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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鼻端萦绕着女孩温软香甜的味道,霍笙觉得呼吸都紧了些,有些不受控制地低下头去。两个人靠得很近了,霍笙的嘴唇几乎贴着她光洁的额头,还想往下,去追逐她可爱的面颊。阿练将绢布打了结,包扎完毕,正好抬起头来,花瓣一样的嘴唇堪堪擦过霍笙的侧脸。她吓了一跳,瞬间睁大了眼,忙后退,本能地摸了下嘴唇,又赶紧放下,垂着眼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霍笙喉结微微动了下,抬手把袖子放下来,一脸的平静。随后问道:“你用晚膳了吗?”阿练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转移过去了,摇摇头道:“还没有,哥哥呢?”“我也没有。”阿练忙起身让人去张罗,又把几案上的伤药绢布等物收起来,自己去净了手。出来时晚膳已摆好了,霍笙提箸,随手挟了两筷子的菜,动作不疾不徐。随后看向阿练,问她:“你怎么不吃?”阿练看了一眼食案上丰盛的晚膳,道:“其实我不太饿。”霍笙自命人给她添饭。阿练又道:“我真不饿。”霍笙的脸立刻就沉下来了,放下食箸,转头问侍女:“翁主平日也是这样?”绿夭答:“回侯爷,不是的。只是前些时日翁主突然让人裁撤了晚膳,道是……”见阿练瞪她,不敢再往下说了。“说下去。”霍笙看着阿练,声音凉凉地道。阿练与他对视片刻,自己老实交代:“就是上回,哥哥说我体重,不若寻常的女孩子身量纤细。”霍笙的脸更黑了,他当时明明说的是反话,这姑娘就听不出来?挑眉打量她一眼,道:“你瘦不瘦自己心里没数?身上的rou掂一下,能有二两吗?”语气里满满的嫌弃之色,“还不赶紧多吃点?”阿练观察一下他的神色:“哥哥没骗我?”他那天不是说她太重,抱都抱不动吗?霍笙不是很想跟她讨论这个问题,重又提箸用膳,等咽下一口食物,看她乖乖吃饭,才似笑非笑地道:“别的时候怎没见你这么听话,还是说你就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阿练埋头用饭,没有说话。她只是在意他的看法啊。一时间两人心思各异,谁都没再开口。等用罢晚膳,还没收拾好,就听见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接着就开始下雨了。雨势很急,倾盆而下,像是从天上倾倒似的,瀑布一样落下。很久没见过这样大的雨了。阿练等了一会儿,不说雨停,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小一点。绿夭看一眼不远处端坐着的霍笙,上前小声对阿练道:“翁主,这雨势甚急,天又黑了,侯爷身上还带着伤,若是淋了雨就不好了,不若将侧殿收拾一下,请侯爷暂住一晚,等天明再走吧。”阿练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忙去问霍笙:“哥哥要不要在我这里住一晚啊?我看这会儿也不好走。”“行啊。”霍笙没有反对,跟着她去了侧殿。坦白讲,他这样随意出入漪兰殿,的确是属于滥用职权了,不过没有办法,他现在几乎已经有些无法容忍见不到她的日子了。殿外又一声惊雷响起,霍笙突然觉得这场雨下得挺是时候。不过他自己行为不太端正,就有些容易推己及人,想着阿练一个人在宫里,若是有人觊觎她,偷偷摸进这漪兰殿里呢?思及此,不免叮嘱她道:“我不在身边,你自己万事都要当心,发现有什么不对的赶紧告诉宫人,明白吗?”见阿练点头,又补充道,“那两个侍女,叫青葙和绿夭的,你可以信任她们。”阿练问道:“她们是哥哥的人吗?”霍笙没有否认。阿练顿时高兴起来:“原来哥哥还为我做了这么多啊。”她完全忽略了那两人见缝插针地替他刷好感的行为,可见这女郎对霍笙的信赖几乎是无原则的了,根本不会想到别处去。两人走进侧殿,进了内室,寝居之物早已备好了的,又日日有人洒扫,本就干净整洁,并不需要重新收拾。阿练道:“哥哥早些休息吧,外面有人守着,有事唤她们即可。”霍笙转过身来,没有立即回她。两人之间有一臂之隔,阿练早先沐浴过了,现下正穿着一身的燕居常服,衣裙上绣着成片的蔷薇花。殿内的烛火从侧旁照过来,投洒在她身上,衬得她容颜愈发柔美。这样的亭亭姿态,倒真有些像是深宫里娇养大的公主了。霍笙注视她片刻,心忽然跳得有点快。阿练唇角微微上翘,双目晶莹地望着他,正在等他说话。“你……”霍笙刚开口,门外忽然有一道声音传来:“翁主可在?春枝姑姑过来了。”阿练下意识地转身去望,人没有进来,却已听到了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这么大的雨,吕后的人怎么过来了?43.轻触阿练有点慌,她一直是很怕吕后的,一听说她的人过来,脑海中莫名就有一些不好的念头闪过。这会儿她才记起来自己是身处规矩森严的内宫之中,无故留宿外男——虽然霍笙是吕后的亲外孙——且两人眼下又是共处一室。纵然有理由,但终究不太合适。先前是没有往这方面想,然而随着那脚步声的临近,阿练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她环顾一下四周,看到不远处的墙边立着的一排衣柜,也来不及再想,忙连推带拽地把霍笙拉过去,打开衣柜就要把他推进去。霍笙虽然不愿,但见她神色惊慌,眼睛里隐隐带着祈求,也就顺着她,只是在被推进衣柜的时候突然抬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臂。阿练一只手拉着柜门,一只手按在霍笙的胸膛上,保持着推他的姿态,仰头看着他,柔声叮嘱道:“哥哥别出声啊。”侧殿内室的门似乎被人推开了,脚步声愈发清晰。阿练的心又是狠狠一跳,转头望一下,忙要退开,却被人用力拉扯了一下,接着就落入一个怀抱中。衣柜的门合上,光线顿暗。阿练觉得一阵眩晕,下意识地就要发出惊呼,却被霍笙捂住了嘴。他低下头来,温热的气息拂在耳畔,像是有些故意地对她道:“别出声啊。”阿练的身子顿时一僵,她不明白霍笙为什么要拉着自己一起躲进来,因而睁大了眼睛看向他。那双眼睛带着疑惑和不解,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涩。春枝已经入内,身旁跟着一个面生的侍女。“咦,方才还看见翁主进了侧殿,竟不在么?”那侍女有些讶异,忙向春枝告罪。接着又响起一阵脚步声,听起来颇为急切,是青葙过来了。衣柜虽阔大,但柜门严丝合缝,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