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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讲。”审神者对骨喰说道。骨喰是临时跟着她出来的,身上什么补给品都没有。在这对主仆俩说话的时候,髭切就在边上看着,眼神若有所思。当晚,他们没找到可以栖身的神社或人家,还好没有下雨,在野外也能度过一晚。审神者和骨喰用火符生起火,靠在树底下休息。髭切在他们生火时消失了一段时间,审神者还以为他终于溜了,没想到没过多久,髭切又走了回来。“我找到了晚饭哦~”髭切手里拎着只禽类,头没了,看来是被一刀斩首。审神者难掩惊讶道:“你居然是去打猎?”髭切:“嗯哼~不然呢?”审神者还在怀疑他会不会处理,没想到髭切二话不说用自己本体割开禽类外皮,连皮带羽毛地扒下,然后剁掉脚爪除去内脏……两分钟后,干净的整鸡就被架上篝火,看得审神者一愣一愣的。髭切挑眉道:“很惊讶吗?”审神者缓缓闭上嘴:“……还好吧。”髭切语气柔软道:“毕竟活得久,懂的也会多些嘛。”审神者:“我以为刀剑付丧神从前都是被作武器用?”髭切:“所以就要看主人。赖光那会儿,还挺喜欢在山上跑的,嗯……后来义朝也是。毕竟战斗不止是全部,战斗之余才是生活的绝大部分吧。”骨喰在髭切说看主人那句时就偷眼看了下审神者,然后垂下头……哪怕自己的记忆所剩无几,从他人转述中也能得出,自己的历任前主没有哪个的经历能丰富到与源氏相提并论。审神者想到的则是时之政府给出的有关源氏刀的资料,髭切话中的赖光估计是指源赖光和他麾下四天王斩鬼的经历,而义朝……大约就是源义朝战败,从京都逃亡后发生的事吧。前主的风光时刻就算了,居然还能把前主的颓败说得这样简单……审神者再次感受到这些付丧神的可怕之处,从世家大族落魄到自己动手烧饭,对人来说刻骨铭心,可对存在千年以上的付丧神来说,只是他们漫长生命中无趣的一笔罢了。审神者的视线落在被扒下的毛皮上,捡了根棍子捅了捅毛皮,翻出羽毛那面对着篝火细看,忽然道:“这不是野鸡,是人养的家鸡。”髭切也看了眼羽毛,手上继续翻动他的晚饭,金黄的鸡油落在火中,发出嘶嘶声响:“哦……?难怪夏天还能找到这么肥的鸡,原来是人喂养的啊。”审神者一阵无语,刚觉得这振平安老刀挺有生活经验,没几分钟就被正主自己打破了好印象……原来还是振分不出家养鸡和野鸡区别的贵族老刃。审神者:“这只鸡可能是被昨天的暴雨困在山上迷路了,能活到现在也说明这附近也没有狼或狐狸之类的rou食动物……也就是说,不远处应该有人家,还是较大型的村镇,只是我们没找到路而已。”现在轮到髭切惊讶:“哦呀……?姬君很厉害呢,从它是家养的就能判断出这么多。”审神者面无表情:“只是猜想而已。在我看来,一把源氏重宝居然会杀鸡烤鸡更加厉害。”又不是伊达政宗的刀,有个喜欢下厨的前主,何况烛台切也不会亲手杀鸡。髭切毫不客气地接受了:“哈哈哈……多谢姬君夸奖。”整鸡被架在火上烤了一段时间,rou香扑鼻,整体呈金黄色,边边角角有些焦,看起来应该熟了。髭切取下穿着烤鸡的木棍,没有用本体,徒手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审神者:“来,姬君也尝尝吧。”然后又撕下一只鸡翅要给骨喰,被后者拒绝了。审神者拿着鸡腿,看着骨节上的红色血块犹豫了下,对面髭切已经撕下另一条鸡腿,开开心心地咬了一口,嚼着嚼着,表情困惑起来:“嗯……好奇怪,总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而且好难咬哦,赖光为什么会喜欢吃这个?”审神者迟疑道:“少了……盐?”髭切恍然大悟:“哦对!还要放盐啊!”审神者:“…………”髭切:“而且很难咬动呢,跟本丸中吃的鸡rou完全不一样,咬下去有种咯吱咯吱的感觉……”审神者:“……那是因为没熟。”髭切再度恍然大悟:“哦呀!原来是这样啊!”审神者:“………………”她就不该相信付丧神会食人间烟火!烛台切和歌仙可能会,这振源氏刀绝、对、不会!一分钟后,三个人人手一份幕府便当,失败的烤鸡被扔进火里当了燃料。髭切的进食姿势优雅中带着点随意,吃起东西来美滋滋的样子跟某振同为平安刀的老头子很像,还语气欢快说地:“要是弟弟丸在这里就好啦,下厨方面还是弟弟丸更擅长些,现世后才知道他还会做好吃的斋饭,似乎是因为在寺庙呆过呢。”骨喰并不饿,他边吃边犹豫着看审神者,后者吃便当时气势凶狠,活像要把某人也一起嚼碎进肚。吃完计划外的晚饭,审神者把自己撑得不行。早上一粒兵粮丸本来已经管饱,晚上还吃幕府便当,撑得走路都难,只能不断提醒自己它值三十甲州金,可千万别吐了。她借口消食,走到远处的山崖上透气。这片山林中的浓雾还没消散,天空也昏沉沉一片,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即使走出了林子也找不到大路在哪。过了一会儿,树林里有人脚步轻快地走来,上了山崖,停在她身边。髭切:“姬君这是在找同伴?”审神者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想做什么?”髭切失笑:“姬君真是直接啊……明明是我先问姬君的。”审神者把视线从髭切身上移开,她两晚都在不断扩张灵力场,期望能被狐之助发现。终于,就在刚才,她的灵力场和狐之助的检测撞上了。也就是说,最早明天早晨,他们就能会合。审神者再次开口道:“万屋的咖啡厅……你那时就已经开始计划了吗?”她指的是她和英在咖啡厅中遇见2号那次,当时膝丸应该刚刚被锻出来不久,而髭切在2号的本丸也没待多长时间。髭切眸光微闪,他轻声道:“已经开始了……被打断了。”审神者:“因为2号也锻出了一振膝丸。”髭切微笑道:“是。”审神者有些复杂:“看来你真的很看重膝丸。”能第一振膝丸的碎刀而主动投敌,伺机刺杀,也能为第二振膝丸推迟自己的计划,继续忍辱负重,寻找能保全弟弟的机会。“毕竟那孩子始终是纯白的啊……”髭切似真似假地感慨让审神者想到髭切资料中的一段故事——历史上霜月sao动之后,当时持有髭切的安达家被平赖纲借幕府之手灭族,髭切被人用代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