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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火,什么案子没见过。最擅长绝地反攻。他只问了周启深一句话——是暂时只明哲保身,伺机而动,还是让庄邱也尝尝这牢狱之灾。周启深冷漠答:“留着,秋后算账也不迟。”走流程还需要一段时间,按现在的进展,周启深完全能在赵西音回北京前全身而退。这是他妥善的结果,风平浪静,一切就当没发生过。他的手机留在徐秘书那儿,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赵西音收尾这几天的工作量竟然陡增,白天黑夜的赶场,多余的时间只顾补觉。人一忙起来,压根没空顾及其它。与周启深的联系,也就两次微信。徐秘书受周老板托付,千难万难也得扛下来。这不,刚以为松了口气呢,还计划着日程安排,明天周启深能从看守所出来,已经交待,下午回公司开例会。后天上午安排司机去机场接赵西音。时间衔接真正完美。徐秘书拿着老板的定制手机慢慢欣赏,铃声大震——赵西音三个字赫然出现于屏幕。邪了门的,他手一抖,误打误撞地按了接听。赵西音轻悦的声音透着兴奋,“老公!猜猜我在哪儿?!”徐秘书:“……”“我提前回北京啦!!马上到你公司!!”徐秘书现在有点想死。他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小西,是我。”赵西音显然也愣住,“徐哥啊?”“对不起,周总的手机放在我这里。”“他人呢?开会么?”赵西音声音仍是带着笑,“没事儿呀,我去公司楼下等他。”别等,徐秘书马上自杀。——人都回了北京,这事儿能瞒住就真他妈过年了。赵西音多敏感,一看徐秘书这态度,就猜到了不对劲。她没为难徐锦,而是直接电话打给了顾和平和老程。一先一后,问同一个问题——周启深哪去了?杀得人措手不及,顾和平和老程根本没串好口供。一个结结巴巴地说:“周哥儿去天津出差了。”一个犹犹豫豫地答:“大概去洗脚城搞足疗按摩了吧。”赵西音当即肯定,周启深出事了。顾和平和老程见到人,这个份上,再瞒也没了意思。老程心一狠,前情后果干脆都告诉了赵西音。“周哥儿只是被拘留了几天,这也是正常程序,小西你别着急,已经处理好了,他明天就能回来。”赵西音愣在原地,一张脸白得没了血色。——次日大早,在祈宇明的陪同下,周启深办完所有手续,离开看守所。老程的车已候在外头,见着人一脸欲言又止。周启深莫名其妙,“你俩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很想我出来?”顾和平哎的一声大叹气,“周哥儿,跟你说件事啊。”“你媳妇儿吧,昨天提前回了北京,到处找你人。她太机灵了,那眼神一望着我,我都觉得自己是个渣男。我和老程没瞒住。”顾和平满目同情,“就,跟你先打个底,小西知道你的事儿后,没闹没哭也没骂你。就说了两句话。”周启深脸色难看到极致,嘴角微微发颤,问:“什么话。”“她不相信你今天能放出来,以为我们骗她的。她要卖了你们之前在壹号院的那套婚房,说多少钱都卖,然后用来赎你。”周启深:“……”“还说了,”顾和平:“把你赎出来后,就跟你离婚。”周启深:“…………”第87章一生热爱(4)为辨真假,周启深让徐秘书去查了查。随便一个房产网站上精准搜索,真的能搜到七号院的那套房子。而且远低市价,一夜而已,都有十几人关注了。顾和平一看,感慨道:“周哥儿,一口价我全款,成么?”周启深一个大写的“滚”字,“那是老子的婚房!”老程笑道:“你先别发邪火,想想怎么哄你媳妇儿吧。”车上,周启深就给赵西音打电话。她没有接。顾和平问,“送你回梵悦?”周启深想了想,说:“回壹号院。”他猜的没错,赵西音真的在这个家里。周启深按了密码,门锁应声而开。屋子久不住人,空气带着些许沉闷。好在这里有保洁每周定期清扫,所以仍是干净整洁。卧室亮着灯,暖黄光亮从窄窄的门缝透出,恍若前生旧梦。周启深轻轻推开门,就看到赵西音站在衣柜前,床上堆满了衣服裤子和一些杂物。地上两只行李箱已经塞满了东西,赵西音仍是忙碌不停。“小西。”周启深叫她。赵西音置若罔闻,视他如空气,一鼓作气的把衣柜里的东西往外搬。周启深走过去,拽住了她的手腕。“你放开我!”像是触动开关,赵西音奋力挣扎。周启深自然不放,语气轻松,俊脸挂笑,“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吗?这咱俩的婚房,你真舍得卖啊?卖就卖吧,我买。买了再转户给你。成么宝贝儿?”赵西音别过脸,长发垂至肩头,像漆黑的半面扇,恰恰遮住了眼鼻。周启深向前一步,伸手想抱她。赵西音倔强一躲,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妥协。等周启深发现不对劲,掰过她的脸时,才发现赵西音已经泪流满面。无声的,憔悴的,压抑的。她的眸子清冷,被水光一润,全是心碎的样子。周启深心慌了,也疼了,“小西。”赵西音一把推开他,冷静质问:“所以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周启深掷地有声,“是夫妻。”赵西音目光如刃,“哪种夫妻?只能同甘,不能共苦?”“不是,这事儿出的突然,在我能力范围内可以解决,我不想让你分心和担心。”“能力范围内。”赵西音低下头,咀嚼重复这几个字,然后一声苦笑,“所以你的认知里,我们之间只用这个标准来衡量,对吗?”周启深心一沉,“不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赵西音句句质问,步步紧逼,字字见血,“因为你能解决,因为你有能力,因为你习惯独自面对,因为我是你爱人,所以你以你的方式来爱人。这些是你理所当然的借口。你把我抛掷于你的生活之外,你刻求一个完美丈夫的形象,并且觉得这是为我好——周启深,这不是为我好,这是你的自私,是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要走一辈子的人。”周启深脸色铁青,胸腔一团火焰,要烧起来,要据理力争,要义正言辞的反驳。可话涌到喉咙口,又神使鬼差地滑落回肚里。他不想承认,这一刻,他品尝到这分最真实的回应,竟是自己的两分心虚。赵西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