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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着墨麒的身体,惊得他越发的紧张——他也不能不紧张,因为身边的动静,宫九分明就是在他身边下的水。墨麒猛地提了口气,往右边挪了挪,意图离宫九远一点。可他挪动带起的水波甚至还没拍到石壁上,宫九就已经柔若无骨地凑过来了,温软地气息扑在他耳边:“你跑什么?”墨麒窒息了。方才提的那一口气,他已经忘记了该怎么呼出来,整个人崩得宛如一尊石塑。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腰板崩得太直,原本已经藏在水下的胸膛就又露了出来,被温泉暖出了一丝粉色的皮肤滚动着一滴滴水珠,看不出是紧张的汗水,还是温泉的泉水。鼓涨而结实的胸膛因为紧张而停止了起伏,憋着一口气一动不动,完美而具有爆发力的线条此时也带上了克制和隐忍的意味,映在宫九眼中却更让他喉头涩渴了。宫九眼神一暗,赶在墨麒的大脑恢复正常之前伸手摁住了墨麒的头,探身过去。两片唇不知轻重地撞在一起。先是被撞破了唇瓣的疼痛,然后是唇舌相互厮磨吸吮的酥麻,温热,柔软——墨麒惊骇地猛地往后一仰,差点倒进水里:“你做甚?!”呼吸的本能终于回归他的大脑,氧气重新吸入胸膛,也不知是不是搀着温泉的水雾的原因,弄得他的头一阵眩晕,几乎坐都坐不稳当。宫九舔了舔被牙齿撞破的下唇,眼神中有着熟悉的狡黠,还有一丝不满足的欲望:“亲一下而已。”墨麒头晕目眩,又往后退了一个身位:“什——什么叫做——”什么叫做亲一下而已?!嘴角被宫九咬破、急切地吮吸的感觉还残存着,除了刺痛以外,另一种比温泉还要guntang的、过电一般的酥麻和冲动,顺着心脏、顺着每一根脉络冲进四肢百骸。墨麒僵住了。原本质问的气势卸掉了一半。他心虚地又往后挪了一下,微微曲起了腿,眼神挪都不好意思往水面下挪。这般弱势、无措和慌乱的样子,再加上熟悉的隐忍和克制,瞬间让宫九心脏膨胀了起来,像有一根羽毛正搔着他的心尖,鼓动着他近一步,再逼近一步:“怎么,难道你不喜欢?”墨麒:“我——”不喜欢着后三个字,彻底卡在他嗓子里。墨麒不禁垂下眼偷偷眦了眦水面,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再说不喜欢,实在虚伪。他的手扣在水中石壁上,微微用力,竟是在石壁上留下了五个深深的坑印。宫九又靠近了一寸:“那你讨厌我亲你么?”墨麒紧张地滚了滚喉结。别——别再靠近了——怎么可能讨厌!宫九眯起眼睛,眼神中有着志在必得和自信,他很是笃定地道:“既然不讨厌,那就是喜欢了!”墨麒惊得差点从水里蹿起来:“……!”他僵硬地捋直了自己的舌头,“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宫九步步紧逼:“难道你不喜欢我?”墨麒紧张地一退再退,胸膛上滚落的水珠早已不是泉水,而是紧张的汗水:“我——我——你莫要靠近了!”已经退无可退的墨麒曲起腿,有几分痛苦又有几分躁怒地低吼:“别过来!不可以!”宫九几乎贴靠在墨麒面前:“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是断袖?”宫九挑起眉头——墨麒崩溃地发现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他都觉得该死的昳丽诱人——嗤笑着道:“你不是断袖,那你脸红什么?”宫九从水里哗地站了起来,修长而线条完美的身形、白皙而微粉的肌肤映入墨麒眼中,骇得墨麒第一次这么瞪大双眼:“你——做什么,你坐下!”“我不坐。”宫九非但不坐,还伸出手,趁着墨麒心神动摇的时刻,将他猛地从温泉里拽了起来,眼睛往下一瞥,顿时嘴角勾了起来。宫九靠近僵在原地的墨麒,眼角一片暧昧的红艳,伸手指了指墨麒某个精神奕奕的部位:“就这,你还装什么?”宫九挑眉:“嗯,比上次看时还大。”墨麒:“……”墨麒:“……!”意识到宫九看到了什么、正在说什么的墨麒,整个人腾的一下红透了。他打开宫九摁着他肩头的手,向后跌跌撞撞几步,猛地深呼吸了几口气,还是没能控制住心口崩溃决堤的情绪,几乎落荒而逃式的从水中蹿了出去,无比慌乱地伸手捞起岸上的衣物。下一秒,就不见人影了。宫九只感觉自己面前撩起一阵轻风,原本还站在他面前那么大一个的墨道长,就整个儿不见了。宫九倍感荒谬又好笑地站在原地半晌,慢慢回忆方才墨麒脸上每一秒的表情,回忆着回忆着,就笑了起来。开始只是低声的笑,最后变成了一串清朗的大笑,就如同那天他在墨麒窗前,吟那首时一样。他回过身去,探手在自己放在岸边的衣衫里摩挲了一阵,从里面掏出了几个精致的小瓶子。原本他还觉得,这几个小瓶子说不准还得过段时间才能用到,但看今天这个状况……宫九重新在温泉里坐了下来,怡然自得地把小瓶子挨个拨开细嗅。嗯……这个薄荷的,不适合第一次用,可以等道长适应了再行尝试。嗯……这个桂花的太浓郁了,道长肯定不喜欢。啊呀,这个蔷薇露香的,倒是不错……宫九坐在温泉里,做起了对道长为所欲为的美梦。另一头,墨麒居住的宫殿里。殿门被轰然破开,披着一身凌乱紫衣的墨麒猛喘着气,一路闯进后殿,撞进殿后人造的假山下,冲进冰凉的瀑布里。漆黑的眸子里染上一丝赤色,暴虐的内力疯狂地从身体肌肤四溢开来,隐隐有雷鸣之声随着空气的扭曲摩擦低吼,披散在身后的黑发随着内力无风自动,即便有着瀑布的冲刷,也抑制不住内力的张牙舞爪。墨麒紧闭着眼睛在瀑布中咬牙站了一会,那些恐怖得几乎擦出了电花的内力,最终还是在他过人的克制力中被强行压制了下来,被迫着乖顺地转回丹田,一缕一缕按部就班地在经脉之中循环往复,逐渐化为平顺可用的内力。再睁开眼的时候,墨麒眼中的赤红色已不见踪影,回归了冷静和沉稳。而原本还狠狠冲击着他身体的瀑布,在即将触到他身体的时候,被凝实的内力隔断在一寸之外。墨麒微微偏过头,目光流转间划过百米外的那片竹林。他站在原地没动。半息之后,竹林突然扑簌簌地抖动了几下,接着毫无预兆地倒下。折断的竹身切口平整光滑,如同被无形的大刀一道劈倒。墨麒盯着被内力劈倒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