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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懂,若是唐突了恩公,还希望恩公不要怪罪。”陆矶摆摆手:“别恩公恩公的了,听着多老似的,说起来,你姆妈呢?”越晴波神采奕奕的大眼睛里光芒立刻黯淡下来。“姆妈月前离了人世,留下我自己,本打算来京城投奔表亲,谁知那户人家早就不住这里了,我迷了路,又无处可去,这才被那些个人骗进了撷芳苑,整日里逼我学这学那不说,今日更是收了钱就将我卖了出去,若不是碰见恩公你,我现在指不定在哪了。”陆矶不擅长安慰人,只好同她道:“那买你的人是谁,你可知道?”越晴波双眼透露出一丝迷茫:“我不太认得,鸨母都叫他丞相爷,他近日常来撷芳苑,回回要我给他弹曲,弹的难听倒是也没有说我,只是,我委实不喜欢他,姆妈常鸵鸟我说,女孩子嫁人,一定要找两情相悦的,管他家世如何,对我好才是最重要的。”陆矶回忆了一下系统告诉他的丞相爷穆恒的相关资料,越想越觉得,虽然这是个反派,但人家可是幕后大boss,终极人生赢家,跟了他也不吃亏啊,更何况他看起来也不像对越晴波无意的。“你当真不喜欢他?”越晴波摇头:“真的。”那却是也不能勉强了。陆矶同她边走边聊,阿五跟在身后双眼发光,时而看看陆矶,时而看看越晴波,撞见陆矶回头,就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弄得陆矶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讲道理,他陆矶除了有点记仇,其他方面都可以说是五讲四美甘于奉献乐于助人的好青年了好吗?为什么要以为他救人家姑娘就一定是不怀好意呢!看看人家姑娘自己都没有想歪啊!这一趟逛京城,可谓是十分不顺心。但是他没想到回府后,还有更加不顺心的事在等着他。“你说什么?”陆矶侧着耳朵,蹙眉凑近问。林伯面露焦急:“王爷容禀,只因平日里王爷都是与沈大人一同用膳,这几日昏迷不醒,这条规矩才废了。昨日王爷醒后,后厨以为今早王爷还是同沈大人一同用饭,特意将沈大人请到了前厅。”“可等了许久也不见王爷来,问了人才知道,王爷原是匆匆忙忙就出去了,也没同沈大人说一声,沈大人当时就咳了血,晕过去了!”陆矶额角突突地跳,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吃饭就要吐血?这个沈知微是什么惊天绝世大情种!所以说,病弱小白脸什么的真的很麻烦啊!越晴波跟在他身边,好奇地四处打量,伸手摸了摸朱漆圆柱,又立刻缩回了手,见他一脸狰狞,顿时吓了一跳:“停舟哥哥,你怎么了?”这一路聊下来,越晴波已经从“恩公”“王爷”“陆矶哥哥”成功过渡到了“停舟哥哥”,陆矶上辈子没有亲人,也乐得有这么个几次三番救下的有缘的妹子,路上就将人认下了。按古代的礼节,王室认亲非同小可,陆矶要认下越晴波做meimei,得先禀明皇上,再开宗祠,拜先祖,这才算真的认下了这个妹子。陆矶对这些一窍不通,上面那都是阿五说的,本打算回来后和林伯商量这件事,却不料才一进府,就听见这么个糟心的事情。看林伯急得双眼通红的模样,可见是真的把沈知微放在了心上,也不知沈知微是怎么收买的人心。陆矶头痛道:“现在如何了?”“皇上听说此事,甚为关切,谴了陈太医来为沈大人诊治,只是沈大人一直没醒,陈太医如今还在房里。”话正说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拎着个药箱,低头往大门走来。林伯忙将人喊住:“陈太医留步,沈大人……”陈太医一抬头,先看见了陆矶,见礼后才捋着胡须,笑呵呵道:“小国公爷已醒来了,并无大碍,王爷和林管家都不必担忧了,老臣方又新开了一副药,已交给下人去煎药了。”说罢拱了拱手,“如此,老臣便告退了。”陆矶点点头:“林伯,送一送陈太医。”陈太医又躬身见了礼,这才随林伯一同出了大门。陆矶揉了揉额角,才转过身。第四十五章王将军依旧滔滔不绝,还没发现靴底下踩了个东西。“俺是个粗人,不懂兵法,不过张大人既然吩咐,俺照做就是……不过大人!”他忽然把脚往回一收,语气热络道,“倒还真有个事儿,想问问大人,这俺来京城几天了,去沈将军府上瞧过几回,愣是没见着人,连大门都不带开的,张大人知道咋回事儿么?”见他移开脚,陆矶立即精神一振,伸出食指和拇指,悄悄捏住边角,轻轻地,慢慢地往回扯。近了一寸,又一寸……“此事下官倒也有所耳闻,沈大人似乎身体不适……”“什么?将军病了?!”八仙桌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陆矶只觉手指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眼泪刷地便流了下来,下意识张口痛呼,最后关头想起当下处境,生生一转,张口咬住了自己的手——那王将军似乎十分激动,竟站起了身,右靴正正踩在陆矶的手指上。方才陆矶只听声音,就觉得他一定十分精壮,此刻却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了此人的魁梧!他肯定是一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因为真是太他娘的疼了啊啊啊!!陆矶眼泪决堤一般,哗啦啦地流淌,在心中将他骂了一百八十遍,王将军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咦”了一声,拿开了脚,似想低头看个清楚。“正是,沈大人闭门谢客,已有几日了。”王将军霎时被吸引了注意:“竟有这等事!他奶奶的,一定是狗皇帝苛待将军!当初将军在北疆,何曾生过病?张大人想来不知,在我们北疆,沈将军可是一等一的悍将!”拖着椅子往前挪了挪,“大人不知道吧,沈将军当初……”拉着张廷,不由分说地科普起了沈知微种种事迹。陆矶冷汗涔涔,屏息凝神不敢动,待最尖锐的痛楚渐渐过去后,终于放松下来,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目光呆滞,片刻茫然,忽然猛地察觉到一丝异样,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他本来以为刚才咬的是自己的手,这会儿才发现——这根本是沈知微手的啊!怪不得他没觉得疼!!“你……”陆矶难得有些慌乱,握住沈知微,看着上面血痕清晰的齿印,一时不知该怎么做。沈知微却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冲他轻轻摇了摇头,比了比点卯册。陆矶心情复杂,揣回册子,然而余光却不由自主,又瞟了过去。沈知微垂下袖口,伤痕被遮住,陆矶只好讪讪把视线收回。桌子外头的两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