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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我们要一直在一起……阿瑜。我愿意陪你到任何地方。”“天涯海角也去么?我想浪迹江湖,也想回到汴阳。”“都随便你。”“那你要活下去,不许死!”叶瑜终于破涕为笑,握紧他的手,轻声道:“我嫁给你。”风涤尘笑道:“你这个傻丫头,小小年纪就把自己卖出去了。”叶瑜道:“我今天刚满十五岁,中原女子十三岁就可嫁人。你若不愿意,那我过两年再嫁也不迟。”“啧。”风涤尘软绵绵地抚摸她的秀发,闭目道:“阿瑜,还有一件事。”“嗯?”“出去后,我就不管飞星教的破事了,但我舍不得我的财宝,不如我们趁机将我之前藏起来的财宝带走吧?我有一把断剑,叫斩月,也一起送给你……”风涤尘情真意切。阿瑜笑眯眯地点头,紫衣在冰谷里悠扬:“好啊,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所以这三天我们互相喝对方的血好啦……风涤尘,我也愿意陪你到任何地方。”“可你来飞星教不是要杀那个‘杀父仇人’的么?我也是教内的人,你抛下仇恨也要和我在一起么?”叶瑜倚在他的肩膀处,道:“我父亲的死,大概不是你们教内人造成的——是我之前太武断了,现在静下心想,其实有很多不合理之处。室内都没有打斗痕迹,他居然死了。”风涤尘低头道:“据说是贺长风杀了他。”叶瑜皱眉道:“贺长风?”“那天让我放了你的那个人。”叶瑜惊讶道:“肯定不是他杀的,他是看到哥哥想救我,才求你放了我的!”她已经有了一丝丝眉目,惊觉这里面可能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脑中电光一闪,机敏的她猜到可能是落入了内jian的全套,细细给风涤尘讲了。“嗯,好像是这样。”风涤尘怜爱地亲吻她的脸颊:“看来出去后,有好多事要做了呢。”叶瑜觉得他话里有话,悄悄红了脸,骂道:“魔头!想什么呢!”欢快的笑声远远震荡在冰谷之内。风雪旧梦,此情可托负矣。很多很多年后,斩月重新出鞘,杀父之仇得报,误会尽数消融,哥哥心魔已除,叶府门前灿灿的牡丹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她还能想起在冰谷内,那时风涤尘的一笑,似是春花开尽夏林生,倾进她的心扉,融化了满谷冰雪,涤尽了污浊风尘,温柔如暖日艳阳,令人怦然而心动,仿佛能在胸膛里催生无穷无尽的火焰。而他亦永远向她敞开了怀抱,无论何时,都会微笑着说:“阿瑜,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第48章特别篇之二:新居早春水镇上的叶公子刚刚购置了一处新居,为讨个辞旧迎新的好喜头,贺长风被要求刮掉了胡茬,生了好大的气,今天一早就自新居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叶少思把整座院子都要翻过来了,也找不见他。现在贺长风不在了,他陡然间就像是连四肢都被截走了,而且总感觉浑身都在不舒服。自从他摔下断情崖后,手脚都不太灵便了,学的那点功夫,也没有什么能用的了,若遇上个盗贼,多半都打不过。现在贺长风负气出走,他又走不得远路,还怎么将人追回来。叶少思郁闷地一步步慢慢走出家门,在水镇里找起来。走了没多久,前方那座石拱桥边传来一阵阵女眷的嬉笑声。叶少思昂首去看,却是凉亭外围了一群美貌女子,正叽叽喳喳打量着趴在石桌上睡着的男子。再看那人,不是贺长风又是何人?叶少思心口的火突突突烧得三尺高,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无奈他腿脚实在走不快,只得慢慢走了过去。这么以来,不免听到那群女子叽叽喳喳的议论。“没想到这怪人摘下斗笠后,竟然这么好看。”“是啊……我还以为他是个疯子呢,一直呆呆地站在这里,像是个木头。”“你说他家中可曾有过妻妾?”她们已经将声音压得很低了,可叶少思毕竟曾经也身负武功,耳里较常人还是好很多,自然也听到这番对话了,顿时整个人都如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这家伙居然有如此多姑娘喜欢么?……贺长风的凶狠,她们就算过十辈子也不能相信。叶少思心下不快,走到凉亭之内,在贺长风对面坐了下来,推了推他,不情不愿地说:“贺士诚,贺士诚。”贺长风眼珠转了转,冷淡地瞧着他,以波斯语道:“你怎么来了。”叶少思瞪了他一眼,眉宇之间顾盼神飞:“贺士诚,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是谁给我起的这个名字?”贺长风不改面色,慢慢抱起胳膊:“我倒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给我起这么个破名字,是为了骂人。”士,诚小人也。士诚二字,可不是骂人话么?“呃……”叶少思的脸有些绿,他没想到贺长风这么快就发觉了此事,大窘之下不免强行辩解几句:“我、我不是那时气不过么……”贺长风目光上下扫动,面上未显现笑意,愈发冷峻:“哼。”他这么一出声,叶少思就知道大事不好:贺长风心情不愉快的时候,往往都是一声不吭;如果他心情糟糕到极点,多半都是气极了,故意闷哼一声,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叶少思想,确实是他错的更多一点:那日断情崖上,他那么不分青红皂白,做事不经过大脑,竟然误信了千白鹤的话,怒急攻心跳了下去;而且之前种种,他也有诸多过错,若要细数一遍,那可真是一笔糊涂账。“贺长风,我错了。”叶少思趁着那群女子没看过来的时候,借着衣袖的遮掩,悄悄拉住了他的手:“我错了。”贺长风仍不肯理他。叶少思没办法了:“我不该负气给你起名字,也不该误信千白鹤,着了她的道从悬崖上跳下去……”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扣住贺长风的手指又紧了些。贺长风脸色微变,想到叶少思的身体如何重重砸开厚冰,泡在河流中颠簸起伏,刹那抬手捂住他的唇:“不要说了。”思及那日的惨烈,叶少思既苦涩又黯然。他失却了武功,身体经脉在冰河中被浸泡得几乎断裂,方才死里逃生;可贺长风跟着跳下来,亦遭受了无数苦难,更何况他所受的还有诛心之苦,岂会不痛么?这般想着,叶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