面的长武崖,而崖下正是五寒池水,水面常年积着薄冰,掉下去最多冻一冻,根本死不了人。仙侍淡定看了眼已经紧闭的小门。想说成天异想天开,能下去泡泡冷静一下也好。没太在意对面的仙侍究竟说了什么,析崇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手里捏着司徒晋的阴阳棋,析崇的心情十分复杂。说起来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仙器虽然好用,但也仅限于在大罗金仙修为以下的仙修里面,如果放在同等级的灵君中间,就只能大打折扣了。黑棋的作用是隐匿踪迹,而须臾灯的功能却是追溯因果,二者某些部分的作用几乎等同于是被相互抵消了,究竟谁能占上风,完全只能凭借运气。然而他今天的运气显然并不是特别好,还没等走出御花园,析崇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迎了过来。芩无月越过花丛,勾着唇角,面上却一点笑意也没有:“陛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准备和我解释一下吗,你和小北到底是怎么回事?”析崇:“……”就知道躲不过这一关。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析崇咳嗽了一声,迅速转移话题道:“小师叔,你来得正好,我刚好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有关于容锦的身份。”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在拖延时间,芩无月仍然脚下一顿,忍不住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用说的解释不清楚,析崇干脆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张玉简,直接抛到对方的手里:“这是仙庭近百年来收集到的所有关于幽冥的信息,除了避世隐居的魔修,几乎所有修为在真仙以上的魔修里面都有记载。”和仙界不同,幽冥界的魔修除了魔君与魔尊之外,都是不分修为等级的,所谓的“真仙修为以上的魔修”,其实不过是仙庭这边比较笼统的分法。“不用我说,你应该也能感觉得到,容锦并不弱,至少也应该是真仙以上的修为,然而这份名单里却并没有他的名字,甚至连他的本命法器焰心莲也没有任何记载。”魔修擅长隐蔽,尤其是隐蔽自身的修为,所以起初在发现这个问题时,析崇其实并没有觉得特别奇怪,再加上他那时候一直以为容锦是名女修。一名隐藏自身修为的魔修女子,这样的人放在幽冥界里,实在再正常不过。直到。“天门幻境,”其实早在之前,殷小北就已经说过了,自己在幻境中曾经遇到过容锦的事,可那时候根本谁都没有在意,“小师叔大约不知道,小北之前登天门的时候,曾经被困在天门幻境之中,甚至在幻境里看见过容锦的投影,而那段天门幻境中记录的,正是三百年前下一重天浩劫时候的情景。”三百年前魔尊现世,整个下一重天几乎被摧毁殆尽,无数门派一夕覆灭,能在这种情况里存活下来的魔修,怎么可能只是普通人。“你想多了,容锦是魔修,隐藏修为再正常不过,而且三百年前的那场浩劫虽然声势浩大,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人幸存下来。”芩无月摇头,最终将看完的玉简重新抛了回去。“对,确实是有魔修幸存下来了没错,但能够存活至今日的,就只剩下两个人了,一位便是下七重天的掌事魔君景延,另一位想必你也知道,”析崇打断了他的话,抬起头,看着明显已经僵住的芩无月轻轻开口,“那场浩劫之中,由天道选出来的幽冥界魔尊。”芩无月:“……”析崇叹了口气。某种程度上,这一位大约也算是有史以来最低调的魔尊了,除了最初现世时制造了那一场浩劫之外,几乎再没有做出过任何惊天动地的大事。无门无派,相貌未知,姓名未知,就连他的伴生魔器究竟是何模样,也几乎没有人知道。“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猜错了,”析崇同情地拍了拍对面人的肩膀,“毕竟我也只是见过容锦一面,真相究竟如何,还是小师叔自己好好想想吧。”东明殿内,殷小北端着刚做好的汤,奇怪的看着眼前空荡的房间。“好香,做的什么?”熟悉的气息从身后凑过来,殷小北吓了一跳,连忙把手中的汤碗举得更高了些。“别闹,这是给人治病用的,”殷小北稍稍把身旁的人推开了一点,环顾四周,“对了,师叔怎么不在,是有事出去了吗?”析崇抬头望天,想说他这个时候应该是跑到哪里冷静去了吧。见对面人的神色不对,殷小北把汤碗放在桌上,狐疑的看了过去。正要逼问,忽然看见有仙侍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半跪在地上。“陛下不好了,司徒大人不见了。”析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