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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倾斜到袁天意的身上,他侧了侧身子,脸被阴影遮盖,看不清表情。“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了。但我还是要问一句,这12年,你对我有过哪怕一点点的动摇吗?”余尽欢没有立刻回答,对方用的是动摇,他也很认真地去回想这12年的时光,然而记忆都是灰蒙蒙的,没有一丝阳光和色彩,他很认真地注视着对方,“很抱歉,没有。”袁天意神色不动,仿佛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既然如此,我们之间的约定也就到此结束了,以后,保重。”他站起身,准备离开。“等一等,”余尽欢也站起来,将一旁的纸箱递给袁天意,“我想这些东西应该还给你。”袁天意抱过纸箱,点点头,头也不回,大步踏出了流年。余尽欢有些恍惚,就这么轻易地结束了,没有纠缠,没有胁迫,他继续站了一会,才慢慢地坐下来,低下头,嘴角牵起一抹放松的笑容。他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喝完第二杯奶茶,才起身走出流年。街道上依然车水马龙,一片繁忙,他面带着微笑,步伐轻盈,像一只终于获得自由的鸟儿,欢快地游走在人行道上,走了几步,又有些茫然。走到十字路口,红灯恰好变成绿灯,真幸运,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过马路到一半,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惊呼:“小心”。回头的瞬间,一辆小车冲过来,在惊慌失措间,他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推开,耳边传来重物被撞击抛起又落下的几声巨响。他跌坐在地上,却不敢抬头看一眼,周围开始传来人们惊讶的呼喊,他猛地抬头,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袁天意扭曲着身体,身上到处流着血,闭着眼睛。他叫唤两声,没有听到回应,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放到对方的鼻翼下,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才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接下来的记忆有些混乱,他固执地守在手术室旁,忍受袁天意好友们的冷嘲热讽,等了三天,几乎不吃不喝,只为得到一个确切的结果,然而这个结果他并不能接受,植物人,他疯狂地笑出声来。不公平,真不公平,他的人生,为什么永远逃不脱袁天意这个魔咒。余尽欢太累了,疲惫不堪地陷入沉睡,醒来的时候躺在陪护病床上,旁边就是全身插满管子的袁天意,头部包裹着厚厚的纱布,脸上有几处小伤口,戴着护颈,一只腿上打着石膏露在被子外。余尽欢趿拉着拖鞋,缓缓走到病床旁,帮他盖好被子。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袁天意的脸庞,眼神空茫茫的,一会儿又变得恶狠狠的,一会儿又带着怜悯与同情。“你看,我早就说过我们天生不合适,你偏不信,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折磨我你就高兴了么?”“好,我就让你看看,我余尽欢就算此生都逃不开你身边了,也一样能够过我想要的生活,我早说过,我不会再为你掉一滴眼泪,也不会再为你浪费一丝感情,你为了救我弄成这样,我自然会照顾你,到你清醒或死去的那天。”“你这样也好,至少我不用在你面前再忍耐什么或是装什么了,祝你能够早日醒来。”余尽欢去浴室里洗了把脸,拾掇拾掇自己,才一脸平静地出了病房,杨林带着人在走廊里等着他。“说吧,什么事?”余尽欢直接开口问道。“我知道你们一定说好了分开,不过天意是为了救你变成这样的的,照顾他于你而言是理所应当的,你要亲自照顾他,这既是我们的请求,更是我们的要求。”“我看是对我的惩罚吧,”余尽欢笑了笑,看了会杨林变换的脸色,“不过我答应了,还有其它事情么?没有的话我要先回家一趟。”“私事说完了,我们还有公事要谈?”“公事,什么公事?”“跟我来你就知道了。”杨林率先迈开步伐,“放心,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我也不愿意和你多相处。”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第2章第2章坐在金樽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里,余尽欢还是有些懵,他不明白这一切怎么会发生。一个小时前,杨林带着他来到这里,已经有律师在一旁等着他们,坐在谈判桌上,余尽欢听着律师讲述了一大堆的废话,只知道袁天意留了遗嘱,他身前的一切财产都转交给自己,若自己不接受,就全部捐给慈善机构。余尽欢真觉得很可笑,那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不讲道理,永远不理会他的意愿和想法,自说自话,自做自事。杨林在这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让他签字,他也知道,也没矫情,很顺从地在一个又一个文件上签字,接收了一堆密码和钥匙。临走前律师还递给了他一封信,说是袁天意让他代为转交的,余尽欢接过信,将它和其他文件什么的一齐锁在办公桌的抽屉里。律师离开后,杨林并没有离开。“我恳求你不要用手中的权利做出对金樽不利的事情,另外,也希望你每周能来上一天班,只要在这里坐几个小时就行。”杨林说完,对他鞠了一躬,在他给了肯定的答复后,说完谢谢,就恭敬地离开了。余尽欢真想仰天长啸,袁天意,你想算计我什么呢?你不知道吧,你的好兄弟好手下要向我低头弯腰,这都是因为你的过错,因为你,他们在我面前都站不起来了,你开心么?余尽欢知道此时的自己是有些变态的,房门反锁上后,他忍不住大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疯疯癫癫地闹了好一会儿才罢休。这间办公室他非常熟悉,这里的装修方案是他设计的,每一件家具摆设都是他和袁天意亲自挑选买回来的,十多年过去了,这里没有任何变化,他慢慢地在办公室里走动起来,抚摸过每一个物件,它们都被保存的很好,几乎看不到岁月流逝的痕迹。余尽欢像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似地,他看得很仔细,就想找出它们与当初的不同来,除了一些细小的刻痕外,一无所获。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去了休息室。浴室里还摆放着他曾经喜欢的沐浴露,他已经很久没用过这一款了,此刻打开花洒,闻着那久远的舒适的甜香味,洗完澡,披上浴袍。打开更衣室的门,里边果然有一半合自己尺寸的衣服,从里到外,准备得很齐全,随意挑选几件穿上,余尽欢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