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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却是也不能勉强了。陆矶同她边走边聊,阿五跟在身后双眼发光,时而看看陆矶,时而看看越晴波,撞见陆矶回头,就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弄得陆矶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讲道理,他陆矶除了有点记仇,其他方面都可以说是五讲四美甘于奉献乐于助人的好青年了好吗?为什么要以为他救人家姑娘就一定是不怀好意呢!看看人家姑娘自己都没有想歪啊!这一趟逛京城,可谓是十分不顺心。但是他没想到回府后,还有更加不顺心的事在等着他。“你说什么?”陆矶侧着耳朵,蹙眉凑近问。林伯面露焦急:“王爷容禀,只因平日里王爷都是与沈大人一同用膳,这几日昏迷不醒,这条规矩才废了。昨日王爷醒后,后厨以为今早王爷还是同沈大人一同用饭,特意将沈大人请到了前厅。”“可等了许久也不见王爷来,问了人才知道,王爷原是匆匆忙忙就出去了,也没同沈大人说一声,沈大人当时就咳了血,晕过去了!”陆矶额角突突地跳,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吃饭就要吐血?这个沈知微是什么惊天绝世大情种!所以说,病弱小白脸什么的真的很麻烦啊!越晴波跟在他身边,好奇地四处打量,伸手摸了摸朱漆圆柱,又立刻缩回了手,见他一脸狰狞,顿时吓了一跳:“停舟哥哥,你怎么了?”这一路聊下来,越晴波已经从“恩公”“王爷”“陆矶哥哥”成功过渡到了“停舟哥哥”,陆矶上辈子没有亲人,也乐得有这么个几次三番救下的有缘的妹子,路上就将人认下了。按古代的礼节,王室认亲非同小可,陆矶要认下越晴波做meimei,得先禀明皇上,再开宗祠,拜先祖,这才算真的认下了这个妹子。陆矶对这些一窍不通,上面那都是阿五说的,本打算回来后和林伯商量这件事,却不料才一进府,就听见这么个糟心的事情。看林伯急得双眼通红的模样,可见是真的把沈知微放在了心上,也不知沈知微是怎么收买的人心。陆矶头痛道:“现在如何了?”“皇上听说此事,甚为关切,谴了陈太医来为沈大人诊治,只是沈大人一直没醒,陈太医如今还在房里。”话正说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拎着个药箱,低头往大门走来。林伯忙将人喊住:“陈太医留步,沈大人……”陈太医一抬头,先看见了陆矶,见礼后才捋着胡须,笑呵呵道:“小国公爷已醒来了,并无大碍,王爷和林管家都不必担忧了,老臣方又新开了一副药,已交给下人去煎药了。”说罢拱了拱手,“如此,老臣便告退了。”陆矶点点头:“林伯,送一送陈太医。”陈太医又躬身见了礼,这才随林伯一同出了大门。陆矶揉了揉额角,才转过身。“叮——”陆矶眉毛一跳,心中顿感不妙,消停了一天的系统,这个时候蹦出来,能有什么好事?!“当前系统任务:给沈知微煎药。”“请宿主在一个时辰内完成任务。”陆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正当他打算无视系统,带着新认下的meimei去吃顿饱饭时,忽然,前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怪道王爷大清早便不见了人影,却原来是有美人相约,迫不及待了。”陆矶身形一僵,脖子生锈一般缓缓地转过去。那几步外披着月白外衫,唇色苍白,周身气质却依旧清贵无比的,可不正是刚刚醒过来,本该在床上躺着的沈知微?第六章陆矶嘴角抽了抽。所以说你一个病号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跑到这里来吃什么飞醋?越晴波拽了拽陆矶的袖子,悄声道:“停舟哥哥,这是谁?”沈知微挑了挑眉毛:“停舟哥哥?”“这是秦国公沈大人,”又瞟了眼沈知微,“越晴波,我新认下的妹子。”沈知微“哦”了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了然而轻蔑的神色,看的陆矶顿时一梗。他这是什么表情,都说了是妹子,妹子!沈知微低头笑了笑:“微臣只是新奇,殿下身份尊贵,认亲也如同儿戏,什么人都往家里领……也不怕被有心人钻了空子么?”陆矶冷笑道:“沈大人提点的有理,我这可不就往家里领了个大麻烦么?”越晴波一怔,还当陆矶是在说她,但顺着陆矶的目光看去……他看的却是沈知微。陆矶:“沈大人也呆够了吧,不如早些回国公府?景王府庙小,恐也装不下你这尊大佛。”“是吗?”沈知微不以为意,微微笑道,“微臣觉得,景王府风水宝地,却是养病的好去处,更何况当初殿下将我领回来,只说要我住到病愈,殿下的好意,微臣自然不能不心领。”陆矶额角青筋突突地跳,暗骂沈知微是个厚颜无耻的老狐狸,当下也懒得管系统的任务提醒,拉着越晴波就走,正与站在原地的沈知微擦肩而过。陆矶走后,沈知微仍在原地站了片刻。林伯送走陈太医,方绕过府门前的照壁,迎面撞见的就是一身单衣,独立庭前的沈知微,忙上前急匆匆道:“沈大人病还未愈,衣衫单薄站在此处,当心又受了凉。”“无妨,”沈知微颔首,轻轻笑了笑,“我本也是才醒,左右无事,便出来走走。”“病去如抽丝,不可儿戏,沈大人还是快随老奴回去吧。”沈知微却是一拉不动:“林伯,你这样叫我,倒显得生分了。”林伯一僵,看着沈知微的眼神颤了颤,忽然哽咽一声,抬袖擦了擦眼角。他一把握住沈知微的手:“礼不可废,小公爷如今袭了爵位,又领着兵部的职,不可同日而语啦,只是老奴这心里,实也总记挂着老王爷和老国公,当年一同在北疆杀蛮子的事儿,那时小公爷才十四,已经是骁勇善战的小将了,可……”林伯说着呜咽起来,不住地拿袖子揩眼角,口中道:“老奴失态了,小公爷莫怪……”沈知微低眉,轻轻拍着他的背,谁料林伯竟越哭越凶了。林伯未尽之话他如何不知。沈知微出身国公府,老国公只他一个独子,却从未惯出他一点骄纵的毛病,沈知微年少时些许的骄矜,都被疆场磨得一干二净。十四岁那年,他第一次随父北上,便在交战中三擒匈奴小儿子伊屠,后又独守燕燧城三日不破,北疆两地谁人不知晓,骠骑将军公沈青云,有个骁勇善战的独子。秦国公府历代为将的赫赫威名,总算他也不曾辜负。彼时匈奴部族给他起了个绰号唤作“巴图尔”,赞他为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