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壑转了好几圈,一个乳果的影子都没看到。别说是乳果了,就是草也被烧得没瞧见一根。“但他们仍然在河西,定然没有放弃乳果。”宫九合起手上的扇子,笃定道。展昭凝下心神,沉住气:“……等等,如果他们没有放弃,但还是把这里的乳果烧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已经找到一个更好的、培育乳果的地方了?”展昭几乎是蹿到公孙策身边,“公孙先生,这河西之内,这种矿分布面积最广、最密集之地,在何处?”公孙策将地方志拿出来,仔细端详了一下:“——在西凉河的对面,毗邻西夏的密林里,有一处。”…………河西军后撤到西凉河右岸之后,基本没人会没事跑到西凉河左岸去溜达。毕竟那里还是西夏人离得更近一些,若是当真被抓住了,河西军也只能来个万箭齐发,救是不可能救的。毕竟是军略重地,西夏和大宋都瞪着眼珠子盯着的地方,你没事还净爱往这边界瞎跑,到底是何居心,死了岂不是活该?包拯等人度了河,按照地方志上地图的指引,寻到了密林。进入密林之后,没走多久,墨麒就突然伸臂,拦住了众人:“别动。”他将众人拦在原地后,一个人轻轻跃上了林梢,压低身体,借着繁茂的树叶的掩护,一路向林内靠近。几下无声的起落之后,墨麒停在一颗松树上。他的面前,不远处。密林被人砍伐出一片广阔的空地,空地上以木头建造起成群的小屋,近百名影子人正无声无息地在小屋和屋后的巨大沟壑间穿梭着,一筐一筐的青紫色乳果被运往大约是仓库的地方储存。木屋、沟壑、戒防的塔楼,竟隐隐有一城之形。“锵!”墨麒头也不回,反手握住拂尘往右侧一甩,尘尾便卷住了向他脖颈劈来的钢刀。两人雄浑的内力相撞,瞬间震倒周围的一片松树。那个白色的身影顺着力道后飞,像片雪花一般轻巧地落在墨麒对面的树梢上。墨麒看清了对方的打扮:“白玉堂!”影子人里,恐怕只有白玉堂一人还我行我素的穿着一身白衣。白玉堂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很不正常。在知府衙里照面的时候,对方看起来还挺冷静的,虽然脸上有些不耐烦,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满脸躁怒,两眼血红,发丝雪白。原本全黑的眼睛,就已经像个黑窟窿似的极为可怖了,现在这双充满血红的眼睛,衬得雪白发丝被内力激荡的无风自飘的白玉堂,更加诡谲不似活人。他根本没有给墨麒再开口的时间,左手一抹阔口的钢刀,刀刃顿时被贯注的内力震颤着发出嗡鸣,随后扬手大开大合,一刀劈来。墨麒手持拂尘,抬手一挡,脚下所踏的松树顿时被这一刀的力量击倒。墨麒旋身甩动拂尘,以巧劲卸了刀风余下的劲道,心中一紧。白玉堂如今的内力,竟和他不相上下!未等他再细想对策,白玉堂已遥遥立在松树尖上,白袖纷飞,连续三刀,凛然而至。木城内,近百双黑窟窿一样的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墨麒的方向。··河西监牢。史副将正蔫蔫地瘫在草床上,忧虑着自己此番是不是当真难逃一死。他有点后悔地搓了搓手上的草屑,觉得自己当时真不应该被太平王世子那么随口一吓,就吓得把所有事情都倒竹筒一样说出来了。他现在可是在河西的大牢里呢,这周围巡逻的,全都是河西军。难道那凶手,还能在河西军的眼皮子底下,随意进出河西监牢吗?夜色渐渐笼罩了河西。史副将翻过身去,背对身后的烛火,打算先打个瞌睡。一道黑色的身影,映在了他面前的墙上。史副将悚然地僵住了身体。冷汗瞬间打湿了背后的衣衫。他僵硬地转过身,瞧见一张青紫色的面孔,正冷冷笑着,看着他。“你——”“!!!”牢房之外,恶臭的鲜血,在地面流溢出诡谲的痕迹。··近百名影子人,一拥而上。刀光剑影,飞蝗石袖里箭,齐齐冲向正在缠斗的墨麒和白玉堂。白玉堂像是完全被激怒了一样,狂啸一声,声音直传百里,内力一振,将那些想要插手的局外人统统震了开去,钢刀一转,内力突然又增几成,不管不顾地劈向墨麒。宫九和展昭听到那么大的动静,终于按捺不住,让包拯等人将队伍带到密林外,两人便匆匆赶过来想要搭把手,恰好瞧见那些影子人,连带着白玉堂都一块想要杀死的模样。宫九和展昭二话不说,当即投身进入战场。白玉堂的状态不对,展昭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墨麒能够在他们赶到之前,还能撑着近百人的攻击,完全也是因为白玉堂这种见谁都打的疯狂,居然连带着重伤了好些影子人。展昭倒是想和墨麒对换个对手呢,但看着墨麒都不得不全力以赴,方能和白玉堂战个旗鼓相当的模样,还是乖乖先和宫九一起去解决其他的影子人了。宫九和展昭的武功,可以说是当世年轻一辈的翘楚。然而面对近百名对手的攻击,还有暗器,亦是自顾不暇。最重要的是,这些影子人在此地已停留数日,比之他们更加了解地形。数次对战之后,宫九和展昭蓦然发现,自己竟被影子人们引到了沟壑之中。沟壑里长满了已经开始结果的乳果植株,一番缠斗之下,青紫的汁水溅了宫九的白衣满身,展昭的红衣也被染成了墨青色。宫九缠斗间不经意仰头,往沟壑外一看,瞳孔骤缩:“机关!”数十架重连弩对准了沟壑内,蓄势待发。然而他俩已经来不及闪避了,那些沟壑内拖着他们的影子人,竟像是不怕死似的,即便被同伴们的重连弩对准,也依旧死死地缠住宫九和展昭,不让他们离开。十支一组的弓箭,数十架重连弩,齐声发射,扎向沟壑内的人。红衣。巨阙。铜箭。穿心。零碎的片段在白玉堂的大脑内一闪而过,令他的头部一阵剧痛,向一旁踉跄一步,踏空树枝,失足落下。在他自己还未反应过来之前,自己的身体已经本能地动了起来。白玉堂死死盯着沟壑之中的那团晃眼的红影,全然无视了墨麒挥来的拂尘,肩膀硬扛着那一击甩尘,借力顺势坠向沟壑,将那个红衣巨阙的少年扑倒在地。墨麒急追而上,一掌摁在白玉堂背后,传入内力。无形的内劲像古刹中被撞响的巨钟,自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