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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一句“没关系”,说着说着,面对面捧着肚子大笑起来。谁能知道,两个亚洲身价最高的摩托车手,竟能在酒店走廊里笑的孩童一般。等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伊藤泽朝陆时亦伸出手:“明天加油。”“你也加油,”陆时亦回握,“等着你的好成绩。”接下来的两天,是陆时亦经历过的最艰难的比赛。主场作战的伊藤泽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状态已攀升至巅峰。两人之间的较量,已经从比拼技术、天赋,到拼精神力和意志力。但凡某个人出现破绽,被另一个人发现,都能在瞬间完成反超。胜利的天平不断左摇右摆,局面瞬息万变,有那么几次,车迷们都以为伊藤泽真的会赢。可惜到底被陆时亦在后程超越,第一节以陆时亦获胜告终。第二节最终战役比前一天更刺激,车迷的心脏仿佛坐过山车忽上忽下,现场甚至有因过于激动而休克的情况出现。最终,在一片连天的呐喊和欢呼中,伊藤泽以微弱劣势输给陆时亦。如前十一节比赛般,憾捧银杯。而陆时亦以黑马之姿连斩十二场胜利,获得2019年度arrc全胜大满贯——站上了最高领奖台!颁奖、开酒、合影、赛后采访……已经熟知套路的陆时亦游刃有余,很快便糊弄走了最后一波记者。他本想赶紧结束行程赶紧回国,奈何主办方非要弄个庆功会。身为冠军他自然需要到场,觥筹交错一番后,走出会场时,手机上的时间已显示为凌晨一点四十。这么晚折腾回国不现实了,他扛得住,已经醉成一片的程幼婷等人一定扛不住。他和阿梁一人扶两个,拒绝了主办方的好意,准备自己打车回酒店。前脚刚走出会场门,后脚便在会场门口看到了个熟悉的人影。这次非公差,薄谦穿的比平时休闲很多。简单的t恤薄风衣,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大帅哥。陆时亦想起来,上次他和梁旭、张伟伟一起吃饭时,薄谦也是这般。不问什么时候结束,不说自己在外面,只是安静的等着。用行动告诉你,他在,他一直在。令人无比安心。陆时亦吸吸鼻子,什么都不想管了,把扛着的队医和周旸全部丢给阿梁,奔向薄谦。薄谦伸出双臂,被这个喝到半醉的小男生撞退半步,晃了两下才稳住身形。“你来了,”陆时亦小声喃喃,“你来了。”“嗯,我来了。”薄谦清晰地应了声,“我来接我的英雄回家。”这夜薄谦陪陆时亦在酒店住的,机票改签到翌日中午,给众人一上午时间醒酒。陆时亦酒量比他们好,踏踏实实睡了一宿之后,差不多九点转醒。睁开眼睛第一件事,便是看向自己枕侧。薄谦比他早醒一个小时,洗漱完毕正靠在床头看杂志。听到旁边的声音,侧头看去。看到了一双湿漉漉的,如同小奶鹿找mama般的眼睛。这是薄谦第一次,从这个浑身是刺的小家伙身上,感受到名为“依赖”的情绪。他可不能让这只鹿失望,放下杂志,在他额头浅浅啄了一口,“不再睡会儿了?”“嗯,不睡了。”“那我去买早餐。”“好,”陆时亦心情愉悦,尾音也是上扬的,“去吧,我等你。”他目送薄谦出去,爬起来收拾自己。薄荷味洗发水的效果很明显,沁凉的感觉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他这才后知后觉,刚才的行为太过弱势。以薄谦性格,还不得抓住这个弱点,找机会使劲欺负他?想着“欺负”的场景,陆时亦脸渐渐红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边擦头发,边捞过手机开机。昨天有不少人向他道贺,手机一直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他嫌吵,直接关了机。现在睡醒了,也该处理消息了。无论如何,这都是人家的好意。他点开微信,一条一条往下回复。回复到最后一个,看到了陆仰止的头像。打开对话框,陆仰止发信息的时间,正是他冲破终点线的时间。陆仰止的贺词很简洁,只有【恭喜】两个字,配上一张表情包。陆时亦看着那张z也发过的表情包,擦头发的动作僵住,良久,深吸一口气。lu:【自首吧】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还有三到四章大结局,你们想看什么番外?第109章关起来或许早想到会有这一天,陆仰止给柳茹留下一张纸条,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换上一身白色衣服去警察局自首了。陆时亦回国没几日,便接到了来自于柳茹的电话。电话那端的她极尽哀求之能事,小心翼翼讨好道:“时亦,阿姨求你了,你跟警察好好说说,就当普通的肇事处理,行不行?”“他还不够成熟,难免容易犯错。而且……”柳茹试图打亲情牌,“而且你们关系那么好,他只是一时糊涂,你就给他个机会吧。”陆时亦冷笑,他给陆仰止机会,可谁给他健康活下去的机会?让陆仰止自首,保住最后的体面,是他能给这位继弟最大的宽容。陆时亦没说话,直接挂掉电话,把柳茹拖进黑名单。可能是急火攻心,当晚柳茹就进了医院。巧的是,和简大勇的病房正好在同一层。那时陆时亦正坐在简大勇床前,帮他揉因长期输液肿起来的胳膊。简大勇眼睛也肿的只剩下一条缝,还不忘cao心陆时亦:“小鹿,你先回去吧,要么一会儿你爸来了多尴尬。”“他不会来,”陆时亦抬眼看看输液瓶,“他二婚妻子带来的孩子,开车撞了他亲生儿子,这么荒唐的事要是被人知道了,面子往哪儿搁?”“他巴不得离柳茹远远的呢。”陆时亦下结论道。陆时亦好面子的性格源于陆正原。儿子玩车陆正原都嫌丢人,更甭提如此家丑。果然,三天后,柳茹刚出院回家,迎接他的是陆正原的私人律师,以及一份离婚协议。柳茹眼前一黑,卷起铺盖卷,又回了医院。这是陆家的家事,陆时亦没理由过问,也不想过问。直到过几天,陆时亦早上和薄谦跑步,碰到了去公司的陆正原。陆正原比前段时间瘦了点,头发没来得及打理,露出几根扎眼的银色。看到陆时亦,他罕见地犹豫片刻,才说:“时亦,这事儿我之前不知道。”还有更多不知道的呢,陆时亦嗤了一声,“都过去了,别想了。”车祸,生病,每一次失忆时那种巨大的无助和迷茫感,他知道么?事情过去后的道歉,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