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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挺多的,好像是说能增加告白成功几率还是什么。我们杂志有个画手这期画了个恶搞的小四格。”祁真慢慢缓过神:“壁咚……应该是男生对女生吧?”樊以声点点头。“那你……”祁真瞥了眼还撑在他脸边的手,不说话了。“刚才男神你的反应太符合要求,没忍住就试了一下。”樊以声低低笑着,“感觉还是挺有趣的。”祁真被他困在柜子前,心也慌气也短,面上却还得假装镇定:“试完了可以放开了吧?”“哦。”樊以声嘴里应了一声,姿势却没有要变的意思。他扬了扬另一只手里的细纹纸,又问了一次:“上面画的是我,对吗?”祁真瞄了一眼画稿又飞快地移开眼:纸上的人物只大概地勾出了五官,发型也很潦草,樊以声估计是靠衣服认出自己的。咬死不承认就行!“不……”否认的话才吐出第一个音,樊以声壁咚的姿势就从“用手撑”变成了“用手肘撑”。他的上半身压得更近,几乎倚到祁真肩上。“想好了再说啊。”语调轻松的句子在祁真听来一点都不轻松,甚至还有种被威胁的感觉。太过被动的局面——还有太过暧昧的姿势——本就让祁真恨不得转身逃走,在他艰难维持镇静假象的时候樊以声又来这么一出,祁真就有点恼(xiufen)了。他悄悄瞪了眼自己没藏好的草稿,然后抬起下巴对上樊以声:“对,画的是你。”简洁明了,铿锵有力,仔细听的话还有些咬牙切齿。祁真不闪不避地直视樊以声的双眼,那双眼睛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反倒闪躲着避开了祁真。“哈……”樊以声的笑声很干,一出口他自己就发现了,改成咳嗽掩饰了过去,撑住柜门的胳膊也顺势收回。他站直身体,收回的手虚握着抵在唇上,小声问:“你什么时候画的?”“一张昨晚,一张今天。”祁真破罐子破摔,抱着他的小水桶,放松身体靠在柜子上。樊以声的拳头没离开嘴,脸上的表情被遮了一半。他垂眼看着那两张人物草图,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这两张画能送给我吗?”这个反应不在预料之中,祁真不明所以地哼出个疑惑的鼻音。他看不出樊以声说话时的情绪,只注意到对方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这是第一次有人画我。”樊以声放下手,脸上的表情是微笑,但和祁真之前看到过的都不太一样:有点激动,又有点腼腆。他抬起眼,说:“祁真,能把它们给我吗?”他问得很郑重,这么郑重的态度让祁真瞬间没了脾气:“这两张都是草稿,我随便画着玩的……你想要的话,我改天给你好好画一张吧?”樊以声不置可否,又问:“那这两张草稿你打算怎么处理?丢掉?”他一边问一边指着塞满废稿的垃圾桶示意,祁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他不出声,樊以声就当做了默认。“丢掉多可惜,还是给我吧。”樊以声满意了,拿着战利品就要出去。眼看自己的黑历史就要被正主带走,祁真急忙跟上他:“这真的就是我随手涂鸦的,没什么保存价值——你看,连五官都没画出来,不看衣服根本认不出来人……”樊以声的脚步顿了顿,侧身看向祁真。祁真有点心虚,但黑历史总得拿回来。他伸出手:“你还是把草稿给我吧。”樊以声看看他,又看看他摊开的掌心,轻快地眨了一下眼。“不给。”樊以声说。祁真愣了愣。樊以声又说:“我不是靠衣服认出来的。”他扬起手,抖了抖画稿。——祁真想起来了,放在抽屉最上层的,是那张只穿着三角内裤的。10.高叉三角不是什么珍稀款式,祁真涂鸦的时候又在出神,所有线条都是用蓝色彩铅勾的,内裤颜色也和阳台上的两条不一样,至于品牌LOGO什么的,祁真根本没好意思仔细去看,就更不可能出现在画纸上了。如果樊以声在看到这样的画稿时能认出画中的是自己,那他判断的依据确实不太可能是衣服。“你怎么……”认出来的?祁真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那张速写性质的涂鸦完成度并不高,着重点也不在人物的神情,而在,呃,身体。正面,站姿,双腿微分,重心落在右脚,双手自然下垂,肩部放松——这是个非常规矩的人物姿态,就算落在当事人手里,也是幅规矩的速写,更别说在把画收进抽屉前,祁真还胡乱用明暗模糊了一些敏感的部位。定在身后的光源让笔尖描画过的腹肌和人鱼线顺理成章地隐匿进蓝色的阴影里,一如涂鸦时的那些妄想。祁真不能肯定以自己当时心思浮动的状态是否画对了全部的明暗关系,但他敢说,樊以声绝对不可能从这上面看出端倪。所以——“你到底怎么认出来的?”好奇心战胜了心虚和忸怩,祁真盯着樊以声不放。樊以声呵呵笑了两声,不答反问:“你不知道?”“知道什么?”祁真一头雾水。“哦,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能认出来啊……”樊以声笑得意味深长,眼神也变得让祁真看不懂了。祁真抱着水桶的手悄悄紧了紧。樊以声发现了他的小动作,表情更加高深起来。“你画我的时候在想着什么事吗?”他问。祁真忍不住缩了缩肩膀:“没有啊……”“是吗?那你不该忘了自己画过什么啊。”樊以声把画递到他眼前,手指点在人物左侧的锁骨上。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变形的字母“F”——小烦医生的QQ头像。祁真哑口无言。他根本不记得自己画过这个。“看吧,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头像太明显了,你当时走神了?”樊以声随意问着,又翻出了第二张,“这张的话,你不说,我倒是不太敢认……上面画的是我昨天那身衣服么?”祁真不说话:不想说,也无话可说。他的视线还粘黏在那个变形的F上。它在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锁骨和肩胛骨相接处——一个不需要打阴影的地方。祁真很心累,自我出卖到这个份上,难怪樊以声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