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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震惊得一时都忘记了开口说话。她完全不知道这位名叫“秦栩君”的群友是什么时候进的群,她根本没有收到任何群信息。但这个群是从她穿越来大靖朝就自带的系统,靖宁宗的砍头大臣提了好几次,都没能搞进群里,绝不是哪个无名之辈可以随随便便混进先帝群的。而且他还喊自己“小菱”,没错,这位一定就是交颈而眠的秦栩君小朋友。何元菱终于从震惊中缓过来,终于留意到先帝们如此辣眼睛的话题,赶紧咳嗽提示。“@秦栩君你怎么来了?”何元菱问。秦栩君:“朕也不知。朕刚睡着,就发现有这个。这是什么物事?朕从没见过。”靖宁宗长舒一口气,又哭了:“还好还好,只是睡着。父皇还以为你……呜呜呜……”靖神宗想法不一样,他觉得死不死的无所谓,反正就是修行圆满了而已。他觉得自己身为皇爷爷,生前没能尽到责任,死后要好好给这个皇孙科普科普。靖神宗道:“此乃聊天群。吾等都是你祖先,小栩君,快叫皇爷爷。”秦栩君超级乖:“@靖神宗皇爷爷好。”艾特神功一学就会,果然是个聪明宝宝,可造之材。靖太祖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秦栩君臭小子。朕是你皇祖宗。以前群主白天晚上时不时都能开群让我们耍,自从进了宫,当了什么总管,吾等日盼夜盼等着群主来。你小子是不是把群主当苦力用,不给睡觉?”秦栩君已经有些回过味来。敢情这就是何元菱那个能和先帝们联络的梦境。而自己日思夜想,终于进入了她的梦境,成为梦境中的一员。这位靖太祖,自然就是大靖朝的开国皇帝。秦栩君立时发挥“乖孙子”特长,叫苦道:“@靖太祖皇祖宗冤煞栩君。栩君也想小菱过那闲适的享福生活,是她歇不住啊。要不,诸位先帝替栩君劝劝她?”好一记妙招,矛盾就这么转移了。靖圣祖却一眼看透:“@秦栩君孩子,元菱是上天赐给你的宝贝,既是入了皇家,什么闲适啊,享福啊,就都是奢望了。好在你也入了群,往后倒是可以省些元菱的功夫,有困难,咱们一同商议。众人的力量总比你一个人要强。”靖世宗也不失时机地出来找存在感:“小栩君虽然入了群,但群主就是群主。在这里,小栩君还是得听群主的。嗯……那个……另外……朕是管理员嘿嘿。”那意思很明显了。秦栩君心领神会,他是新群员,虽然是现世皇帝,但在这里还是要识实务,拜好码头,找好山头。“@靖世宗世宗管理员辛苦了。栩君识得,必不会与群主为难。”何元菱倒是终于舒了口气,开着群聊,自己先行休息去了。秦栩君跟先帝们如饥似渴地交流帝王之道,还很诚恳了问了不少驾驭朝臣的方法。不过,秦栩君也发现了,反而是自己的父皇靖宁宗,在群里格外安静。除了最早以为自己早夭、吓得出来哭了一回,后来就一直沉默着,先帝们七嘴八舌抢发言,就是不见靖宁宗的身影。第二日清晨,何元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望见秦栩君支着半边身子,正认真看着自己。“朕终于进入了小菱的梦境。”何元菱眨了眨眼,声音带着晨醒时分特有的嘶哑:“这下再没有秘密了。”秦栩君俯下身,在她唇上印一个浅浅的吻。“朕对小菱也没有秘密。小菱对朕也不要有秘密,好吗?”何元菱坐起身子:“我知道皇上为什么能入梦境了。”“嗯?”秦栩君不明白。何元菱将左腕伸出,交叠在秦栩君的左腕之上,脉息与脉息相对,一起跳动。而两只红布发团映在一起,一只鲜艳无比、一只略显黯淡,像是交错了时空的呼应。“你系了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就是你入群的钥匙。”五指相扣,秦栩君轻声道:“苍天待朕何其怜恤,竟然将你送到朕的身边。”何元菱被他感动:“皇上值得。你从小磨难,却从未怨怼,天下该是你的,盛世也该是你的。”二人依偎在一起。天地万物皆是他们的背景,这般命定的相遇,逃不脱,也不想逃。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仁秀小心翼翼的声音:“皇上……”秦栩君回过神来,笑道:“仁秀胆子也越来越大了,铃儿未响,他就敢来内寝。”“莫不是有事?”何元菱敏锐。她先下床,走到门边:“仁秀公公,可是有事?”“回皇上,束俊才束大人天没亮就进宫,此该正跪在长信宫外,求见皇上。”束俊才?何元菱迅速与秦栩君对望一眼。他不是昨日第一天上任吗?这一大早来请什么罪?好歹也是大靖朝未来的驸马爷,跪在宫里岂不是让人笑话。秦栩君还是很要面子的,尤其是束俊才,也是他刻意选拔的人才呢。秦栩君穿好了衣裳,隔着门吩咐道:“跪在外头像什么样子,让他在廊下等。叫郭展进来伺候。”仁秀领命而去。秦栩君却迷惑了:“朕看束俊才往日奏折应对,文采飞扬,也不像诚惶诚恐之人,一夜之间,能犯什么大错?”何元菱想了想,不确定道:“难道和雅珍长公主有关?”171、山雨欲来金色晨光爬上长信宫宫墙一角时,束俊才被请进了内殿。秦栩君已更衣洗漱,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少年英姿如朝露一般美好。反观昨日还清朗疏阔的束俊才,却是一脸沉重、忧心忡忡的模样。何元菱并不在殿内。她回避了,免得束俊才尴尬。此刻的内殿书房,只有秦栩君与束俊才直面,和昨日一样。“何事,需如此大动干戈?”秦栩君道,“起来说话。”束俊才却伏倒在地:“臣斗胆,来向皇上求娶雅珍长公主。”这开门见山的一句,像是在秦栩君头顶炸响一个炸雷,轰得他一时眩晕起来。他不仅问:“昨日你还……”“回皇上,昨日已去,向您求娶长公主的,是今日之束俊才。”束俊才果然斗胆,竟然将皇帝的问话都打断。秦栩君不由挑眉,望向束俊才的眼神变得冷峻起来:“朕要一个理由。否则,明日之束俊才出尔反尔,朕又该如何处置?”这犀利的反问似利刃一般。束俊才身子微微一颤,望着皇帝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渐渐地,视线垂了下去,落到他跟前的金砖之上。良久,束俊才低声道:“臣自小无父,母亲教诲臣要知廉耻、守信义。可是臣迷于诱惑、失守于欲望。臣自知罪孽深重,唯有求娶长公主,做个负责的男人。”秦栩君眉头紧锁,一直听到最后一句“做个负责的男人”,方才恍然大悟。这个束俊才,瞧他办差时的果断机敏,也不像个书呆子,怎么在感情方面就如此迟迟疑疑,求娶雅珍的原因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