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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比比皆是,但你们看看,他照样率着几百亲兵就敢到处乱跑。进出西夏国土就如同在自己大辽一样。要说他当真没什么倚仗?我不信。”胡铁花立马站到墨麒旁边:“那能一样吗?我们有墨道长!”胡铁花使劲拿他的熊掌拍了拍墨麒肩膀,“江湖第……二!”胡铁花虚了一下,觉得第二听起来有点不大有气势,于是又道:“那百晓生排的神兵榜,谁都不晓得第一是谁,更不知道第一是不是真的存在,这四舍五入,咱们墨道长就是江湖第一啊!”宫九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胡铁花,又看向墨麒。他是知道墨麒武功深浅的,比他强,但绝对算不上江湖第二。否则他岛上的吴老头,岂不就是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湖第一?可就算是吴老头,也有打不过的对手呢,不然也不会总龟缩在无名岛里作威作福了。偌大的江湖,卧虎藏龙,谁也不知道自己身边会不会就藏着一个从未闻名过的扫地僧,举手抬足之间便可翻云覆雨。墨麒的脸色果然不大好看,好在赵祯并没有把胡铁花抖的机灵纳入考虑。这朝堂毕竟不是江湖,若是只要杀一人便可以统领一国,击退万军,那帝王们还学什么权衡之计,驭人之法?都去学武不好嘛。赵祯还是在担心一开始问的那个问题:“我们当真不用去那玉矿看看?若是薛笑人真在矿里,玉门关的将士怕是挡不住的。”楚留香笑道:“陛下放心,薛笑人的族兄已经去了,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宫九幽幽道:“怕只怕还魂的不止一人。”楚留香:“……糟了!”楚留香就这么叫了一声,便一下蹿没影了。“什么玩意儿什么玩意儿?”胡铁花紧紧抓着墨麒袖子发懵,“他跑什么?这诈尸的不就只有薛笑人吗?”墨麒低头看看自己被抓皱的袖子,默默抽回来:“……将薛笑人救回来的,很有可能是某个蓄谋已久的秘密组织,我们不能断定他们这次往玉门关派的人只有薛笑人一个,若是还有其他同薛笑人一样的高手——”话未说完,胡铁花也不见了。墨麒:“…………”赵祯眨眨眼,半埋在毛领子里的脸笑眯眯的:“那……我们是不是也跟上?”赵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墨麒:“道仙,老熟人了,载朕一把。”··赵祯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和墨麒搭档,因为他的堂弟已经把他拽过去了。宫九把赵祯放下来的时候,赵祯晕得自己左脚绊右脚,七荤八素地啪叽往地上一坐,毫无九五之尊的形象,干呕了一会后,确定自己堂弟肯定是故意的。不过他也没空计较了,因为前面正在挖坑的士兵里已经有人叫了起来:“挖到了,挖到了,好大的洞!”赵祯连忙爬起来,不顾自己身上还沾着泥沙:“在哪儿?”墨麒扶住差点一头栽进坑里的小皇帝:“……小心脚下。”他架住赵祯,带着小皇帝稳稳飞身落在被挖通的坑洞边。赵祯探着脑袋往下看:“绿莹莹的,看不清啊?这不会全是墨绿玉吧?”他还在看着,旁边已经有一道蓝色的身影跃入洞中了,不久便从洞里传来薛衣人的声音:“不深,没人。”赵祯急道:“那带我——”墨麒松开手,淡淡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立不倚衡。陛下还是在上边等着的好。”说罢,他也一跃下了洞。赵祯扒在洞口,气极大喊:“墨麒!”赵祯的喊声在空荡的矿洞里回荡着。墨麒抬起头环视四周,身边具是发着荧绿光芒的玉石,将矿洞照的很亮,也很诡异。薛衣人已经往里走了一截了,墨麒赶上他的时候,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下了洞,追了上来。越往里走,大家越发小心,不敢弄出声响。毕竟很有可能,敌人就在里面。“啊!”“扑通!”一声熟悉的呼痛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在矿洞里回荡了许久。墨麒猛地一转头:“陛下?你怎——”被跘倒的赵祯飞快往宫九身后一站:“我堂弟把我带下来的!”被当做挡箭牌的宫九冷笑连连,显然把赵祯带下来就没安好心。说不准就是想着,万一一个意外,这个倒霉堂兄死在里面了呢?——那岂不是喜从天降。赵祯揉揉自己摔痛的手肘,低头去看绊倒自己的凸起物:“什么东——嘶!”赵祯倒抽了口冷气。那处凸起,看起来嶙峋有致,镶嵌在玉矿里,发着和玉矿一模一样荧荧的绿光。看起来……像一扇肋骨。“这——不会是人骨吧?”赵祯震惊地道。众人围聚过来。“好像是……”“可人骨头怎么会跟玉一样?还有,怎么就镶嵌进玉里了?”“我看说不准是哪个人在下面待久了,觉得无聊,雕出来的吧?”墨麒拿过楚留香的天青手套,在肋骨与玉的交界处抹了抹,沾了一手套的荧光液体。墨麒以极大的自制力,克制着恶心和抗拒,将那液体凑近鼻尖闻了下:“是人血。”只是这矿洞下没有任何其他光线来源,人们只能看到这夜光发出的光亮,因此没能看出这是人血。若是在洞外,照着太阳,就能看清它的本色了。墨麒立即摘下手套,从腰间摘下一壶冬,将手套洗了,才沉声道:“夜光墨绿玉也是需要光热方能发光的,这矿洞之中没有任何光线来源,这些玉却能自己发光……只怕这不是夜光墨绿玉,而是含着毒素的毒玉。这玉骨大概是被毒死的人的尸骨化成的。”林七惊恐地缩回自己还想摸一把墨绿玉的手:“有毒?那,那这些人还要这玉做什么?”宫九居高临下地看了眼比自己矮得多的林七:“自然不会是什么好用处。”墨麒将一壶冬递给站在他身边的宫九:“一人一口,一壶冬里含有解毒圣药。”宫九没动:“你呢?”墨麒顿了顿:“……我没事。”宫九这才乖乖喝了一口酒。他们倒是冷静。排在最后,等着轮到自己的胡铁花已经震惊地张大嘴了。他双目放空地喃喃:“难怪,难怪这‘一壶’系列的酒,是江山醉里卖的最贵……”他立即便想到,之前自己和楚留香喝掉的那么多坛一壶冬,忍不住悲从中来。好好的解毒圣药啊,就他妈的给他们一口气全喝光了!都留着多好,说不准以后就用的上呢?墨道长也是的,卖的是解毒圣药,怎么贴的却是酒的标签!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