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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我怎么不可以?”林杉强调似的反问,神色间满是好笑,“我平时称你一声徐姐,只是因为你辈分大,是圈里的前辈。如果这个称呼让你误会了什么,那我现在向你道歉。”林杉的语气让徐玉心里一慌,直到此刻,她才发现林杉似乎是……认真的?!“我知道,你老公是常越,恒达高层,不然叶归鹤没法这么容易地把你拉拢过来。”林杉就这么以如此随意的语气,将徐玉心中最大的依仗拉了出来。实事求是地来讲,徐玉的确不是非常有能力的经纪人——至少配不上她如今的名声地位。她之所以能捧红艺人,不过是因为手头掌握着大量资源。而她之所以能掌握大量资源,不过是因为她嫁给了恒达高层罢了。常越在恒达内部是实权高管,外人见了多少都要给几分薄面,许多资源正是因此被她以各种手段拿到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久而久之,徐玉也逐渐忘了自己是谁。林杉能如此轻蔑随意地点评常越,徐玉本该有所联想。可惜长期被大小姐欺压而隐忍的怒火与她潜意识里抗拒的结合,令她一时血气上涌,竟是直接无视某个猜测,脱口而出道:“你这样任性,迟早要吃大亏!”算她还有理智,没有破口大骂。“无所谓啊。”林杉满不在乎道,甚至还冲她好心情的笑,“直到目前为止,我貌似还没遇到能让我吃亏的人。”“星辰不行,张欣然不行,你觉得你能行么,徐姐?”林杉总是有这种神奇的能力,明明她是被欺压的一方,结果林杉自己一开口,便一身黑恶势力气场,活像是欺男霸女的恶霸。或许这就是大佬吧。徐玉气势一弱,下意识道:“我老公……”“老姐,快醒醒。”林杉扑哧一声笑出声道,“你老公管我爷爷叫老大,你觉得你现在拿他来压我,合适么?”恍如平地一声惊雷乍响!徐玉嘴里发苦,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她早对这件事有所猜想,甚至老公也曾提过一茬,可调查也查不出什么,便一直将信将疑。她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刚才便图爽快地爆发,然而……“你爷爷是……林恒严?”徐玉艰涩地说道。“嗯哼。”林杉表情愉悦。“但是你以前从来不说……”“我为什么要说?”林杉耸肩,“我觉得只要不是傻逼,都不会来招惹我啊。”“你要是早说,我就——”“关我屁事。”林杉口出粗鄙之语,语气欠揍道,“我凭什么要因为怜爱你的智商而对你特殊对待?你有精神残疾证书么?”“林杉,你不要太过分!”林杉接二连三的羞辱总算让徐玉忍无可忍。“我就过分了,你还能那我怎么样?”林杉笑眯眯地看着她。“你、你!”徐玉气的全身发抖,眼里已然泛起泪花。看到这里,林杉反倒有些无趣,寻思自己是不是玩的太过火了?萝莉被自己逼得痛哭失声抱头鼠窜,如今莫非连心高气傲的御姐也要现场落泪?貌似轮不到叶归鹤黑化,自己首先就要把恶毒反派的人设牢牢坐实。不过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说得好像被人当反派她就会改邪归正一样。欺负低智选手总是让人没有成就感的,因此当徐玉被羞辱得一副要哭的表情时,林杉便好心地放过了她,甚至还掰着手指头,和她一条条地算账。“徐姐,我其实真的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也没跟你红过脸,这你不能否认吧?”这种情势下她能否认么?!徐玉只能含泪不情不愿地点头,活像是被她这个霸总强取豪夺一般。林杉对她的智商也是没脾气了——她宁愿和这货老公交涉,只能耐着性子道:“所以你想拿什么威胁我?你有什么不能被人替代的价值么?”徐玉一呆。她的那些资源可都是最为人垂涎的,就连大火的不也是她带给林杉的么?徐玉全然没有想到,她最初对是什么态度。“醒醒,你那些资源都是我爷爷那里吃剩下的。”林杉提醒道。徐玉泫然欲泣:“你为什么不早说你爷爷是林恒严?”“微服私访的乐趣不就是在扮猪吃虎嘛。”林杉笑嘻嘻道,“别看我现在和你这么说,出门了我也是不认账的。”徐玉闻言真想给她一拳。……可是她不敢。“就连你老公,我真要愿意了,软磨硬泡一下他也是可以收拾铺盖走人的,所以徐姐你真没必要在这里和我废话。”林杉十分诚恳地和她讲道理,“以我的条件,101个经纪人随便我挑,不是叶归鹤还真轮不到你。”林杉一说叶归鹤,徐玉顿时眼前一亮,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说道:“当初是叶归鹤请我来的,他说拿我当jiejie,你不能这样对我。”林杉顿时乐了:“我还叫他师兄呢,你看我对他客气了么?”是哦,林杉是那种给人面子的人么?徐玉神色瞬间垮了下来,被林杉连续击破内心防线,精神反复遭受践踏折磨的她已然是毫无招架之力,心如死灰之下鼻尖一酸,便是掉下泪来。林杉对她的眼泪不为所动,十足冷酷恶毒反派的模样:“您有哭的时间,我觉得不如回去负荆请罪,不然常经理会做出什么事,我可就不知道了。”是啊,从龙之功已经没了,到手的老公可不能再飞!终究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徐玉胡乱擦了擦脸,狠狠瞪她一眼,转身狼狈地飞奔出去,临走时还不忘狠狠摔门。大门撞击门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嘶——见状,林杉不禁皱眉,沉吟不过两秒,她便单方面做出决定:“得,你老公没了。”要是徐玉听到这话,保准要上来和她拼命。谁能想到这货一言不合就要彻底翻脸啊!合作不成徐玉还能接受,可夺走她老公,那真的和挖她命根子没区别了。林杉最后这句话徐玉没听见,倒是被推门而入的另一人听个正着。叶归鹤挑眉:“你又做什么了?”今天的他不知遇到了什么喜事——多半是票房再次正增长百分之二十多这种见惯不怪的小事,看起来心情不错,比起平时的假模假样顺眼许多。“这个【又】我不喜欢。”林杉抗议,“说得好像我总是惹是生非一样?”叶归鹤明智地没有和她争论,只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我刚才看徐姐哭着跑出去,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