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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痴傻,一个是双目失明,倒是天生一对。”“那建陵侯的女儿生得风姿绰约,仙子一般的容貌,竟然嫁给他……真是暴遣天物啊。”有些寂寥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庆成宴之后,哪怕萧飒极力挽回,也在皇帝眼里留下一个尖利的印象。萧君山是他眼中钉,rou中刺,过往的十余年里,他一直都对这个失明的储君极为轻视,却没想到……他居然能撼动自己的地位。而萧飒更忌惮的是,是萧君山展露出来的实力,只是冰山一角。过去的十多年岁月……竟似他一直蛰伏,从未显露真实的棱角。那与他同饮之人赫然便是卫韫玉,姿容风雅,眉眼温和,他淡淡瞥了萧飒一眼,道:“哪怕白家的二姑娘嫁入东宫,白家也未必跟太子绑在一处。太子殿下失了健全的体魄和陛下的宠信,难取信于群臣,与弃子无异。”“殿下是登临大宝的唯一人选,应当把眼光放长远些才是。”卫韫玉斟了一杯酒,递给萧飒。萧飒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面色平静下来:“卫先生说的对,是本王急躁了。”……等到白簌簌入宫的时候,已经快要睡着了。她昏昏欲睡,脑袋也一点一点的,长长的流苏随着起落的轿子颤起来,厚重的盖头都快滑落。晨间一众婆子给白簌簌穿繁复嫁衣,梳洗打扮,穿耳开面,自然是极费时间的。睡眠又哪里够呢。白簌簌没有睡饱,自然打起瞌睡来。等到轿子停下的时候,她还睡得昏沉呢。旁人见新嫁的太子妃没有动静,纷纷露出惊疑的神色。而这时候,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撩开轿帘,白簌簌感觉手腕一紧,那触感让她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着萧君山。萧君山穿着一身大红婚服,容颜俊美得不似凡人,浓烈的红色似融化他眉眼的阴冷。灿金的日光落下来,他如仙人般高洁出尘,丰神俊朗。萧君山握紧她的手,给她理了理盖头,白簌簌仰起小脸,呆呆看着他。有点暖和了。他的手,真热啊。白簌簌觉得,萧君山牵着自己的时候,像有暖暖的风包围过来。她有点恍惚,迈步就想要跳下轿子,萧君山先她一步,白簌簌只觉身子一轻,萧君山的手臂已经稳稳抱住她,把她放到地面。白簌簌醒过来,跟着萧君山,一步步往宫殿里走。萧君山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手,那力度攥痛了她,她停了一步,道:“疼。”她的声音软糯糯,就是呼疼的语气,都像一朵淡淡的花儿,萧君山闻言默了默,道:“本宫会轻一点。”他说着,力度果然轻了一些,仍然是禁锢的姿态,却更温和,没有之前的那般锋芒。白簌簌有些茫然地看他,他为什么总要那般紧紧攥着自己呢?是怕自己跟那些蝴蝶一样,飞了吗?等到他们进了大殿,白簌簌看见了殿上的皇帝和周贤妃,许许多多的朝臣。他们一进来,那些人的呼吸立时滞了滞,璀璨的光如同星芒,落在萧君山和白簌簌的身上,真如一对神仙眷侣。白簌簌哪怕遮着脸,也能看出那窈窕的身段,一袭灼灼红裙繁饰金线,仿佛盛开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落在她脚边。她和萧君山牵手偕行,如同花蕊里的仙子,而萧君山,则如九天之上的神祇。皇室之中有德高望重者出席,为他们主持婚礼,萧君山和白簌簌拜过天地、君亲,就此离去。而等他们离开之后,那些大臣们都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炸开了。众人心道:那就是建陵侯的女儿?不是说是个痴傻的吗?“仪态万方,冰清玉洁,看着哪里是个痴傻的!”有人痴痴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长叹一声:“倒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作者有话要说: 萧君山:你是我的人了。白簌簌:给你牵手手。☆、第24章白簌簌跟着萧君山回了东宫,那厚重的盖头一直遮着她的视线,兴许是怕黑的缘故,她不自觉地抓紧了萧君山。她的手指娇气,怯生生的捏着自己,萧君山弯了弯唇,心里愉悦起来。白簌簌那么娇弱,懵懂,除了依靠着自己,还能依靠谁呢?从今以后,她就是自己的了。就是自己死了,也要让她给自己殉葬,把她带进深深的陵寝里……陪着自己一同沉沦,不见天日。就在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萧君山唇角浮现笑意,明明是张灯结彩,鸳鸯壁合的婚房,却莫名阴冷起来。他们已经步入婚房,白簌簌快走几步,猛然从萧君山手里抽出了手,她摸着自己的脖子,眼里浮现水意,连声音都委屈了。她道:“沉。”凤冠,好沉啊。压的她脖子都像要塌了。好像有人跟她说过,进了这里就能摘凤冠的。白簌簌揉了揉脖子,想摘掉凤冠,可那凤冠和繁复的发髻紧紧契合,始终不得其法。她怎么那么娇贵,连凤冠都要别人摘?萧君山心里默默说了一句,走近白簌簌,伸手要替她取凤冠。而触摸到白簌簌的瞬间,才明白了缘由,她的动作毫无章法,原来,她是摘不来的。萧君山想着,道:“是机灵的,也是个傻的。”白簌簌听到这句话,不高兴了:“不是,傻的。”她还嘴硬呢。明明是那般无知,给人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要反驳的。萧君山听着她的语气,几乎能想到她那固执的神态了。于是他的动作也温和起来,像是安抚。萧君山一直都是暴烈的,哪怕面上文雅,也如披着人皮的野兽一般,是麻痹敌人的手段。这是他第一次……真心的,温柔起来。只因为,怕伤到白簌簌。萧君山取了凤冠,随意放置在一边,等摘了凤冠,白簌簌整个人都舒服起来。她一天都没吃饭,坐在桌边,当即就拿了一块点心往嘴里送。她只顾着吃糕点,吃了两块糕点之后,就已经饱腹了。毕竟她的身量轻,食量也少的,这时候,她睁大了眼睛,慢慢打量着萧君山。红衣服真是配他。他看着更好亲近了。只是,他为什么不吃糕点呢?白簌簌捏着糕点的手停住,愣愣朝萧君山看去。萧君山离她很近,他的脸色平静,声音也冷静:“我知晓你在深山待了太久,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可如今,你已经是我的正妃了。”他道:“知道什么是正妃吗?”……正妃,是他的妻子吗?自己已经是他的妻子了,白簌簌想,我是他的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