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书迷正在阅读:让渣渣们悔不当初的日子里、百年好合、不认爱滋味(H)、三个大佬的白月光、飞燕落寒梅、遇见无解方程式、捂紧我二婚夫君的小马甲、跟大佬谈钱不说爱、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马甲、再见,极司菲尔76号
原地。是他,赵楚铮。这是她第二次遇见他,却还没从复杂的情绪中脱离出来,还不知道怎样面对,却一次又一次意外的看见他。赵楚铮抬头看了一眼,视线在孟玉拆雪白的脸上扫过,沉默的跪在青石地板上。前些时候下的雪还没有化完,路上水滩坑洼,跪下去衣裳便洇湿一块。沈清兰俏然而立,语调微冷,“我不是叫你去铺子里帮忙,以后不要留在府里了?”她原本想的是,先把赵楚铮从国公府摘出去,见识外面的情况,再找机会想办法认祖归宗。他上一辈子在西北出生入死,才引起皇帝的注意,这辈子有她帮忙,认亲的路怎么也该好走些。赵楚铮却是油盐不进,她给他找的好去处,偏偏他仿佛跟她作对似的不理会。沈清兰自来发号施令惯了,还没有人敢这般忤逆。她想朝赵楚铮发脾气,只是孟玉拆在一旁看着,赵楚铮也不是她能随便发脾气的人,勉强深吸一口气,“谁叫你在这里裁剪植树的?”地上放着小锄头,翻开的泥土还是新的,花枒树枝横倒在一旁。赵楚铮低头道:“刘管家。”沈清兰一甩袖子,“你跟我来。”又转头对孟玉拆说,“表妹先回去罢,以后有空我再去玩。”孟玉拆恰在此时回神,笑的勉强,“大姐有事先忙罢,我屋里什么时候都能去的。”沈清兰点点头,带着丫头跟赵楚铮走了。孟玉拆望着他们的背影,眉心微蹙。赵楚铮原本走的好好的,鬼使神差回头看了一眼,那姑娘正站在褐青的树下,身后假山嶙峋。她一身青素,面容精致,迷茫的望着他。他的心仿佛被什么轻轻的敲了一下,不痛,却叫人不能不在意,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牵绊。赵楚铮眸子深处一黑,嘴角牵起的弧度没有温度。孟玉拆心事重重的回了院子,也没去老夫人院子里,到了晚上才过去,大夫人正跟老夫人商量送礼的事情。孟玉拆径直进了耳房,沈清芸跟几个姑娘都在,沈清兰却没见踪迹。沈清芸拉着孟玉拆说话,一脸苦恼,“好烦啊,原本还以为不去上课好歹能松快些,没想到我娘竟然叫我看账,我是那能看账的人吗?”先前老夫人交代年后就散学堂,她还挺高兴来着,结果还有苦日子等着。一回家,她娘就逮着她了,先拿出去年的庄子收成,水田干田的栽种物,一年到头的收成,府里的收入,佃户的佣金。搞的她脑袋都要大了,沈清芸似乎真格外烦恼,“我连田里种什么都不知道,哪有心肠去算那些。”孟玉拆不知是该安慰她三舅母是为你好,还是跟她一起义愤填膺的抱怨。沈清柔噗呲一声笑了,秀帕掩面,“六meimei这话说的矫情死了,你不想学,有的人还求而不得呢。”一旁正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四姑娘沈清丽面容一沉,她的嫡母从来都没说过要教她掌家的话。沈清芸有机会学习,还推三阻四,在她们瞧来可不是矫情嘛。沈清芸朝着沈清柔呛回去,“二jiejie要想学,二伯母倒是想教你,可惜呀,二房连个像样的庄子都没有呢。连表姐都能管着姑姑的嫁妆,两手空空的人,神气什么?”孟玉拆一头黑线,沈清芸这是无差别攻击啊,她手里是有母亲大笔的嫁妆,也不能拿出来攻击沈清柔穷啊,这下,可叫人抓住把柄了。果然,沈清柔立马眼眶就红了,帕子捂在脸上跑出去,快的人都抓不住。等她们几人出去,沈清柔跪在老夫人面前哭的可伤心。“……六meimei是什么意思?我家里是没什么产业,她说我就罢了,怎么连我母亲父亲也编排进去了。老夫人明察,我好歹是这府里的姑娘,原那些我也管不着,怎么倒说的我在府里不该花用一样。”二夫人面沉如水,几句话已经听明白了沈清柔的意思,却什么都没有说。三夫人恨恨瞪了沈清芸一眼,这丫头说话不过脑子。沈清芸神色尴尬,站在一边不敢动弹,不服气的瞪沈清柔。大夫人听了一会儿,放下茶杯,老夫人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她也品出来了些意思。一个庶子之女,难不成还能为了你罚自己嫡亲的孙女,大夫人手帕按在嘴角,半晌笑道:“柔丫头说什么呢?谁敢小瞧你来着,没有的事,快别哭了。”琥珀也从老夫人身后出来,要扶起二姑娘,“姐妹们整日一处,拌嘴也是有的,姑娘宽待meimei几句,只有你的好处。”沈清柔却不依不饶,“我家里是没有三叔家里有产业,我父亲只是一个翰林,那位置清贵,却不是该六meimei拿来奚落我的。”二夫人这时也跪在老夫人脚下,“六姑娘这说的什么意思,她二叔克俭,拿的是今上发的俸禄,这是在笑话谁?”难不成是笑话皇上小气吗?看来二夫人也想借题发挥把事情闹大,从中获得好处了。她想要得利,就触犯到其他人的利益了。大夫人跟三夫人都坐不住了,毕竟老夫人手里的东西,她们两房该占大头的。大夫人起身说道,“他二伯母,孩子们拌嘴,咱们为人父母该劝着才是,你怎么也跟着闹起来?”二夫人却铁了心,摔帕子哭道:“今日是拌嘴,明儿还不知怎么嫌弃呢,求老夫人做主。”三夫人柳眉倒竖,二夫人惦记老太太的东西就算了,这是要拿她家作筏子,也不管她答不答应。“二嫂这话说的叫人听不懂,我几时欺负了你来,你这分明是欺负我家老爷不在家才是真呢!”三老爷外放,还有一年才到期。眼瞧着越闹越大,大夫人使了个眼色,沈清兰会意,先告退了,这会儿已经不是小孩子拌嘴那么简单了。孟玉拆也跟着退了出去,孟mama过来接人,瞧着屋里闹哄哄的,正要问,孟玉拆扯住她的袖子,“mama,回去再说。”回了院子,孟mama叫人闭了门,这才进屋,孟玉拆就把老夫人房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边。孟mama一听脸就黑了,“这六姑娘怎么想的,干姑娘什么事,姑奶奶的嫁妆也是她该拿来说的。”孟玉拆却想的别处,当初沈仪跟孟长贤先后去世,家里的产业由她大伯父孟长雄跟国公府商量着。孟长贤的东西孟家管着,往后等她出嫁给她添妆。沈仪的嫁妆由国公爷照看着,孟mama跟几家孟家的奴才打理,也可以说在孟玉拆自己手里。只是这事情该不会闹的人尽皆知才是,怎么沈清芸知道的一清二楚。孟mama瘪瘪嘴,“这有什么奇怪的,姑娘进府的那天,怕是多少身价都叫人摸清了。不定有些人还打着主意呢,咱家大老爷和大舅爷厚道,里外的钱财跟姑娘分说的明白,没有那些个心思,府里这些人就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