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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墨麒看了公孙策一眼,就跟完全不知道公孙策为何这么激动似的,平淡道:“自然不可,这酒是不可续的。”等于说,只要你喝过一次一壶春,那下一次再喝的时候,便不会再有同样的续命效果了。但这也足够惊人的了。包拯亦是压低声音:“道长在江山醉中买的酒——”墨麒:“只有一天的效用。”包拯仍是不放心:“可若是有人发现了这一壶春之效,自然便会怀疑酿酒之人会不会藏有更好的酒,倘若他们派人来抢——”墨麒沉默地看着包拯。包拯话讲到一半就察觉出了不对,默默住了嘴。他这是想岔了。仔细想想也是。谁敢来抢劫江湖第二?疯了吗,还是没活够?抢到的酒怕是当场就得喝光了,不然都没法活着爬出江山醉。包拯看了眼在一旁冷笑着摇扇的宫九,觉得就算真有人能活着爬出江山醉,宫九也会帮忙再补一刀,顺手把他棺材盖儿钉死了,扔把火烧个干净。就在众人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的时候,展昭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两只好看的琥珀色眼睛上,多了两个黑眼圈儿。公孙策医者仁心,即便瞧见了自家娃脸上顶着的两个黑眼圈,也依旧有条不紊地喊来了人,抬来支架,亲眼盯着仆人将梅师爷抬回屋内、不假他人手地妥帖安置好后,才转出屋来,拉过展昭细瞧。公孙策看着自家娃被打成了熊猫的两眼,心疼地问:“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方才那当真是白玉堂?”夭寿哦!展昭这么讨人喜欢,这是谁这么可恶,对展昭都下得去手?打人就算了,居然还打脸,还捣眼睛!展昭眼泪都给人打出来了,多半是被击中了泪腺。他边泪流不止边道:“真的是!我肯定不会认错的。”“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根本不记得我了,而且性格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一看到我追上来,跟发了疯似的提拳就打我!”展昭擦眼泪擦个不停,可越是擦,眼泪就流的越是厉害,简直成了个碰一下直淌水的泪包,抬着手揉眼睛的模样看起来颇为委屈,“你看给我打的!”公孙策把展昭直揉眼睛的手打开:“眼泪都流成这样了,你还揉眼睛,是不是想要把眼睛哭瞎?”他轻轻撑开展昭的眼皮看了看,“没什么事。你就别老碰眼睛了,等会我给你拿药包敷敷,眼泪就止住了。”公孙策边看边笑:“这么多年了,想要看我们展熊飞展大侠落个泪可是难得很,今日就给咱们看足几年的份儿。”展昭:“…………”公孙策:“不过若那真是白少侠,他又为何会打你呢?”开封谁不知道,展昭展少侠和锦毛鼠白玉堂是拜了铁把儿的好兄弟,关系好的简直能穿一条裤子。若那白衣人当真是白玉堂,他又为何会对展昭出手呢?“我也不知道啊。”展昭郁闷死了,他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更不敢还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这美梦给打散了。白玉堂发疯他也就只有躲避的份,哪里敢打回去?说得再厚脸皮一点嘛!展昭是真心觉得,自己要是挨几顿揍白玉堂就能回来了,那他就是再挨一辈子揍也没什么所谓啊!反正他皮厚!而且,对打的时候,他分明能感觉到,玉堂的内力如今比过去要深厚了数倍,若是实打实地下死手,想要取他的性命不过是举手之劳。可白玉堂却偏偏始终未下死手,那拳头落到他身上的时候最多能有个一两成力就顶天了,落点更是统统避开了他的要害之处。再想想先前墨道长和宫九说的,玉堂发起狂来能把同行的影子人全都打的重伤吐血,而和他展昭打的时候呢?一场看似激烈的架打下来,仔细算的话,白玉堂给他留下的伤也就脸上这对黑眼圈了,身上那些被拳头、掌风击中的地方,根本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拳头掌风,简直就在和他小打小闹嘛!展昭深觉玉堂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的,弄得他一边挨揍,心里还一边甜滋滋的直淌蜜。白玉堂愈是看起来暴躁嫌弃,对比起他就用了一两成力的招式,就愈让展昭心里喜滋滋,这还手不就更还不过去手了嘛!……不过这点说不明道不清的小心思,脸皮薄的南侠展少侠,是绝对不好意思和任何人说的。“差点没把我眼睛捣瞎啰!”展昭故意说得惨,委屈巴巴地让公孙先生给他敷眼睛,“还好我还算扛揍,可最后还是追丢了……”但即便如此,展昭的嘴角还是抑制不住地直往上勾:“真的是玉堂,他没死!”“这倒难说。”宫九若有所思地晃了晃手中的扇子。··众人半点不客气地把耶律儒玉一个人撇在大厅,都聚在书房,听宫九详说玉门关的案子。先时来的匆忙,包拯还没来得及听闻死而复生的影子人的事。宫九说完以后,包拯脸色大变:“影子人竟有如此之多?”“……”宫九顿了一下,怀疑包拯根本没仔细听自己说话,“能算得上高手的,也不过就是薛笑人。剩下的霍休、木道人,还有那些连名姓都叫不出来的无名小卒?呵,连点毒都抗不过,吃个毒汤就没了,算不得祸患。”包拯:“……”什么时候吃毒汤不死才能算高手了……你们江湖人对高手的衡量标准会不会太严苛了点。展昭急了:“那你们意思是,那些来找土果的就是影子人?玉堂也是影子人?”墨麒缓下语气:“来找土果的是影子人应当没错。不过看先前李虎收养的那个小异人,还有梅师爷这个情况,看来白少侠应当是保有一些是非观的,并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墨麒同一脸郁闷的展昭解释道,“他过往的记忆是被药物控制着无法恢复的,故而才识不得你。”展昭忙问:“那先前你说,那薛笑人是怎么被唤醒记忆的?”墨麒:“四肢被我斩断,应当是和他‘死’前的记忆重叠了,心神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方才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展昭沉默了。包拯和公孙策也沉默了。白玉堂是怎么死的,他们还记得清楚,不过就是几年前的事情。为取襄阳王叛乱之证,三闯冲霄楼,于铜网阵中被万箭穿心而死,这死法就算是真的能唤醒白玉堂的记忆,也没人能下得了手再将往事重演一遍。“这……我看,既然白少侠被影子人救起之后也没有同流合污,更没有受人驱使,那先前的记忆,没了就没了吧?”公孙策试探着说,“便算是重活一世,倒也不错。”展昭的表情有点黯然。他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