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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中午,他才气喘吁吁的结束了重力修行,修长高挺的身体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爬上来。草草的洗浴后,他走到卧室午休。躺到床上,睡姿四仰八叉的,理所当然的霸占了整个床。没过一会儿他就睡熟了,呼吸绵长轻缓,没有半点声响。等他睡醒,洗把脸,裹上浴袍,也没吃饭,直接坐回沙发上继续看刚才的文件。还是最初那副淡淡然高高在上的从容模样。……中午雨还没停,邱予宁背着他的密码背包,撑着一把结实的大黑伞,和王昆一起出门。他其实没有多少东西要买,只不过,他即将离开这里,总得向以前收养过他半年的那家人道别才是。出门前,看到夏伊咬着嘴唇一脸幽怨,满眼都是“邱予宁你是男生,却霸占着昆哥,你不害臊,我恨你恨到灵魂深处”的高压电波,邱予宁险些笑出声来,忍到出门还直乐呵。王昆也打着伞,一手插在裤兜里,转头问他:“小家伙笑什么呢?”邱予宁自动过滤掉“小家伙”三个字,也手插裤兜,酷酷的摇头微笑道:“没笑什么,只是觉着昆哥你招了个活宝进来。那小姑娘太可乐了,她和汪咏熙是表亲吧,你说汪咏熙怎么就没学到她天真又直白的可贵内涵呢?”王昆笑了笑,没有吱声。心想,她要是小姑娘,你还不成小宝宝了,她都十八了,你可还十三呢。这么想着,又看了邱予宁一眼,总觉得这个当年救了他又被他收留了的小男孩长得实在太快了,一年一个样,都没反应过来呢,一转眼就成了俊小伙儿了。邱予宁长得俊秀,却和前世一样浓眉大眼,加上他练武极为刻苦,吃食上也是无rou不欢,最喜欢吃的就是可以驱散寒意的麻辣烤rou。这营养跟上了,他那身高就噌噌的往上窜。所以现在乍一看,他简直与十五六岁的中等个头小伙子没什么两样。不过年纪小就是年纪小,王昆还是一直把他当小孩子照顾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快步走了一段路。“正好车来了。昆哥你带零钱了没。”“带了,上去吧。”等公交车停了,邱予宁收起伞,麻利的窜了上去:“人真少。”王昆紧随其后,投了两个带着异能印记的一块钱新币,然后坐到邱予宁旁边的座位上。他们队里的改装车昨天就卖掉了,因为迁徙东洵市的过程中,需要坐特定的“山车”翻过几座险山,车子、房子之类的东西都属于抛弃甩卖的部分。房子也联系好了买家,随时可以签字。早上王昆出门买的车票,就是去东洵市必须坐的山车票。山车系统的运营是中柏市的几个势力联合主持,但是据说那山车其实属于鼎世商行的财产。“……鼎世商行真有钱。”邱予宁转头望着窗外,车窗被雨水打得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外面的景物,心想,“可惜在这世道,钱权都是依附于绝对的武力值上的,做生意也需要实力做保证,否则只能养家糊口,发不了财。能发财的早被强者霸占垄断了。要不然,我也能想办法快速弄些钱出来,早一天买到那些天价药材,炼制出‘补气丸’,我就能早一天奠定基础,提升实力。”王昆见他盯着窗外出神,领子都歪了,伸手给他整了整衣领,手碰到他的肌肤,顿时一愣。“予宁,你这是?”王昆用力摩挲了下邱予宁的脖子,指腹下面是一层光滑清凉的无色薄膜。邱予宁立马回神,挑眉嘿的一笑:“惊喜?”两辈子短暂却坎坷的经历,让他谨慎成了本能,在确定“轻身灵甲术”处于单纯的“维持状态”时并不会消耗太多精神力后,他就时刻将灵甲薄膜施展出来,紧紧贴在衣服内的肌肤表面。这样既能时刻护身防止意外,又能借以锻炼精神力,可谓一举两得。灵甲无形又内敛,几乎像是他的外层肌肤,王昆先前也没察觉到。“行啊你小子!连我都瞒过去了!”王昆的确惊喜,大手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咬牙的低声道。邱予宁皱眉躲开他的手,顺了顺被他揉得不舒服的硬梆梆短发,谦虚道:“过奖过奖。”王昆乐了,故意又揉他的脑袋:“瞧把你得意的。”邱予宁躲不开,只得皱着眉忍耐,同时淡淡然叹了口气,用那种“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居然还如此淘气,实在拿你没办法”的沧桑眼神看着他,然后还缓缓摇了摇头。王昆一噎,他还就怕邱予宁这招杀手锏,那眼神实在太沧桑了,没有半点虚假,好像当真历经过无数世事似的,能把他这张厚脸皮都给看得心虚脸红。车上不方便多说,王昆只咬牙道:“别恶心人了,回去好好训训你!”对别人而言,王昆这句话是可怕的体罚,但是对邱予宁而言,他的意思却偏重于陪练。邱予宁嘿嘿一笑,重又看向窗外。其实,异能阶二层就可以激发异能护体,不过异能阶二层的“护体罩”太过于短暂脆弱,可能连普通枪支打出的子弹都防不住。像邱予宁这种能够长时间维持坚韧的异能护体的状态,正是异能阶三层的象征。他刚刚达到异能阶三层,的确需要好好练练,熟悉熟悉实力程度。异能阶三层在中柏市里也不算高手,但架不住邱予宁年轻,很可能过几年就能突破到异能阶四层。不过,异能阶三层到四层是一个艰难的坎儿,绝大部分人都过不去,只能干耗在三层上。王昆当年历经过多少次生死,才有了今天就算在异能阶四层中也是佼佼者的实力。邱予宁要去向故人告别,路有点远。公交车中途停第三站的时候,车门打开,上来两个人,正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山车早上就停了,车票给退,去售票厅退票就行,不用教吧。我说你们小队是怎么想的,这么难得的好事,你们偏要躲开——”“你小点声!”“我去,你怕什么?你缠着我问东问西的,还嫌我多说啊?”“唉,我不是那意思。”“行了,认识你那么久了,知道你小心。”声音顿时小了很多,但是无论王昆还是邱予宁都依然听得清清楚楚。“你们是走是留,上边似乎并不强迫。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其实你们买山车票都会有记录,山车就算不停,你们也坐不上去,上面发了话了。你们要走,只能去乡下,而且以后多半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