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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母女二人皆没有退路可走。”“听说姑爷还要为了你参加来年的乡试,我瞧他日后未必不会有出息。他出身不算好,又疼你怜你,他在傅家又掌权,不会让你受欺负。如今这样的人,才是你最好的选择。”潘娆如今其实纠结的不是跟不跟谢隽走,该说的娘都说了,她都懂。只是,谢隽越是不肯放手,她越是觉得对他有亏欠。知女莫若母,潘夫人是看着女儿长大的,自明白她心中所想,于是一针见血的提点:“娆儿,若想安好,必须有取舍,必要狠得下心。如今对谢隽狠一些,其实也是为了他日后好。彻底断了他念头,请他回京,莫要再说些别的让他误会的话。”潘娆轻轻吸了口气,侧头来冲母亲笑,答应了:“女儿知道了。”正要吃饭,外头采荷却突然急匆匆闯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夫人,三爷受了很重的伤,被人扛回来的。”作者有话要说: 重点来啦~☆、【25】能被谢隽带在身边的人,本来就能力不俗身手非凡。何况,如今还有敦王府的兵力。傅世安深知自己无处遁形,与其到时候被谢隽的人找到,狼狈不堪,不如他自己狠下心一些,先发制人。所以,傅世安选择让自己人重伤他。若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娆娘素来心善,她断然不会在他重伤不省人事的时候跟谢隽离开。而谢隽……只要再熬上几日,等京中的消息传到金陵城内来,谢隽是想留也留不得的。傅世安自认此招万无一失。他是个狠人,对别人狠,当然对自己也能下得了狠手。被抬回来的时候,的确是伤得很重。但因他自身身子骨不错的缘故,倒没彻底昏迷,还有点意识。潘娆得知消息后,立即就往前院去了。前院的人动作快,大夫已经请来了。傅世安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整个人面色苍白,瞧着十分脆弱狼狈。看到这样的傅公子,潘娆险些吓傻了。“怎么会这样?”潘娆心里很害怕。其实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在她心里,这傅公子俨然已经算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很厉害,很有本事,不论她遇到什么,只要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必担心。从他那里,她是可以找到一点叫做安全感的东西的。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十分高大,几近于无所不能,而如今这无所不能的人忽然倒了下来,她难免要害怕些。但除了害怕,更多的,还是怜悯和不忍。伤成这样,他肯定很疼。伤势重成这样,会不会有性命之忧?双喜得过爷吩咐,所以,自然不会把情况说的多严重。见夫人来了,他忙安抚说:“夫人不必担心,爷虽看起来伤得重,其实无碍。爷从小习武,只是瞧着文质彬彬,其实很厉害的。方才大夫已经瞧过,并未伤及根本,养一养就好了。”潘娆虽不全信双喜的话,觉得他难免有为了安抚自己而故意诓骗的嫌疑。但,无疑是听他这样说后,她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潘娆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去床边坐下,近距离又把人细细检查了一遍。此刻傅世安气若游丝,呼吸微喘,双目微阖,却是能瞧见人的。见她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且为了自己她竟然露出痛苦的表情来,傅世安忽然觉得,吃这点苦,真的不算什么。“娆娘不必担心,我无碍。”他语气十分微弱,“不信你自己问大夫。”潘娆就朝一旁大夫看去。大夫不是傅世安的人,显然不会帮他圆谎,只如实道:“公子还是省着点力气的好,别说话了。虽说没有性命之忧,但也算元气大伤,怕是要好好在家静养数月才行。”听了大夫的话后,潘娆才放下去的心,又倏的提了起来。但她也算镇定下来了,只关心说:“听大夫的话,别说话了,好好养着吧。”又问大夫:“可要吃什么药?平时饮食都要注意些什么吗?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大夫抱手回潘娆话道:“近几日公子肯定行动不便,自是要有人时刻近身伺候。若是夫人愿意,尽心呵护侍奉,那是再好不过的。”“等过几日能下来床了,那也马虎不得,不能出门,但也不能一直闷屋子里,每日需得出去晒晒太阳透透风。总之,伤筋动骨百日,今年这个年,怕是好不了了。要想彻底痊愈,不留什么病根,就好好听老夫的话。”潘娆看到了希望,自然十分认真的应下。“请大夫放心,您说的这些,我们会照做的。只是,大夫您说话也要算话,我们照着您的吩咐做了,您也要保证三爷能恢复如初才行。”“照老夫说的做,自然不是问题。”闻此,潘娆彻底松了紧绷的脸,算是露出了些属于喜悦的神色来。让双喜亲自送大夫离开,又吩咐他拿了厚厚的谢银给大夫。傅世安如今倒下,她俨然一副当家作主的架势。大夫留了药方,潘娆让采荷去抓药。又只留了两个小丫鬟于外室伺候,屋内的人都被她遣走了。从前父兄也是受过伤生过病的,她知道,病重的人喜静,最是要不得闹哄哄的了。等原本聚在屋子里的人都散了后,屋里彻底静了下来。这个时候,潘娆才又重新坐回去。等她张罗完再坐下来看傅公子,发现人已经阖上双目睡着了。似是怕他死过去一般,潘娆悄悄伸手去他鼻下探了探,见尚有鼻息在,这才松了口气。傅世安倒不是装睡,实在是太累太疼,扛不住了。撑着口气清醒着意识回来见她的,见到了人,并且瞧见了她为自己着急的神色,也就心安了。潘娆担心他伤势,虽大夫说无性命之忧,但见他伤得重,她不敢掉以轻心。这一夜是陪在床边熬过来的,她没有回后院去。待得次日清晨傅世安幽幽转醒,看到的,就是妻子和衣趴伏在床边熟睡的容颜。室内很静,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晨曦透过窗棱洒进来,在地上映下斑驳的影子。傅世安醒后也没动,只是颇为艰难的伸手去够叠放在一边的薄被。散开,替妻子盖上。潘娆睡得浅,薄被才盖到身上,她人就醒了。明显没睡好,眼睛有些微的红,才醒意识不清,显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哪儿。待得瞧见躺在床上的人的那张苍白面庞的时候,她才骤然睁圆双眼来,恍然清醒。“你可有哪里不适?”潘娆急切问。“娆娘是在关心我吗?”他不答反问。想到了昨日她为自己担心时的急切神色,纵是心思再深的人,此刻也难免抑制不住的笑起来。“我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