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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也滑了下。初诺在这个饭局上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不受重视,此时在饭桌上疯狂给她发消息,“他居然是骆毕从的弟弟。”“而骆毕从居然是他继母带来的儿子。”“我的天呐,狗血剧都不敢这么写吧。”饭桌上钟路然自然也注意到了初诺,还有那天在蛋糕店门口遇到的男人——初言的父亲。都在这张桌上。而这场饭局是因何而设,为谁而设他也一清二楚。钟从杨跟他说今天晚上骆毕从会跟他相亲的对象父母正式见面,让他碍于礼貌也要去吃顿饭,作为一个弟弟不要太无情。一顿饭,除了吃瓜的初诺和怀有心事的钟路然,皆吃得其乐融融。他上桌之后没怎么动筷,孙茵眼尖注意到了,本着要照顾的态度,便温声提了句:“路然啊,怎么不吃些菜?”“是饭菜不和胃口吗?”钟路然摇摇头,扯出一抹笑来,回答她:“没,菜很好吃。”初平文朝他这边看过来,目光顿了下,觉得他面孔很是眼熟,又多看了两眼,还是觉得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侧耳过去小声偷偷问初诺,“前些天你钟伯伯来的时候,有带这个儿子过来吗?”“爸,你这么快就喝醉了?”初诺急忙藏起手机,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看了看钟路然,转头肯定回答他:“没带过。”初平文越发纳闷。他很确定自己是见过钟路然的,但具体到底是在哪见到的却实在想不起来了,微眯起了眼想要看的更清楚些,然后趁孙茵的问话结束之后,也问了句:“小然啊,我们之前见过吗?”钟路然微微一笑,“伯父,我们见过的。”“在伯母蛋糕店。”他着重提醒。初平文眼睛一亮,而后又瞬间灭下去,手都没收住,直接指了过去,惊呼出声,“你。”钟从杨看清他指着钟路然,以为出了什么事,有些疑惑,忙问道:“平文,怎么了?”桌上众人也都停了下来。初平文把手收回来,冲众人笑笑,解释说:“没什么,令郎长相真的称得上丰神俊秀一词。”钟从杨开怀大笑,回头看钟路然一眼,也随之夸道,“这孩子打小就生得漂亮。”初言看到初诺发来的消息,急慌慌按照地址开车赶了过去。刚到楼下,还未下车,先见到一群人带着交易达成的满意笑容从门口出来。她下车,站在车门前,低头脚碰脚,不敢抬头。要是钟路然以为她已经跟骆茂才订婚了怎么办?才刚确认心意就要惨遭拒绝吗?偏偏还和他哥哥相亲。初言简直要自撞南墙。正想爬回车上时,却突然想到米信的话,恋爱嘛,就是有一个人伸手,然后另一人接上的事情。计较谁伸谁接是没必要的,不管谁先开始,重要的是,两人都存着两手紧握的心愿。当你恋爱时,反而可能会后悔此时的犹豫,浪费了彼此可以得到双倍幸福的时间。她终于鼓起勇气,冲那边挥了挥手,高喊道:“钟路然!”钟路然出了门,听到她声音,惊喜地抬起头,往这边跑过来。钟从杨看远处站在一起的一对倩影,笑问身旁的初平文:“平文啊,不知道这回能不能结成亲家了?”敲三十八下【小修】/酥眠晋江文学城初平文出了门看到突然出现在饭店门口的初言也是一愣,接着又见自己宝贝女儿朝这边挥了挥手,喊了声身旁的男人名字过去。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突然急匆匆过来,傻子都知道什么原因。钟从杨是近两年才跟初家频繁接触,只听过初言的名字,并没亲自见过。他经常跟初平文一起喝酒谈心,中年男人嘛,除了事业就是老婆孩子,时间一久,酒一上头,说话便放开了,这才从他口中了解到一些有关初言事情,初平文对这个幺女是既怜爱又生气。不过语气里也不乏骄傲。他事务所近些年也是越做越大,手下能人甚重,人脉又广。钟从杨一直有心结交,正好又有余飞薇这一层,便常接触了些,让骆毕从去跟初言相亲,不过没成。本以为跟初家无法结成亲家,内心还有些惋惜。不过眼下这情况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见初平文没回答,姿态随意,笑着又说:“平文你不会不满意吧,路然也不比毕从差的。”余飞薇听到这话眸子沉了沉。骆毕从没别的反应,依旧是一副笑意盎然翩翩谦和的模样。初平文尴尬笑了笑,“是啊是啊。”合着都是你家孩子。她身旁的孙茵,才不管他们之间的交流,满心满眼都在远处的车旁,要是没初诺拽着,早跟过去看他们在说什么了。初诺一直硬拉着,不让她进前,皱着眉很无奈:“妈,你消停些。”孙茵伸手毫不留情敲上他额间,架势是想冲过去,“消停什么消停,我再过去看看。”“刚不是看过了吗?”“你懂什么?刚才跟现在能一样吗?”刚才就是朋友的儿子的长辈心态,现在是看女婿的心态。孙茵使劲挣脱,正想过去,下一秒却见那两人上了车,关上门走了。气急之下,她踩了初诺一脚,初诺吃痛,看到初言和钟路然离开,放开了手。钟从杨看他对对钟路然并没有对骆毕从那般热切,也没多问,反正照初家人的性格,初言要是喜欢,只怕也不会拒绝。约了过些天再聚后便分别了。————另一边。钟路然跟随初言上车,坐在副驾,初言开车驶离这里,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街上灯火通明,年味还未消,到处张灯结彩,红色依稀可见。钟路然扭头看她,同样紧张,从喊他过来问了句要不要回家之后,初言便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他从未跟初言说过自己家的事情。因为要回家过年不能继续做饭,初言曾问过他的安排,他告诉她说自己会去爷爷家。初言一路径直开到小区楼下,停在了路边。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心脏怦怦直跳,要蹦出来,她心里慌张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此时,钟路然先开口,声音有些艰涩地解释道:“钟从杨是我父亲。”初言看过去,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