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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了闭眼,扶额长叹道:“唉……髭切殿,你真是被宠坏了呐。”髭切挑眉:“宠坏?你在说被她吗?她可是罚我做畑当番做到死啊。”“你以为畑当番是惩罚?髭切殿,你曾在源氏中见过哪个家臣在冒犯了主君后仅仅是被罚种田,而不是丢掉性命?就如我所说,我们做刀剑的确做了千年以上,可做人的经验才不过短短两三年而已。”三日月宗近复杂地看着髭切:“你真的认为,小姑娘的信任经得住你这般磋磨?”……审神者就像三日月宗近所预料的那样陷入了挣扎。她理性的一面在劝说自己,杀掉付丧神分灵可能会令其本尊也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有髭切曾经的誓言。而她感性的一面又在嘶吼着“杀了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重要的是将眼前的威胁掐灭……“眼前的威胁”忽然从近侍间站起身,向她走来。审神者回头看去,髭切在她身边停下,将一个平板递给她,公事公办地开口道:“刚才跟随出阵的狐之助传来消息,去池田屋的队伍即将归来,其中有一振刀剑重伤需要手入。”审神者皱了皱眉:“我知道了,现在就去。”她费了点力才从榻榻米上站起身,髭切看她行动不便的样子,提议道:“我抱您去吧。”他刚对审神者伸出手,审神者抬手制止了他,自己从储物袋里抽出张符咒,往背后一拍,无形的风立刻将她托了起来。髭切看着她这一串动作不由挑眉,自己这是被拒绝了?明明前两天的近侍都被她纵容、想抱想打扮都是允许的。审神者轻飘飘地浮在离地5厘米左右的空中,打开窗户,动作流畅地游鱼般地飞出窗外,回头对髭切吩咐道:“你继续看文件吧,我很快回来。”说完,头也不回地向时空祭坛的方向飞去。髭切站在房中,远远地注视着那道远比从前娇小的身躯降落在本丸入口附近,很快隐没在屋宇间。风吹起了他的额发,露出其下光洁的前额,显得他眉目疏朗,真有几分温和。“嘶……”髭切轻抽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将鼻子捂住。在触动誓言的下场中,像他这样七窍流血还算轻的。磋磨吗?不过这样一来,他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了……吧?作者有话要说:极限时间第47章山姥切|阿尼甲髭切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在他的眼中被染上一抹淡红色。风吹进房间,撩起了他的衣摆,桌上的文件被吹开,发出哗哗声响。在意识到审神者要杀自己的瞬间,战栗爬上脖颈,他瞳孔紧缩,产生的刺激感甚至不亚于被她持在手中那会儿。索性膝丸及时赶到,让她中断了言灵,最后因为一些顾虑也不得不放下杀心……一切尽在预料之中。对此他该感到很满意才是,作为总领,她勇武且果断,冷静下来后也能继续与他虚与委蛇、假意周旋。……可此时此刻他心中又有生出许些没来由的不满。髭切不自觉地抬手抚上自己的胸腹之间,那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火舌舔舐着他的腹壁,带来隐约的饥饿感。是因为灵力不足了?髭切若有所思,似乎上一次缺乏灵力的时候也曾有这种感觉。髭切抬手合上窗栏,不过没有扣死,而是虚掩上,方便审神者还想走窗回来。离开审神者的桌前时,早餐盘还在桌上,他注意到碗中的粥几乎没有下降,煮蛋被剥好后便直接扔进粥里,被主人搅成一团淡黄的糊糊。髭切挑了挑眉:“嗯~说起来,这个年龄的孩子好像正是挑食的时候呢。”……审神者要是听了这话,准把那一碗粥扣在他脸上。天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审神者脑中已经百转千回了多少次。到底该不该相信髭切的心音?如果不信的话,那就直接用言灵杀了他?可是付丧神本尊又有一定几率得到他的记忆。那就讲条件?可真名暴露的自己便已经落于下风。那用术法囚禁?等等,先不说她从哪得到这种高深又邪恶的秘法,其次囚着他始终不能彻底解决这份威胁,反而还增添了其他麻烦,要是被本丸中其他刀剑男子发现自己囚禁了髭切……审神者赶紧打消这个念头。所以……到头来她什么都不能做?审神者飞在本丸上空,冷风呼呼地刮过耳边,看着下方熟悉的一草一木,心里却感到无比的陌生。真名是底线,在此之上才是内番、出阵,才能建立起她与刀剑男子之间的信任,才有接下来的忠诚、爱重、景仰等一系列情感。一旦底线被突破,其上的一切都成了空中楼阁,甚至无需外力摧毁,它自己就能从内部一点点坍塌。“主人!”出阵部队刚好从时空祭坛中出来,短刀们火急火燎地朝她招手,一期一振在后面架着一振成年刀剑男子,后者身上的白布被染上大块血色,兜帽也掉了,锦缎般的金发在太阳下闪着粼粼光泽。“进手入室!”审神者来不及多问什么,首先飞进了手入室,拿出手入工具摆在面前。一期一振跟了进来,他扶着山姥切国广,将其架到手入台上,卸下他腰间本体,转头把蓝鞘打刀递给审神者。审神者接过打刀,对一期一振道:“多谢,你们也快去泡恢复池吧。”她尽量轻且快地将打刀从深蓝刀鞘中抽出,深灰色的刀身上已经遍布裂纹,刀刃中段还两三豁口,显示出他的主人曾用它进行过多么激烈的战斗。山姥切躺在手入台上,一手紧抓着胸前衣襟,呼吸轻且急促,眼睛紧闭。他几乎遍体鳞伤,却死死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丝呻|吟。审神者沉声道:“现在开始手入,可能会有一点刺激,痛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山姥切咬牙道:“我不过一振仿品,没有那么……”他还没说完,审神者的打粉棒已敲了下去,灵力通过打粉棒被导入他的本体,在刀身中涤荡。山姥切刚才还惨白的脸立刻涌上一抹血色,口中遏制不住地漏出一声:“呃啊……”审神者:“痛么?”说着她已经重新调整了灵力,努力将输出控制在一个更低的、平稳的水平。这下打粉棒带来的不再是刺激,纯净的灵力缓慢流入刀身,如一双柔荑轻抚过他的身体,所到之处疼痛和疲惫消散,伤口只剩麻痒感,仿佛立即就能愈合。山姥切觉得自己甚至能真实感受到审神者的手,她拆开了自己的本体,卸下刀柄和刀镡,刀茎被她握在左手中,右手正用薄薄的拭纸擦拭刀面,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