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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好人家的小姐,择日给容玉送去吧,也免得那些个不知廉耻的人,日日想些歪门邪道!”陆矶霍然起身,太后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要走?”陆矶利落一个拱手,笑道:“日头也高了,进宫也有些时辰,是该走了。”“再待些时候,刚好在宫中用了午膳,等皇帝下了朝,也好叫他来看看你……”陆矶几番推辞,太后才允了,末了还说要越晴波往后常来宫里看她,这才放了人,德妃却说要送送二人,跟着一起出了凉阁。“王爷何必走这样急,正好这会儿容玉也在宫里,我叫他来看看你如何?你与他不是最要好?”德妃停步太后宫前,眼角眉梢俱是嘲讽。陆矶真是气笑了。他说德妃为何对他不依不饶,原来还有这层原因在里头。可现在是他根本不想和姬容玉扯上一点关系,是他硬要凑上来自己搞基,以为他愿意吗?在这里拐弯抹角的骂他,有这个功夫,不如去管教一下自己儿子!陆矶笑呵呵:“不必了,德妃娘娘如有闲暇,还是早些给二皇子寻个大家闺秀早日成婚,也免得他日日叨扰那些无意于他的不相干之人,白白凑上来惹人厌烦。”他忽然凑近两步,低声道:“好歹是一国皇子,何苦这般低三下四?”“你——”德妃气的胸脯起伏不定,瞪着一双化了浓妆的凤眼看他。陆矶施施然站直身子:“走,回家。”越晴波和侍立在外的阿五等人立刻跟了上来。陆矶心情大爽,连轿子都不想坐了,带着越晴波在宫道上昂首阔步,脚下生风。越晴波见他开心,也跟着笑,下一刻转头向前,却忽然握紧了陆矶的手。陆矶疑惑,顺着视线望了过去。只见前方一顶轿子缓缓而来,随从甚众,井然有序。一串碧绿佛珠从轿帘中露出头来,半边垂在轿帘外。那领路的宦官见了他们,轻轻向轿子里的人说了几句什么,接着轿夫一停,便落了轿。略显苍白的手掀开半边轿帘。越晴波骤然后退半步,陆矶下意识上前,将她护在身后。一个身穿绛紫官服,腰佩金鱼袋的男人下了来,手里握着一串碧绿佛珠,看样貌也就三十许,脸色却有些苍白,眼尾略略下垂,看人,都像自上而下的俯视。他现身后,四周俱都变得安静无比,随从轿夫俱是垂首而立,老老实实站在他身后。那人手中把玩着碧绿佛珠,看了看陆矶,眼角又一扫他身后,良久,才微微欠身。“臣,穆恒,见过王爷。”第十五章唷嗬,熟人。陆矶颇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扬唇一笑。“穆相,久仰了。”“王爷不是第一回见臣下,何以久仰?”陆矶袖着手,闲闲地想:是,没见过,但是您老这弄死原主搞死外甥一窝端了皇帝全家的光荣事迹,他没法装不知道啊。穆恒忽然挥挥手,随从们十分乖觉退下,他举步走近。陆矶扬了扬眉毛,也让越晴波和阿五退后,自己迎了上去。两人站定,穆恒微微向前倾身。“昨日,王爷打了二皇子?”陆矶咧咧嘴:“穆相消息倒是灵通。”穆恒垂着眼皮,转了转那串碧绿佛珠:“王爷若是一时同二皇子置气,还是不要再说什么忘却前事之话,此话……轻易可是说不得的。”他目光如有实质,落在身上隐藏威压。陆矶丝毫不惧,反倒是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负手望天。“说不说得,本王也做不了主啊,这脑子它不听使唤,本王能怎么办?穆相足智多谋,要不你想个法子,让本王想一想,到底忘了些什么?”穆恒双眼微眯,盯着陆矶看了许久,忽然一瞥越晴波:“王爷知道她是我要的人,还是带走了。”陆矶理直气壮:“没错。”“王爷对二皇子动手,是为了沈知微?”陆矶怔了一瞬,仍道:“没错。”穆恒冷笑一声:“王爷是真的忘了,还是……”他骤然逼近,“想反悔?”“穆相。”陆矶霍然转头,只见一人闲闲摇着把折扇走了过来。“原来穆相在此处,父皇刚才还问起你,却不知穆相怎么在此耽搁?”此人一身黑色锦袍,上绣金龙腾云吞雾,华贵非常,手中的折扇却十分普通,扇面更是空空如也,竟只是一张白纸。唯皇室可着金龙服,这人如此年轻,不是皇帝,大雍如今又只有两位皇子,他不是姬容玉,便只能是大皇子,姬容衡。果不其然,来人一收折扇,讶然道:“这不是景王弟弟吗,怎么今日得了空来宫里,也不同哥哥我说声。”陆矶拱手一笑,他一个异姓王,到底不是正经的龙裔,姬容衡愿意兄弟相称,他自然要承这个人情。“方才从太后宫中出来,正要去拜会王兄。”“殿下要去大皇zigong中,应当朝东走,为何往北。”穆恒冷冷一扫二人,在姬容衡身上停留许久。姬容衡折扇一敲陆矶肩头:“正是,许久不来,你连哥哥我住哪儿都忘了,实在该罚,得罚你现在就跟我回宫,好好喝上几杯。”又对穆恒微微一笑:“父皇还在等穆相,穆相切莫误了时辰。”陆矶干笑两声:“穆相,告辞。”穆恒声音凉水也似:“二位殿下慢走,臣不送了。”直跟着姬容衡到了一处花园,连穆恒的影儿都瞧不见了,陆矶这才舒了口气,抹了把汗。就算早料到有这一时,他仍免不了心有余悸。姬容玉也就罢了,穆恒却是个心黑手狠的多疑性子,只说失忆,他当然不会相信。若不是姬容衡忽然出现解围,他倒当真不知该如何搪塞,只是,这件事,肯定不会就这么算完。姬容衡神情莫辨地打量着他,陆矶拱了拱手:“多谢大皇子。”姬容衡又“刷”地展开那把空白折扇:“谢我作甚,只是若我没有记错,皇弟你同穆相,不是过从甚密?”陆矶苦笑两声,只叹贼船当真不好上,如今是丞相不信他,却连大皇子也未必肯信他了。随意拱了拱手:“不敢,陆矶白捡来的王爷,哪里能攀得上丞相爷这高枝儿,我倒是想攀,也得能得穆相青眼不是?”姬容衡审慎地看他半晌:“听说王弟近来摔了一遭,忘了许多事,我一直不信。”陆矶心想果然如此,却见姬容衡展颜一笑,折扇轻敲他肩膀:“如今,倒是信了个九成九。”“为何?”陆矶愣了愣。姬容衡微顿,许久才道:“你许是忘了……往日,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