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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穷困潦倒也就罢了,为什么和傅玉笙在一起之后还会影响他的事业?最后命都没了?写这本书的作者是想报复社会吗?!陆矶被这剧情梗得气闷,缓了好久才回过神,打定主意不会再看第二遍这本令人致郁的奇怪。他捡起那本书随手塞到了木榻下,扯着毯子躺下。另一边,沈知微跟在那名传话的副将身后来到了主帐。“大将军就在里头,沈将军进去吧。”那名神情倨傲的副将手扶着刀柄,淡淡道。沈知微正要进去,他忽然啧了两声把人挡回去,沈知微还没说话,他身边的沈小将军先怒道:“姓童的,你想干什么!让我哥来的也是你,不让进也是你,你是不是想打架!”“童某身为大将军的副将,整日里自然忙得很,没兴趣和小孩子打架。”童副将冷哼一声。沈小将军被激怒,正要上前,沈知微伸手将他拦下。“你看,还是沈将军明事理,大将军只叫了沈将军一人,可没叫你啊,童某不得已,只能拦下你,哪里是不让沈将军进呢?”童副将挑着眉毛。沈小将军脸涨得通红,到底忍住了脾气,退后了两步。沈知微掀帘而入。“程将军。”主帐里,一名着黑甲的老将正负手站在地图前作沉思状,闻言眉头一皱:“未得准许,擅入主帐,沈将军在军中多年,不过回京一年有余,就连这点规矩都忘了?”沈知微面无表情,走出帐外,从善如流道:“末将沈知微,求见大将军。”沈小将军愣了愣。营帐中没有声音,沈知微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等到第三遍,沈小将军终于窜了起来,破口大骂:“程斐老儿,你不要欺人太甚,想当初我哥做大将军时,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第三十六章“见川。”沈知微沉声道,转过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小将军眼睛红红,十分不高兴地转开脸。“进来吧。”里面传来不咸不淡的一声。沈知微重又掀帘而入。“你今天方到北疆,便奇袭小胜了匈奴,本将本该嘉奖于你,但是你事先并未禀报我,自作主张出兵,犯了军法大忌,两相功过相抵,此事就算揭过罢。”他看了眼沈知微,眼睛眯起:“怎么,你不服?”沈知微毫无波动:“并未。”程斐将他看了又看,半晌才冷哼一声:“此事就算你运气好,但接下来这件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本将解释。”他一掌拍在桌案上,沉声如雷:“沈知微,私会敌军王子,通敌卖国,你可知罪!”沈知微终于看了他一眼:“不知此话怎讲?”程斐怒气冲冲:“怎么,连你弟弟都见到你从伊屠的营帐中出来,你还想狡辩不成!”沈知微面色如常:“我确实去见了伊屠,但我事先便着人将此事告知了将军,怎能算私会。”“你何时告知了本将!”“我曾遣人将那封信送与将军,不知将军可曾见到?”“本将未准,况且此事你应当同本将当面商议!”“我适才就想说,并非末将出兵时故意不告知将军,乃是我屡次求见将军,将军都借故推脱不愿见我,怎能说是我不来与将军面议?”程斐脸色通红:“你——”沈知微继续道:“通敌叛国之事,更是无稽之谈,且不说我初来乍到于现行布防军务皆一知半解,如今也并无军机泄露匈奴袭营之事,若是他日真有证据,将军再来定我的罪不迟。”程斐轰然踹倒了桌案,大喝道:“沈知微,你莫要太狂妄,如今的北疆是本将说了算!”沈知微语气无波:“自然是将军说了算。”程斐一口气堵在喉咙口,狠狠瞪着他。半晌,一声怒吼响彻营帐内外:“给老夫滚!”沈知微走出主帐,身后程斐唤道:“童炳,进来!”童副将冷着脸看他一眼,擦肩而过走了进去。“嘿嘿,哥,干得漂亮!我早就看那个老匹夫不顺眼了,气死他才好!”沈见川笑嘻嘻地凑在沈知微身边,一路走一路给他讲这一年多的经历。末了,沈知微忽然问了句:“姑姑身体可好?”沈见川微顿,挠了挠头:“好得很,哥你还不知道吗,现在还能挥着鞭子抽我十个来回不喘气,我从兴州调回来她本来也跟着来了,年初那会儿听说你……就又回去了。”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沈知微的表情。沈知微面色如常,没有再问此事,又问了些别的,就让他回去歇着。沈见川正要走,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顿,左右看了看,悄悄凑上前:“哥,我、我就问一次,你告诉我呗……”沈知微抬眼看向他,他扭扭捏捏,脸色微红:“你营帐里那人,是不是我嫂子啊?”沈知微眼神扫来,他立刻缩了缩脖子,随时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没想到沈知微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笑:“这个叫法挺好。”轻挥衣袖,披风如浪,往前走远了。留下沈见川呆滞地站在原地,喃喃道:“还真是啊……”夜深了,白日里厮杀了一场的士兵们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巡夜的士兵时不时从身边经过,行礼后再次走远。沈知微一路点头,终于可远远见到自己的营帐,也不知里面的人睡了没有,只能看到昏黄的灯火映在帘帐上。唇角不自觉勾起一个笑,正要加快脚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沈将军留步。”这声音太过熟悉,以至于让他恍惚生出不真实之感。他怔怔转过头,只见一名面容苍老慈祥的老人站在他身后,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老旧长袍,正含笑看着他。半晌,沈知微眯起双眼:“阿布罗……”……“不知送去将军营帐中的药可还管用?”阿布罗坐在桌案后,抬手倒了杯葡萄酒,递给沈知微。“原来那个军医是你。”沈知微挑了挑眉,“甚好,只是让突厥百余年来最伟大的巫师做一名小小的随军郎中,未免大材小用了。”阿布罗捋了捋胡子,花白的眉毛舒展开来,笑道:“不是你让沈小将军把我找来的?再说神的旨意每个人都能听到,我不过是比别人耳朵更灵敏一些……”他忽然缓缓叹了口气,“至于别的,突厥已经不在了,自然也没有了所谓的大巫……”沈知微没有说话,只是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下杯沿。二人一同仰头喝下。阿布罗放下酒杯,凝视着沈知微,摇曳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