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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养于无相禅院。”“原来如此。”慈因幼时曾听闻过“长生”,了然地道,“你便是长生罢?”阮白答道:“对,我便是长生。”“怪不得师叔会为你还俗。”慈因笑道,“师叔长年漂泊在外,贫僧隐约猜测他应当是出于愧疚,在寻你的转世,未料想,竟是因为他对你怀有情愫。”他凝视着阮白道:“多谢你再次出现于师叔的生命中。”他又望着明空道:“恭喜师叔在茫茫人海寻到心爱之人。”末了,他郑重其事地道:“祝两位百年好合。”阮白与明空齐齐谢过慈因,明空又将僧衣、罗汉鞋、锡杖、钵等物还予明空,便算是还俗了。他原以为自己对于无相禅院并不留恋,临了却觉得每一处都有他与长生的回忆。一人一狐信步于无相禅院,在行至一无人的偏殿之时,明空将阮白扯入了偏殿当中,又当着满殿菩萨、罗汉的面,吻上了阮白的唇瓣。阮白的唇瓣又软又甜,教他流连忘返,他遂箍住了阮白的腰身,不许阮白挣脱。阮白自然喜欢于明空接吻,但当着菩萨与罗汉接吻,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子的背德感。一吻毕,明空抬指磨蹭着阮白的唇瓣,又咬住了阮白的耳垂,不怀好意地道:“你若是愿意,我们亦可在这殿中云雨。”“不要……”阮白堪堪吐出两个字,却被明空含住了一双唇瓣。不知为何,明空极有做yin僧的天赋,不过是随意翻阅了一本龙阳春宫图,非但对其中所述了然于胸,且已熟练掌握了。譬如接吻,阮白每每被明空吻得不知东西南北。慢慢地,除却明空,阮白甚么都意识不到了,他觉得若是明空再次开口,他甚至愿意与明空在此地云雨。明空见阮白吐息不能,慌忙放过了阮白的唇齿,并将阮白抱于怀中,轻拍着阮白的背脊。阮白本就貌美,一双眉眼宛若是大家以细细的狼毫勾勒出来的,现下顿生妩媚,每一寸皮rou俱在勾引着明空与之交缠。明空定了定心神,又为阮白整理好了衣衫,待阮白缓过气,便道:“我们走罢。”“嗯。”阮白主动牵了明空的手。明空将阮白的五指嵌入了自己的指缝之中,又问阮白:“我们该往何处去?”阮白思忖良久,道:“我们去行走天涯罢,若遇不平事,可拔刀相助;若无不平事,便去游山玩水。”明空并无异议:“便依你所言。”正是午后时分,金乌高悬,一人一狐的影子混在一处,与其主人一般亲昵难分。☆、番外出了无相禅院后,明空以自己的积蓄买了山脚下一带有院子的小屋。一人一狐并未择良辰吉日,打扫、布置完小屋,便以天地为媒,结成了夫夫,并足足在床笫之上纠缠了三日,方才云消雨散。阮白一身黏糊糊的,伏于明空怀中,打着哈欠道:“不知我何时方能长出第九条尾巴?”明空描摹着阮白的眉眼,安慰道:“你勿要焦急。”阮白变出了尾巴来,用八条大尾巴圈住了明空,方才睡了过去。明空本想为阮白沐浴,又恐搅了阮白的好眠,索性亦阖目而眠。次日,阮白全然起不得身,躺于床榻上,摇晃着尾巴,报了菜名,要明空买予他。但见明空换好衣衫,往外走,他却又舍不得了。明明适才他还在与明空耳鬓厮磨,现下却觉得寂寞了。他心生一计,变回了原形,又朝着明空撒娇道:“抱我,我要随你同去。”明空生怕牵扯到那处,小心翼翼地将阮白抱于怀中。阮白用一双毛前爪扒拉着明空的衣襟,又将七条尾巴收了起来。外头春光明媚,他被日光晒得懒洋洋的,抖了抖毛耳朵,竟是昏昏欲睡了。明空抚摸着阮白,未料想,再一瞧竟是发现手上沾上了一大片雪白的狐毛,细看,狐毛似乎较先前稀疏了许多。阮白对此并无所觉,低声地打着呼噜。已是三月末了,到了该换毛的季节了。但此前的三月末,阮白从来不曾换过毛,不过此前的三月末,阮白一直在沉睡。到了镇上,明空揉着阮白背部的毛毛道:“快醒醒。”阮白用毛后肢轻轻地蹬了明空一下,以表达自己的不满。明空纵容地一笑,按着阮白所报的菜名买了齐全,又买了些点心,才单手抱着阮白往回走。直到回到了家中,阮白亦不曾醒过来,明空先是将阮白放于床榻之上,然后撕下笋干老鸭煲中的鸭腿送到了阮白鼻尖。阮白乌黑的鼻尖动了动,探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巴,却仍未转醒。明空威胁道:“白儿,你再不醒,我便将所有的吃食都吃尽了。”阮白当即睁开了双目来:“不行。”明空见阮白醒得这样快,失笑道:“你莫不是在装睡罢?”“才没有。”阮白就着明空的手,啃尽了鸭腿,又使唤道,“我要吃梅菜扣rou。”明空抱着阮白去了桌案旁坐下了,一样一样地喂予阮白。由于所有的吃食皆是打包的,即便是笋干老鸭煲都无多少汤水,明空唯恐阮白噎着,又倒了凉开水来。阮白“咕噜咕噜”地喝尽了凉开水,又道:“我要吃黄金糕。”明空便又拈了一块黄金糕来,阮白吃下黄金糕后,舔着明空的手指道:“好甜。”明空笑道:“不及你甜。”阮白面颊发烫,心下悸动,因为他而今乃是原形,瞧不出面色如何。待明空将所有吃食都喂了他一些后,他才从明空身上一跃而下,双足一踩于地上,便化作了赤身裸体的少年。他扯了一件衣衫来,披于身上,并未束发,在矮凳上坐了。矮凳太硬了些,他不由呲牙咧嘴。明空见状,手指一点,矮凳上立即多了一层厚厚的棉絮。阮白舒服了许多,左手托腮,一面吃着李子,一面催促道:“快凉了,你快些吃罢。”明空指了指阮白的衣衫,道:“你能将衣衫穿妥么?”阮白反问道:“有何不妥么?”“自然不妥。”明空万分无奈,“你披着衣衫与不披衣衫有何差别?”阮白将衣衫一丢:“那便不披了罢。”明空叹息着道:“你实在太会引诱我了。”阮白反驳道:“我才没有引诱你。”这一回,失了皮毛的遮掩,阮白的面颊一红,便被明空发现了。明空狭促地道:“你既然没有引诱我,为何要脸红?”阮白理直气壮地道:“自是因为你口吐yin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