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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哑声道:“怎么,你还有气?算上这回,你可咬了我三次了,我讨回来不行?”陆矶梗着脖子:“哪里就三回了!”沈知微把右手举到他眼前,特意给他看上头看残留的牙印,陆矶哑口无言。看见沈知微挑眉一副要个说法的样子,立刻来气,挽起袖子把手一递,大义凛然地嘲讽:“既然这样,那你咬回去,老子可没你这么小心眼,咬你几下都记得门清儿——”“这是你说的。”沈知微眼神暗了暗。“对,老子说的!”陆矶就差跳起来了。沈知微应声握住他的手,眼睛依旧盯着他,却张开嘴,极其缓慢地咬住了两根手指。牙齿轻轻点在手指上,半天却也没咬下去的意思,倒是温软的唇舌忽然轻擦指腹,陆矶怕痒似的缩了缩手,沈知微却不放他。余光瞥见沈知微有点破皮的唇角,陆矶一阵脸热,再看沈知微的动作,顿时头皮发麻,不由分说地把手抽了回来,正要象征性骂几句掩饰心慌,沈知微忽然又俯下来,轻轻道:“还在生我气?”陆矶终于想起他两个人还在冷战。……为什么还在冷战,却一见面就成这样了!?额角突突地疼,陆矶十分头大。沈知微在他颈侧蹭了蹭:“我那天有些失控,并不是因为怀疑你,我只是……”只是因为一时接受不了小王爷在你药里动手脚。陆矶有些气闷地想。沈知微哑声道:“只要你肯说,我都信,这句话是真的,只是你别不说。”陆矶在心里冷嗤一声,梗着脖子自暴自弃:“我没什么好说的,非要说,我就是偶然想去煎药,偶然看到药有问题,所有的一切都是偶然,你信不信?”“我信。”沈知微眼神认真,语气郑重,倒让准备了一肚子话的陆矶有些讷然。“那你信我么?”沈知微见他怔愣,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他。陆矶心口跳了跳,一把推开人站起来,他出来时顺手穿了件外衫,此刻早已被雨水淋的透彻。他抹了把脸,终于想起越晴波还在宫里生死不明,然而他居然还和沈知微在这里腻腻歪歪!陆矶狠狠唾弃了自己一番。那一红一白两匹马十分乖顺地站在一旁,白马还时不时偏头蹭一蹭红马的脖子,陆矶拽着红马走远了些,正要上马,却被沈知微扯住衣袖。“你还要去?”他皱眉。陆矶不发一语把他挥开,待要再上,忽然一阵大力袭来,将他直直摔到了一侧的墙上,眼前一暗,再抬头,已被沈知微困在了手臂中间。沈知微语气和表情都有些危险:“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陆矶笑了,气的。他直视回去,语气嘲讽:“你是我什么人,你说我就要听?”“我是你什么人?”沈知微眯起眼,眸色幽深,“我以为你已经懂我什么意思了。”陆矶嗤道:“你什么意思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没兴趣当个替代品,沈知微,你喜欢谁你自己不清楚?”他不欲再纠缠,伸手去推。沈知微握住他的手,挑了挑眉:“原来你在乎这个?”陆矶心里的小火苗顿时一蹦三丈高:“你他妈这不是废话,我当然在乎!”沈知微唇角却有了个细微的笑意,陆矶这才发觉自己一时口快,落了下风,绷着脸紧紧闭了口。沈知微问:“你想听实话?”陆矶身心俱疲,已不想回他,耳边却一暖,沈知微伸手捋了捋他潮湿的鬓发,低声道:“实话就是,我没有办法和你保证,我对你的喜欢,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陆矶正要发飙,沈知微紧接着道:“但我想乌兰朵说的对……就算他现在站在我的面前,我也许会希望他过得好……不,也许我连这都做不到。”他闭了闭眼,似乎在压抑什么。第八十章“但我不能失去你了,你能懂么?”他睁开眼看着陆矶,神色中恍惚有些脆弱的乞求。陆矶默然片刻:“说完了?”沈知微怔了怔,陆矶推开他就要走,沈知微立刻把人抵住,扬起眉梢:“我都这样说了,你都不心软一下?”陆矶冷冷:“你这演技可比傅玉笙差多了。”沈知微眯了眯眼:“傅玉笙是谁?”陆矶又闭口不言,雨势渐渐小了,没有了雨幕的遮挡,沈知微面上细微的焦躁便也显得十分清晰。他攥住陆矶的手腕,沉声道:“总之,我想要你属于我,便一定会说到做到。”陆矶忽然插话:“沈知微,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沈知微闻言却勾了勾唇角,缓缓低头,凑到陆矶耳边:“但是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不待陆矶挣扎,伸手牢牢钳住他的腰身,不容拒绝地又吻住他。半晌,沈知微抚了抚陆矶的唇角,看着明显有些失神的人,低笑,“你忍得住拒绝我么?”陆矶顿时清醒,看沈知微的神情似乎第一天认识他,满是震惊和疑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混蛋?”沈知微眯眼笑了笑:“现在发现也不晚。”扯着陆矶靠近自己,“怎么样,做个赌约如何?”陆矶已经放弃了挣扎,因为知道就算他使出浑身解数也肯定挣不过他,他算是发现了,沈知微就是个切开黑,跟他置气只会气死自己。于是他十分平静:“什么赌约?”沈知微喑哑:“赌你什么时候心甘情愿……”“跟我回府做沈夫人。”陆矶忽然合掌,啪地拍在了沈知微脸颊两侧,将他一张俊脸扯了几个来回,这才心满意足撒开手,哼了一声:“想都别想。”“来日方长。”沈知微胸有成竹地勾了勾唇角,忽然扯着陆矶翻身上马,搂着他坐在前面,拉住缰绳,扬鞭策马。“喂,你去哪!”“围城的是羽林卫的人,王骁早几日便告诉我穆恒有逼宫之意,却一直没能定下举事日期,今夜他所带队的羽林卫入宫前,他着人给我送了信。”“王骁?”“当日欲助我出京的那个王将军。穆恒如此铤而走险,未必没有后手,无论如何,成败皆在今夜,我们必须赶在穆恒对陛下不利之前,救驾成功。”“晴波还在太后宫里!”沈知微一路策马疾驰,陆矶被迎面而来的风刮得睁不开眼,不多时马忽然勒停,他睁开眼,只见百余名白衣银甲的骑兵站在马旁,此刻正齐刷刷单膝跪倒,高喝:“将军!”声撼云霄,势若奔雷。陆矶看着,胸中也被激起一股豪情来,仍不免担忧:“我们只有这些人?”沈知微接过属下递来的兵器,却是一杆通体银亮,尖缚红缨的银枪:“足够了。”将陆矶放到马下,“王骁为内应,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