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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唇,而那柔软的感触,几乎能逼人发疯,雪白的风衣裹着他修长纤瘦的身段,仿佛画中走出的浊世佳公子,让他恨不得把他藏起来不叫人看到。“来了,点菜吧。”待风夜坐到对面,他递上菜单,风夜摇摇头,便一直低垂着眼帘。路兼也不强迫,叫来服务生直接点菜,“Waiter,两份黑椒红酒汁煎牛扒,一份罗宋汤。”然后想了一下,"再来份果蔬沙拉。”“好的,先生请您们稍等。”服务生点了菜后退了下去。“脸色很差,没有休息吗?”路兼看他的脸色苍白,眼眸一眯,语气有些加重。风夜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抬起头来,咬了咬唇轻声回道,"有。"但对上路兼的目光时,心慌得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路兼的眉微皱了一下,握住的手是冰凉的。这里可是餐厅,周围那么多人,风夜慌得想挣开,但被抓得越紧,只觉脸火烧似的,头低得更低。路兼直直地盯着他,没有移开视线,声音加大地喊道,“Waiter,来一杯热牛奶。"“不,不用了,我喝这个好了……”“一天不吃?嗯?不要对我说谎!”路兼打断他,不满的语气,“抬起头看着我。”“阿兼。”风夜仿佛鼓起莫大的勇气抬头,却又不敢大声,"你先放开我好不好。"路兼愣了一下,却不移目光,那张精致的面容掩饰不住的憔悴。手中握住的手,细长得让他的眉头一直紧蹙,“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是不是都不好好吃饭?”“阿兼。”手被一直抓着,风夜有些哀求道,余光已经看到服务员已经捧着牛奶过来,神色更显得惊慌,路兼才终于放开。两人极少在外面吃饭,甚至连意义上的约会都不曾有过,那个房子是风夜五年的所有记忆,而那里只有路兼,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陷进了脑髓,记忆里承载的所有喜怒哀乐,好象刻在心脏最深处,就是至死都不可能忘记。就像被强迫着喝着最讨厌的牛奶,也有自己最爱的水果沙拉,都化成最幸福的心情,哪怕这是自欺欺人,这是一场约会。风夜偷偷卑微地想着,脸又热了起来……饭后,二人来到江边。一路上,彼此却是沉默地走着。今日的反常让风夜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悄悄地看着路兼颀长的背影,想起早上所见的唇印。内心陷入了一片恐惧中,但又无可奈何。这场爱情里,是他先爱上的,他承认自己已经输了,懦弱,自卑让他甚至害怕开口质问。江面上倒影着这座城市的霓虹灯,突然对面的天空爆开了一朵巨大的烟花,刹那间的美丽,却是那么短暂。随后一朵一朵,盛开绽放,消逝……“风夜,我打算结婚了。”路兼停住脚步,没有回头看他,但知道身后的风夜听着,“我们结束吧。”风夜觉得突然很冷,仿佛有股冷风在体内肆意地流窜,火花的光芒闪烁在他苍白如纸的脸庞上。他想过他们的未来,描述的色彩如镜子破裂碎了一地。他挤出一个笑容使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狼狈,然后点头回答道,“好。”路兼继续道,“你可以在工作一个月后搬出去,工作,如果你要我帮忙也可以。”“不用,不用了,我可以的。"风夜摇了摇头,也许只要伸出手,就能抓住路兼,可他只敢抱住自己。苦涩在心中泛滥,路兼一直都离他好远,不是一臂之差,是心和心的距离。连他对自己的到底是怎样的感情,都不知道。一直以来不过是自己的甘愿付出而已,他不能留他,更不能让他厌恶他。路边的灯孤独一处的亮在无边的黑夜里,这座城市车如流水,都说不尽的冷漠与寂寞。路兼转过身,风夜站在他的影子里,两个影子相叠,风夜清丽的脸上似在拼命地隐忍,微颤着身子,单薄得仿佛一阵吹来就会把他吹走。路兼默然地脱下西装外套披到他身上,“以后出来记得要多穿衣服。”两人相对,风夜突然觉得有些暖意,手指弯了弯,酝酿起勇气拉过路兼的手,放在唇边,泪水在眼框打转,“阿兼,不要分开好不好。”路兼望着他,抬起手指,用指腹划着那粉嫩的唇瓣,背对的路灯晒照透下的阴影,让风夜看不清他的表情,“风夜,我的父母需要我传宗接代。”传宗接代四个字使风夜的心如掉进了冷窖,他以为自己可以给路兼所有的爱。可偏偏输给了传统,男人和女人结合,孕育下一代好像才是正确的人生。所以就算自己爱到撕心裂肺,无法生育,一辈子对于两个男人就什么都不是。但在他根本不知道阿兼对自己的感情下结束,他咬住双唇,慢慢把脸挨在路兼宽阔温暖的胸膛上,落寞地问道,"阿兼,这几年来,你有没有喜欢上我?"路兼低着头,眸里在夜色中更加深不可见底,他的十指动了动,始终没有抱住那清瘦的身体,过了半会,他推开风夜,"你应该累了,我们快回去休息吧。"风夜呆呆地看着他,突然明白地似的弯着唇,却比哭还难看。他想起自己有一天,为路兼缝上掉落纽扣的衬衫,被针刺到的痛楚,血冉冉流出,阿兼看到后把衬衫丢了,就像爱情一样,他心甘情愿地付出,用针一线一线地缝制他们的爱情,就算被刺到也幸福,可现在路兼把爱情丢掉了,那些被刺到的伤痛就排山倒海地袭来,流血不止。"风夜,不要多想了,以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男人的泪自然没有女子的梨花带雨,但风夜流着泪的样子让路兼心停了一拍,挂上惨淡微笑的秀颜,更让人几乎窒息。☆、第四章“叭~叭~”一辆宝蓝色的敞蓬法拉利停到了路边,一个穿着欧式白衬衫,容貌俊美的男子探出车来,眯眸不确定地叫道,"路先生?"风夜别过脸,路兼将手帕递在他手里,转过身看向出现不宜的人,露出逢场作戏的笑容,“是许总裁,真是好巧。”“哈哈哈,真的是你,的确是很巧。”男子确定是他,就打开了车门优雅地走下来,伸出手和路兼握手,余光看到站在身旁的清秀男子,一副楚楚可怜地站在那里,不由心中一动,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凑近路兼,低声道,“原来路先生和我是同道中人。”路兼微微笑道,“许总裁说笑了,我们不过是朋友。”风夜的身子轻轻一颤,手指用力地抓住肚子。早上两人明明还是情人,做了云雨之欢的事,撇开关系后竟是一句朋友了。他觉得很好笑,但始终笑不出来,路兼原来真的那么铁石心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