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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带过来。”吩咐完,她朝着众人解释,“此前我和娘出府时无意瞧见的人,她爹娘早亡,独留了她一个,我见她可怜便带到了府上,想来与安儿无冤无仇,应不会做这等事。”众人听完便耐心地等待着,被柳梓桐吩咐去找人的丫鬟回来了,一直喘粗气,应是急忙跑过来的,“姑娘,莲儿不见了。”柳梓桐立刻站起身,“什么!”柳衡心中明了,将放在手边的杯盏砸了出去,吩咐道:“快去,必须将人抓回来,我倒要看看是何人要置我儿于死地。”说罢,他扭头看向柳梓桐,语气生疏,“桐儿,你先回去吧。”柳梓桐抬眼,“爹爹,我……”柳衡摆了摆手,像是费劲了精力,“不必多说,你且回去休息。”柳梓桐撑着案几站起身,身子轻晃,似是遭受了什么打击一般。李县令见此拱了拱手,说道:“柳兄切莫着急,衙门也会派人去找,如今小少爷的情况有所好转,本县就先回衙门了,若是找到了人,本县自会将她定罪。”柳衡回道:“多谢李兄相助。”“不必,本县职责所在。”柳衡扭头看向荀邺,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可否留下替我儿诊治,若是日后有什么需要柳某定当倾囊相助。”不知为何,闻此他下意识朝立在门处的人看,此刻她弯着眼,用着同样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自然,在下本就靠替人医治为生。”.“安儿如何了?”许茹方才哭晕了过去,眼下刚醒便又让春锦搀扶着到了东厢房。柳衡见此走过去扶她,“怎不多歇会儿,安儿眼下已有好转,你万不可太担心伤了自己的身子。”许茹原本紧绷的面色松懈了几分,挪步走到榻前。安儿的唇色尤为惨白,却不似之前一般发黑,且吐气平缓。她心安了几分,定眼看向桌案前的人,“老爷,这位是?”柳衡向她介绍,“是和李县令一同来此的,这位公子医术高明,咱们安儿便是他救下的。”荀邺放下毛笔,拱手作揖,“见过夫人。”许茹冲他微微颔首,含笑道:“多谢。”而立在许茹身后的春锦却有些错愕,这不是山上的那位公子?想着,她看向一侧的二姑娘,好像从她们进屋后,姑娘的眼神就没离开过这位公子,且看的很专注,再回想到山上的情形,她附在夫人耳边说了句话。许茹听完立马起身,转而走到柳梓月身旁,“月儿,你随我来。”柳梓月不解,“不等安儿醒吗?”许茹偏头看了眼荀邺,而后又转眼瞧着自家女儿,“你爹爹在此等着,若是醒了我们再来便是。”“好。”许茹一路跟着柳梓月回了房内,刚进屋,她就将下人都遣了出去。“娘,什么事啊?”许茹四处看了眼,压低声音问:“你可是认识那位公子?”柳梓月看了眼她娘身后的春锦,心中顿时了然。她装糊涂,“娘说的哪位?”“就是方才替安儿诊治的那位公子。”柳梓月弯起唇,笑道:“娘觉得呢?女儿是认识好还是不认识好?”许茹敲她额头,“娘问你呢,你怎么竟说些有的没的。”柳梓月撑着脑袋,那双明澈的眼睛眨了眨,“认识,先前在山上是他替女儿治的伤。”许茹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月儿,眼看你马上及笄了,你若是有喜欢的人爹娘自然不会拦着,只是你万不可单独见他,你爹爹自会替你相看,姑娘家还是矜持些好。”柳梓月面色羞赧,“女儿几时说过喜欢,娘亲莫要乱下定论。”“你心里想的娘哪能不知?”柳梓月晃动她的手臂,“娘……”“好好好,娘不说了,不过今日娘叮嘱你的可要记住了。”“知道了。”对⑧起我真的很想很想日更,但我真的做不到呜呜呜请不要抛弃我!!我会努力更!☆、第12章屋内点了烛火,昏黄的火光摇曳,忽明忽灭的,映的屋内愈发暗沉。荀邺从柳府回来,此时正坐在案几边写药方。恒九从外走了进来,恭敬道:“主子,你总算回来了。”荀邺挥动手中的毛笔,头也没抬,“怎么?”恒九如实回道:“今日柳姑娘来此,说让您去趟柳府。”荀邺手一顿,抬眼问道:“可有说具体何事?”“柳姑娘来去匆匆,属下刚要问她便走了,应是有急事。”荀邺眯起眼,沉静的眸子变幻莫测,他记起刚到柳府时,那姑娘匆匆从外跑进屋内说了句没找到人,现在看来,她要找的人是自己。恒九摸不定自家主子的心思,试探道:“主子可要去?”眼下时辰渐晚,若是平日里有人寻到铺子里求医,主子二话不说便会前去,如今柳姑娘不知寻主子是有何事,他摸不准主子会作何举措。荀邺想到那双明亮的眸子黯然失色的样子,失笑道:“去过了。”恒九心里讶异,面上并无过多显露,只默默立在一边。要说这柳姑娘确实有能耐,不仅找到了人,还将人带回了柳府。荀邺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前些日子让你寻的人可有消息了?”提起此事,恒九敛下思绪,正色道:“未曾,属下在乡间打听过几处,都不曾见过主子说的人。”荀邺提笔未落,墨汁滴在纸上绽开,成了一朵花。他来此有些时日了,可事情毫无进展,思此,他落笔写了几个大字。.这两日,衙门派去寻人的衙差没找到那个送药的丫鬟,反而意外得了别的消息,先前柳衡提到的外乡来的那个茶商非但没走,竟还在镇上找了活谋生。李县令连忙命人让荀邺前去探查,地方是东后街的文墨阁,平日里文人喜去此地。荀邺刚踏过门槛就闻到一股墨香,阁内四处摆着各类的笔墨纸砚,放在中央的自是上品。他往里走了走,发现阁内只有个算账的掌柜。掌柜的见有人来了,忙的收起算盘相迎:“公子要买些什么?”见来人未答,转而介绍他手上拿的毛笔,“这笔是狼毫制的,公子真是好眼光。”荀邺听此放下毛笔,凑近低声道:“这里可有叫刘呈的人?”掌柜听他不是来买东西的,一张带着褶皱的脸变了变,收回了原本堆起的笑容。他摸了摸下巴,似是在思考,“刘呈?打杂的那个啊?”荀邺说出他的特征,“那人断了一只手。”掌柜恍然大悟,确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