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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走吧,”宴辰泽左手拉着两个牵引绳,誊出右手来牵景醇,“我们去机场接她。”木头一样的景醇直愣愣地跟着宴辰泽走了两步,又骤然停了下来,“等等!我……我去一趟卫生间!”说完,景醇就一阵风似地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跑了过去。站在一旁看戏的李斯杰笑到岔气,好一会儿才匀出气儿,道:“还真是活久见啊!景醇天不怕地不怕,愣是被你妈吓尿了。”另一边,景醇关上卫生间的门,下一秒就摸出了手机,火速翻找出荆彩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大佬,救命!”五分钟后,景醇挂了电话,深呼吸一口便打开了门,亦步亦趋地朝着宴辰泽走了过去。景醇仰起头,所说的每一个字听起来格外铿锵有力,然而却又像是事先录好的台词,“你去机场接伯母,稍后记得去疾控中心打狂犬疫苗,我带着舒克贝塔打车回家收拾一下,伯母难得来一趟,总不能让她看到家里乱糟糟的,嫌弃咱们俩不会过日子吧?”“也好。”宴辰泽想了想,又不放心道:“你不会临阵脱逃吧?”景醇白了他一眼,“我像是那么怂的人吗?”……半个小时以后,景醇开门进家,解了舒克和贝塔的牵引绳,就马不停蹄地照着荆彩的话做起了准备。——【荆彩:在你还没有嫁给宴辰泽以前,你得是一个懂得礼义廉耻的姑娘,即便是同居,你们也得分房睡!】十多分钟的时间,景醇先是把客房整理出来,继而又把属于她的衣服物品尽数从主卧室搬到客房里,铺上床单,叠好被子,还不忘把充电器和纸巾盒放到床头柜上,装出一副有人在这儿长期居住的模样。——【荆彩:阿姨是来看你的,怎么看?当然是以‘这是儿子的女朋友保不齐将会是未来儿媳妇’的眼光看啦!这种眼光嘛,参照你妈对你的要求,没跑!】亲妈对她的要求……素色衬衫外面套上纯白的卫衣,配上牛仔裤,还得是一个破洞都没有的那种,头发一股脑地拢到脑后,扎成大光明式马尾。不能上全妆,在父母一辈看来,但凡是化了眼妆和口红,就是妆感浓重,景醇洗了脸护完肤,就只抹了一层薄薄的粉底,继而又简单地化了下眉毛和腮红,让她看起来精神一些。——【荆彩:不论宴辰泽有多么喜欢你,在他的父母眼里,两个人住在一起必须得会过日子,千万不能让阿姨发现你们是靠外卖活着,冰箱里一定要有东西!】二十多分钟后,超市买来的蔬菜,水果,鸡蛋,牛奶和饮料把原本空空荡荡的双开门冰箱塞得严严实实……——【荆彩:你做完上面那些就没多少时间来打扫了,其他地方不用管,类似鞋柜,茶几以及电视机这种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一定要收拾干净!】……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房门外传来了动静,一大一小的两只狗崽子欢欢喜喜地跑到了门边,一切准备就绪的景醇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房门一开,景醇便从容地走了过去,柔和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瞧着宴辰泽身边的中年女人——白色长款羽绒服将她裹得看起来有些臃肿,未经烫染的短发干脆而利落,未施粉黛的脸上,和宴辰泽如出一辙的酒窝又深又大,很是减龄,尤其是那双看向景醇的眼,柔和之中,又蕴藏着溢于言表的喜悦。第64章景醇站在门边,眉眼弯弯地笑看着宴妈,大大方方地叫了一声“阿姨”。宴妈也不是拘礼的人,一步跨进了门框,亲昵地拉起景醇的手,包在双手掌心间,“看这模样俏的,自然就是景醇了,经常听辰泽念叨你,今天总算见着人了。”手心的温度使得景醇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然而景醇又羞涩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微微底下头,笑看着宴妈握着她的那一双手,看着看着,景醇脸上的笑意就有些挂不住了。世上没有不爱美的女人,不论贫穷富贵,几乎每个女人都会在脸面上花费大量的金钱,小姑娘仗着年轻浓妆淡抹,上了年纪的女士则费心尽力地和衰老做斗争,面子工程人人都能做好。但是,手不一样。将近五十岁的宴妈,红色基调绘有金线的指甲油将宴妈本来就白嫩的一双手衬托得更加白皙而细腻,轻薄的皮肤底下,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戳破一般,着实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然而景醇的手……尽管肤色白皙十指纤长,然而手背上凸起的青色血管确实瞧不出丝毫美感,出于工作需要,景醇从来浪费心思做指甲,并且十个指甲长度从来都是修剪地紧贴血线,由于常年着了水又接触热风的关系,使得指节的皮肤起皱不说,看起来还黑黑的,虽然每天都有涂抹护手霜,但是摸起来还是会有细砂纸一般的粗糙感。若是不看脸只看这双手,说她是在田埂里刨土豆的农村姑娘都有人信……好巧不巧,宴妈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并且还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呀!年纪轻轻的,手怎么糙成这样呀?”正当景醇窘迫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时候,只见宴妈恶狠狠地瞪了宴辰泽一眼,“你个小兔崽子,在家的时候叫你学着洗衣做饭偏是不听,现在好了,说是出来单过,结果呢?还不是什么家务活儿都让景醇干,你好好瞧瞧,把这么俏的一姑娘糟蹋成这样,你就不心疼吗?”景醇抬起头,一双眼瞪得老大——这锅甩得也太偏了吧?宴辰泽莫名其妙挨了一口锅,却也只好赔笑道:“行行行,以后家务活儿都我来做。”“这才像我儿子!”宴妈冲着宴辰泽扬了扬下巴算是表扬,又朝着景醇笑呵呵地道:“阿姨不是老古板,辰泽虽然是我亲儿子,但是我啊,一向是帮理不帮亲,辰泽要是敢欺负你,尽管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唉?我说韦主任,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啊?”宴辰泽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朝着被自家亲妈来不来就搞了个大红脸的景醇,道:“介绍一下啊,我妈在老家的一个便民服务中心工作,还是妇联的代表,类似于居委会大妈,所以她对谁都热心肠,尤其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