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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龟,有蚌壳,还有一些造型凶猛的兽类。”两个人这时候才感觉到“书到用时方恨少”,以前这些传统知识有牧怿然和邵陵在,总能迎刃而解,现在却生生难住了两个学历并不低的大男人。“咱们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盒子就是来装海八怪的,狻猊就是海八怪之一,”秦赐只能先尝试着分析总结,“根据老人家的说法,还有神象,和那座奇怪的山,这就是三种了,再加上你在铜锅上看到过的鱼、龟和蚌,加起来就是六种,咱们先按着这个方向去找吧。”朱浩文点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那座小山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咱们还是游过去快一些。”两个人刚才还湿淋淋的,这么一会儿衣服就已经干了大半,天空的火云似乎越压越低了。朱浩文把红线交给秦赐收藏,并问一句:“你看见她从哪里取到的这条红线吗?”秦赐也看到了,但看不大清:“好像是从腿的位置,是那里有什么针线口袋吗?”“不是,是从她的身体里,从她的腿上。”朱浩文说,“包括她补衣服用的那些红线,都是从身体里抽出来的,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她的一部分筋脉。”秦赐吃了一惊,想起走路一瘸一拐的老妇人:“她如果真是龙女,那这就是一条龙筋了。”“嗯,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得以撼动一座山。”两人此时已经跳入水中向那座小山的方向奋力游过去,等游得近了,才赫然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小山,分明是小山那么大的一只巨蚌!周身上下发出珠光宝气,美轮美奂!第332章和合22┃朱仙镇。“邵总,咱们明明已经找到年画了。”李小春跟在邵陵身后,满脸的不甘心。邵陵感觉这个新来的小伙子实在不够机灵,便耐着性子说:“对,我们甚至找到了那幅年画的原画木版,但那块木版同样缺少一块。”“这我知道,咱们要找的不就是缺的那一块儿吗。”李小春急忙道。“嗯。”邵陵觉得没有解释下去的必要,便继续迈步向前走。“邵总邵总,”李小春寸步不离地跟着,“你说缺的那个‘朱’字儿会不会跟这个地方有关系?”邵陵停下了脚步:“咱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就是朱仙镇。”“我知道朱仙镇年画是咱们中国木板年画的鼻祖,说不定咱们在这儿能遇上什么制作木版的老师傅呢。”李小春始终是一副乐观的样子。朱仙镇年画是咱们中国木板年画的鼻祖——这句话不是刚才我告诉你的吗?邵陵看了看李小春,耳朵里就听见了“嘀——”的一声。“邵总,四点了!”李小春匆匆看过手机,“咱们现在才找了一半儿的线索!”“小春,”邵陵语重心长道,“咱们目前连一个线索都没有。”“咱、咱们不是知道这里是朱仙镇了吗?而且知道要找的残片上是一个‘朱’字。”李小春的声音开始有些小,后来渐渐大起来,似乎有鼓励邵陵的意思。“好吧。”邵陵望着面前这条看不见尽头的路,路的左边是一间间的年画作坊,里面挂满了布满尘土的年画,但是看不到一个人;路的右边则是一大片坟地,停留在此处的只有树枝上的乌鸦和徘徊在树间的狐狸。邵陵突然无比怀念起牧怿然来,还有秦赐、柯寻、朱浩文,甚至卫东和萝卜,即使这些老伙伴们不能给予自己明确的指引,但总能提出一些建议和点子,总能令自己的思路另辟蹊径,从而有更多的发现。刚才发现的一整块年画木版是朱仙镇年画中最常见的门神题材,木版上所雕刻的门神是秦琼和尉迟恭,朱仙镇的年画制作历史非常久远,自唐代时就开始了。邵陵正在想着是不是可以从门神或者唐朝这两点入手,甚至可以由此推测,这一块古老的年画木版说不定就是出自唐代的,甚至有可能是朱仙镇最古老的年画作品。李小春并没有被邵陵略显低落的情绪所感染,此刻口中不停地念念有词:“两个线索,一个是朱仙镇,一个是朱;两个线索,朱仙镇,朱;朱仙镇和朱;共同点就是一个字,朱……”邵陵:“……”李小春快步和邵陵并肩走在一起,因为肩宽腿长、身体健壮,再加上眉宇间满是自信乐观,看上去在气势上竟压了邵陵一筹:“邵总,为什么朱仙镇叫朱仙镇啊?是不是因为这个镇上‘朱’姓是大姓啊?”邵陵说不得解释一句:“朱仙镇之所以得名,是因为这里曾是战国时期朱亥将军的汤沐邑。”“汤沐邑是什么?”“差不多是封地的意思。”李小春皱着眉头陷入沉思,在自己刚才仅有的两个线索里又加入了“汤沐邑”这一条新的线索。邵陵却没想到居然被李小春的问题打开了思路,他望着道路右侧的坟地:“小春,你说这坟地里埋葬的都是些什么人?”李小春的思路被打断,怔了怔:“就是村子里的人啊。”“哪个村子里的人?”“咱们刚才不是看了半天吗,反正就是朱仙镇上各村的人啊。”李小春说到这里活动了心思,“真是怪了,他们这儿的坟地怎么都集中到一起啊?我们村儿都是分散的,哪个家族和哪个家族都不挨着。”“我起初以为这些人可能和路对面的年画铺子有关,说不定这里埋葬的都是逝去的年画师傅,但是……”邵陵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李小春却被邵陵的话惊呆了:“邵总你想得可真远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全都是年画师傅,所以才会被埋在这里!”“不不,现在我收回这个想法。”邵陵否定了这个猜测,此时走向了坟地,李小春就在后面大步跟着。李小春也不是没有优点,最起码胆子大,作为第一次入画的新人,能保持这样的镇定已经很不容易了,就是走进遍是乌鸦野狐的坟地,他竟然也面不改色。“你不怕吗?这里头的可能都是孤魂野鬼。”邵陵说。李小春却道:“这有啥怕的,我又没做过亏心事。对了,邵总,你刚才为什么说这些人都是孤魂野鬼?如果这些人都是没有亲人的鳏寡孤独,或者是流浪到村里的乞丐,怎么还会有人给他们立碑呢?这年头我们那儿的至亲死了都不立碑了,自从实行火葬以后我们村的坟地里很少有立碑的了。”邵陵的目光在几块墓碑之间徘徊着,没想到自称初中都没毕业的李小春居然还能完整说出‘鳏寡孤独’这几个字,邵陵指了指这些墓碑:“这些碑并不是‘这年头’立的,你不觉得咱们身处的这个世界有些古老吗?”李小春看了看那边的年画铺子:“我