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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提。俩人晃悠悠地走出了公司,周子律一直陪着沈默慢慢地走,虽然沈默没说什么,但是周子律就是觉得沈默有事,而且事还不小。沈默踢着脚底的石头,走一步,踢一步,突然就得了乐趣,自己嘿嘿笑地追着石头跑,最后一脚可能用的劲有点大,石头子咕噜咕噜地奔着下水道去了。唉,没有了,沈默站定,有点惆怅地说:“喝酒去么?”“啊?”沈默猝不及防地建议,让周子律有点发愣,“啊!”俩人就去了一家烧烤店,就着小西北风,撸上了串。“以后你出道了,说不定都没有机会和我这样光明长大地撸串了呢!”周子律喝了口啤酒,等着师傅上他们点好的串。“嗯,以后我迷妹,迷弟的肯定不少,走哪都能带来交通堵塞,走哪都带着保镖,走哪都一呼百应,老牛逼了!”沈默说完直接拿着瓶子吹。咕咚咕咚,沈默皱着眉,死命往自己胃里灌,喉结滑动,憋着气,一口气就进去了大半瓶。他撑得直打嗝,打完了嗝又接茬把剩下的那小半瓶给灌了进去。周子律看得目瞪口呆,“喝这么猛干什么?一会再醉了!”沈默抹抹嘴,开始愣神。“你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不就说出个道什么的么?”周子律拿了个杯子给他,倒满说:“这人生难免有点不如意,你不说,我也不问,我就是想告诉你,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看开点!”周子律说完自己拿了酒杯,跟沈默碰了一下,自己闷了。周遭的人还挺多,乌七八糟的,沈默拿着酒杯一口一口地喝,听着耳边的喧闹,觉得自己终于又有了点现实感。正好师傅来送串,还给了优惠券,“下次来,满299减50呦!”周子律喜滋滋地接过,跟捡了个大便宜一样。大师傅一把年纪了,一笑,满脸褶子,冲着他们嘿嘿地笑,“下次来哈,多送你们点!”那边有人喊,老师傅又赶紧忙活。忙碌又幸福,沈默想:真好。这么简单,真好。周子律就着啤酒开吃,沈默一杯一杯地灌酒,也不说话,就那么沉默着。喝完最后一瓶,沈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走吧,回家!”他想,没有什么大不了!他有顾维绅!他有爱情!周子律哼哼唧唧地耍酒疯,俩人相互搭着肩膀,东倒西歪地走出巷口去打车。巷子里没灯,黑灯瞎火的,沈默望过去,幽深,黢黑,但是尽头有光。脚下轻飘飘,他自己傻笑,想,只要对着那光走就行了,嘿嘿。他扶着墙壁,胳膊上搭着周子律,周子律唱着跑调的歌。巷口突然出现一个人影,面对着他们走来,挡走了大半的光。那人隐没在阴影里,带着肃杀的气息。沈默心脏开始突突地跳,紧紧抓住周子律的手臂。他想,这人就是个过路的。只是那人,一步步对着他们走来,他双手插兜,带着鸭舌帽,越来越近,轮廓越来越清晰。终于他走到了他的面前,站定。沈默听见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他想尖叫。那人说:“沈默好久不见。”他抬起头,对着沈默一笑。那眼角的伤疤好似丑陋的爬行动物,跟着他牵动的面部肌rou扭曲变形。沈默张张嘴,想喊又喊不出来,瞳孔放大。他想,他,他不是死了么?作者有话要说: 入v了,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啊呆感激不尽,么么哒!开始进去剧情了,啊哈哈,啊哈哈,不虐,真的不虐,大家不用担心,我是亲妈。☆、晋江顾啊呆周子律的头还趴在他的肩头,喃喃自语着醉话,“来喝!干杯!”远处有汽车的鸣笛声,吵杂喧闹好似离他们有几个光年那么远,他周遭都笼罩在黑暗中中,似乎与光明彻底隔离开来。那人的眼睛在黑暗中似乎发着兴奋的光,像是终于饿了许久的野兽巡觅到了食物。沈默不由自主地拉着周子律后退一步,心底惊慌。这明明是已经是个死了许久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人却步步紧逼,沈默退一步,他就不紧不慢地跟上,嘴角的笑即使在黑暗中沈默都能清楚地捕捉到。冷冷地,兴奋地,嗜血的,满怀着报复快感的笑。“这么怕我?”他说话了,嘶哑的嗓音让人汗毛战栗,有种被爬行动物缠在脖间的恶心感。“你……你……”沈默轻轻吐着气,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害怕,“你不是已经死了么?”手心里都是汗,抓着周子律的手在颤抖,用劲到脱力。“我怎么舍得死?”那人饶有兴趣地盯着沈默,神情似乎一下子变得痴迷,“唉,没得到你,我怎么舍得去死?呵呵……”他似乎笑得很愉悦,伸出手一把捏上沈默的下巴。“你放开我!”沈默怒瞪过去,甩了甩头,等他在看过去,望着这个男人的眼睛里已经满是乞求。男人粗糙的手指在沈默的下颚上用力的捻磨,他露着贪婪的眼神,赤·裸裸地盯着沈默,他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一声声笑慢条斯理,像是急而不缓地鼓点,敲打在沈默的每一条神经上,折磨着,摧残着。“不上了你,你说我怎么舍得去死?”他终于放开禁锢着沈默的手,捻了捻手指,伸出舌头又去舔,享受地,贪恋地,将触摸过沈默的手指的每一处都细细地舔过。沈默脑袋轰得一下,他似乎又看见了一片赤红,这人舔着自己手指的血,变态的呻·吟着,喘息着,他让自己去看他那处挺立起的肿大,他在他面前自·慰,喊着他名字,“沈默……沈默……”一声声连续不断,声调不变,不急不缓,磨得沈默已尽崩溃。他逼迫着,将沈默的头禁锢住,他盯着沈默那张已经被折磨地有些呆滞的脸。他兴奋极了!他喊着沈默,沈默,手里加快了撸动的动作,最后尽数释放开来。沈默就被强逼着看他怎么高·潮,看他这个满身血污的人在罪恶中,在死亡着,在别人绝望的喘息中是怎样抵达愉悦的巅峰的。他现在又死而复生,对着自己说,我不上了你我这么舍得去死?变态!变态!沈默放大的瞳孔里满是那个男人的身影,他在邪恶地对着自己笑。“今天是我生日,你不记得了吗?”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里边的蛋糕已经变形,他捧着把它递到沈默嘴边说:“我觉得你应该记得。”一年前的今天,这个男人被宣布死亡,可是也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