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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看……我的意愿。理绘在梦中感受到一股没来由的复杂情绪,五味杂陈,诸多压抑已久的情感在胸中爆发,又很快消散于无形。其中有气愤有无奈,也有放松有感慨,最大的冲动还是伸手揪住眼前这个小模样风光霁月得很的男人的衣领,用尽全身力气对他吼上一句——闹钟响了。理绘起身摁掉闹钟,也不纠结,熟练地把梦境抛在脑后,及拉着拖鞋去浴室洗漱。梦而已,她全当晨间剧看看,懒得较真过会儿就忘……毕竟要是影响到每天的训练和学习生活就不好了。洗漱完毕,理绘下楼吃早餐,她哥已经在餐桌上烤吐司了,见理绘下来,视线在她脸上扫过,挑眉道:“半夜溜出去约会了吗?怎么看起来没睡醒似的?”理绘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mama在旁边说道:“要是出去约会倒好,只怕是晚上起来练球了吧,要注意休息啊理绘。”理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哼哼地说:“怎么可能!马上就要春高了,我可是很注重睡眠时间的!”“哈哈哈那就好。”mama笑道,把一碟煎蛋培根放在理绘面前,顺手揉了把女儿的头发。黑尾铁朗闲闲道:“我是看见冰箱里的巧克力原料和模具才这么问的。”理绘拿吐司的动作一顿,就听她哥继续道:“煮巧克力的时候,小心别煮糊了哟。我记得你上一年的烘焙课好像还补考了?真替收到巧克力的人担心呐。”理绘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起来:“跟你没关系!你连做都不会做!”黑尾铁朗哈哈笑道:“可我每年收到的巧克力都可以吃到来年。”“哈?”理绘拖长了声音:“难怪你一年比一年胖,脑子大概也快走不动了吧,因为里面都塞满了可可脂!”眼看一场兄妹战争即将爆发,mama在厨房喊道:“铁朗,马上都要回东京了,就别再惹你妹了,好好相处吧。”“知道了——”黑尾铁朗无所谓地应了一声,他的大学在东京上,趁春假回家来与家人跨年而已。“那下次见就是在春高了。”黑尾铁朗朝自己meimei挑起眉梢:“我会去看比赛的哦,加油~”理绘冷哼道:“你就别来了,反正冠军的比赛视频会在电视上重播好几次。”“哟,这么有信心?”“当然不像某人,高中三年打得最好的一次也只进了8强。”“那我可真是期待,感谢理绘酱帮我完成冠军夙愿,到时候顺便带上研磨他们一起去看好了。我们大学生可是很忙的,要感谢哦。”“用不着!写你的论文去吧!”“哦?是怕有我在场你会紧张得发球出界吗?”又是一轮战争的爆发的前奏,爸爸不得不出声道:“好好相处,一个高中生一个大学生了,为什么一开口就吵架?”两人异口同声道:“还不是因为家伙太幼稚!”……清晨的阳光微冷,呼吸时还会形成白气,道旁的樱花树上刚开始冒出米粒大小的花苞。花店的情人节花束与餐厅的情侣晚餐同时推出,时不时有上学的高中生们嬉笑着跑去看上两眼。理绘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还是春高,最多加上年终考和最近的诡异梦境与闪回,但与春高比起来,后两者都变得不算什么了。不过今天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天。早上上课前理绘看了眼身旁的座位——空荡荡没人,她还以为是转学生迟到了,可直到午饭时座位的主人也没出现。理绘有心去问老师,可又怕自己暴露了转学生在外面打工的事情给他惹上麻烦,而且班上同学对教室后的空位都没有表示出任何异常,自己要是专门为此去找老师……总感觉怪怪的。这一整天转学生都没来,下午放学后理绘还专门去鞋柜找到对方的柜子,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室内鞋安静地摆着,没有其他痕迹。说到底,她为什么要去在意这些?理绘有些烦躁,奇怪的转学生没来上课,连老师都不管,轮得到她关心?她连对方的手机号或line号都没有。虽然这么想,下午的训练理绘还是留到最后,直到天色变暗、远方的天边被晚霞烧红,她才换了衣服背着书包走出训练场大门。望着学生寥寥无几的校道,理绘暗暗叹了口气,心道自己居然存了那么点希望,觉得他或许会像往常一样在自己要离开前出现……她都在想什么呢,还是早点回家吧。异常发生在回家的路上……理绘站在路口,愕然地看见面前的街道中央趴着一只三层楼高的鳄鱼。鳄鱼身上的鳞片呈现出瑰丽的荧光绿到紫色的渐变,绚烂到看的人的眼睛都会收到冲击的地步,头上一排数十只眼睛,最小的眼珠子都有篮球大小,滴溜溜的朝各方向转动。理绘僵在原地,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因为周围往来路人都没有任何反应。她伸手揉了下眼睛,再睁开看时,发现眼前的巨型鳄鱼已经消失了,行人还在走动,天边映出晚霞的余晖,微风拂面,岁月静好。……原来是幻觉吗?理绘刚松了口气,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破风声,紧接着右臂被人用力拉了一把——“快躲开!”来者把她猛地拖到一边,因为惯性还差点摔进道旁草丛里,而她刚刚站的位置上一只鳄鱼从天而降,四肢砸在地上时,大地都在震动。理绘惊呆了,半天回不过神来。这应该只是她的幻觉吧?或者说梦境?可她甚至能看见地面上被鳄鱼震起的小石子,包括刚才差点摔倒的晕眩感,一切都真实得可怕。“还有时间发呆?”她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理绘猛回过头,果然是失踪了一整天的转学生。现在转学生的状态可说不上好,校服凌乱破损,衬衫领子半开,露出的锁骨和脖子上,都爬上了黑紫色的斑痕。他手中还提着一把长刀,比上次在剑道社使用过的木刀还长几分。理绘脱口道:“你今天去……”“现在没时间说这个了。”髭切没拿刀的左手一把握住理绘的右手,带着她向前跑去。理绘还想说什么:“等一下!你……”髭切反手用刀比了下他们身后,脚步不停:“那家伙追过来了,现在的我可没有办法弄死他,得赶紧找个神社躲起来。”理绘回头一看,只见那只斑斓的鳄鱼四只粗短的爪子动得飞快,来势凶猛地坠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十几只眼珠子虎视眈眈地瞪着她,咧开的嘴中涎液四溅。她被髭切扯着一路向前跑去,周围的行人竟没有一个对他们的行为表示惊讶,甚至没有给予他们半分目光。后面跟着的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