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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卧房内却温暖如春,严璟只穿了一件单衣,懒洋洋的倚坐在软榻上,右手拿着一本兵书,左手随意地垂到里侧,时不时地在不怎么安分的严玏身上轻轻拍一拍,或者捏捏他的小脸,逗他咧开还没长牙的嘴开心的笑。崔嵬推开房门的时候,也卷进了风雪,严璟下意识替严玏挡了当,才抬眼朝着门口望去,崔嵬已经手脚麻利地关上了门,正站在门口脱披风。他素来不喜带兜帽,这一路回来,头上落了不少的雪,一进到室内,化成了雪水,顺着前额向下流。崔嵬也毫不在意,褪去了披风与外袍之后,先在炭盆上烤了烤手,才凑到严璟身边,探头朝软榻内侧望去:“玏儿醒着吗?”“这小家伙现在精神足的很,就算没有人理他,也能自己玩上好半天。”严璟说着话,伸出手轻轻抹去崔嵬脸上的水珠,“不是让人给你送了裘衣,怎么还穿这么单薄?”崔嵬跪坐在软榻边,仰着一张小脸由着严璟替自己擦完,才回道:“晨起训练完便急匆匆地回来了。外面虽然看起来雪下得大,实际并不怎么冷。而且,我身体好得很,璟哥放心吧!”话落,伸出手将严玏抱了起来,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脸蛋儿,笑眯眯道:“玏儿,舅舅回来啦!”严玏几日没有看见崔嵬,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生疏,手指不安分地抓住了崔嵬的衣襟,口中啊啊呜呜地叫着,就仿佛是在与崔嵬对话。严璟将手里的书册放下,噙着笑意看着身边这甥舅二人:“将军这几日实在太忙了,倒是错过了些事情。”说着,用手指点了点严玏的前额,“小家伙已经会翻身了。”崔嵬睁大了眼,低头与严玏对视,一双眼亮闪闪的:“那玏儿什么时候才能会叫舅舅啊?”“我问过乳母,还早呢,”严璟看着面前这一大一小,语气之中是难以掩饰的温柔,“不过将军军中事务繁忙,能在府里待着的时候这么少,就算一进门就第一个想着玏儿,但怎么看玏儿最先会叫的都应该是哥哥吧?”崔嵬眨了眨眼,看了看怀里瞪着一双大眼睛满脸无辜的严玏,又抬头看了看身边的严璟,略一思索,将严玏放回榻上,凑过去与严璟贴了贴额头,低声却笃定道:“璟哥,你在不高兴?”严璟本是习惯性地逗弄崔嵬,此刻被点破,反倒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回道:“也没有很不高兴。毕竟我还不至于跟这个小家伙争风吃醋。”崔嵬唇角上扬,一双大眼睛却写满了认真:“璟哥,这几日在军中,我很不习惯。”说到这儿,又不自觉地抓了抓脑后,小声道,“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但是现在却总是发生,训练的间隙,与诸位将军们议事之后,又或者一个人在帐中处理军务的时候,总想回到城里,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看你一眼。”说到这儿,他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哪怕与严璟已经定情,但对这些黏黏腻腻的情绪还是有些不太习惯,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继续道:“所以今日处理完手里的事,就急匆匆的回来了,今日什么事务都没有了,只留在府里,陪你和玏儿一起守岁。”他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将最后一句话说完:“这几日我挂念玏儿,但是更想念你。”少年并不擅长说这种话,一番话说出口,自己已经红了半张脸,却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坦率而直接,更为动人,让严璟整个人几乎愣在当场,直到崔嵬小声地唤了他一声,才幡然回神一般,径直伸出手去,环住他的腰,低低地叹了一声:“阿嵬。”“嗯?”崔嵬面带茫然,“璟哥,你还是不高兴吗?”“没有,不能更高兴了。”严璟感觉自己的喉结轻颤,少年那双永远明亮的眼睛让他失神,下意识地伸手遮在他眼前,而后吻上了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薄唇。微长的眼睫止不住地颤抖,划过严璟掌心,惹的严璟连心口仿佛都跟着颤抖起来,他的眼里,心里,怀里只剩下这个少年,再放不下一点旁的东西。直到婴儿的啼哭声打破这份安宁。严璟按住崔嵬的肩膀,没让这人离开自己的怀抱,而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唇,也放开了一直遮着他眼睛的手掌。重新接触到光线让崔嵬忍不住眨了眨眼,下一刻,就突然回神一般,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独自躺着的严玏:“玏儿他……”严璟盯着少年殷红的唇看了一会,才将严玏抱了起来,颇为无奈地哄了一会,才轻叹了一声:“平时躺在那儿自己玩小半个时辰也不会觉得腻歪,但这种时候就一定要大哭特哭一场。这小家伙可能只是不想他哥哥我太顺心罢了。”崔嵬瞧着严璟的样子,又看了看他怀里已经重新喜笑颜开的严玏,忍不住笑了起来,跟着就凑过去在严璟唇上落下一个极浅充满讨好意味的吻:“那璟哥现在还顺心吗?”严璟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又看了看面前的少年,低低道:“不能再顺心了。”瞧着严璟高兴,崔嵬脸上的笑意更重,二人的好心情好像传染到了严玏,他也咧开嘴跟着笑了起来,崔嵬逗弄了他一会,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从榻上下去,在自己方才脱下的外袍里翻翻找找了半天,拿了一个小包袱出来,朝着严璟晃了晃手:“方才从街上过来,想起今日是除夕,就买了这么个小东西给玏儿。”说着,从那小包袱里拿出了一顶色彩鲜艳的虎头帽动作温柔地替严玏戴上:“玏儿喜欢吗?”头上莫名地多了样东西,让严玏忍不住晃了晃脑袋,最后抬手便往头上抓去,将那虎头帽直接扯了下来,拿在手里好奇地瞧了瞧,不由分说就又塞进了嘴里。严璟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看起来是喜欢的很。”崔嵬的目光闪烁,轻声道:“当初回都城的时候,我买了一大堆这种东西给他,到最后只剩下那个小布老虎一直跟在他身边了。不过还好,我可以再慢慢买给他。”严璟翘了翘唇,突然开口:“阿嵬,那我的呢?”“嗯?”崔嵬从严玏身上分出注意力,不明所以地望向严璟,“什么?”“你给玏儿准备了除夕的礼物,那我的呢?”严璟回手指了指自己的书案,“我可是给你和玏儿都准备了压祟钱。”崔嵬眨了眨眼:“还有我的?”“当然有,”严璟垂下眼帘,将那顶沾染了口水的虎头帽从严玏口中解救出来,缓缓道,“希望我的将军与玏儿一样健康长命,平安顺遂。”崔嵬先是一怔,随后笑意慢慢从唇边氤氲开来,一双明亮的眼弯出好看的弧度:“那我也要给璟哥准备一份压祟钱,不然若没有璟哥在,我一个人长命又有什么意思?”他说着话,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